“你叫什么名字?”常凌风低声问道。
“你要干什么?”女人很警惕。
“万一等你从这里掉下去摔死了,我好给你立个碑,以后你的亲人也好有个地方去祭奠。”常凌风笑着道。
“你……”女人撅着嘴巴气鼓鼓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常凌风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也许自己很快就会成为一句枯骨。
“我姓叶。”女人并没有将自己的全名说出。
“哦,那以后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刻上‘叶某某之墓’,至于‘某某’嘛就让别人去猜好了,也许有的人会真的以为你的名字就叫某某。”常凌风说完自己竟笑了起来。
“你混蛋!”女人愤怒地骂道,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常凌风,忽而低下头轻声道:“我叫叶知秋。”
“一叶知秋,好名字,好名字。”常凌风连连叫好。
“你叫什么?”女人反问常凌风。
“我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现在不会死,是不会像你一样需要立碑刻名字的。”
“你敢耍我?”女人愤怒至极,双手十指用力,指甲都抠进了树皮中。
这时,常凌风已经将绳索系在两人腰间,低声道:“抱紧我!”
“你说什么?”女人似乎没听清楚。
“抱紧我,赶紧!”常凌风的语气不容置疑。
女人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常凌风的脖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常凌风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坠崖之后,女人本已经不再抱生还的希望,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她。
“咳咳咳……”常凌风剧烈地咳嗽起来,“你想勒死我啊,你这是谋杀救命恩人!”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的手迅速地缩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
“抱紧我的腰,先一起移动到松树的根部。”
“哦!”女人机械式地回答道。
两人以极其古怪地姿势移动,常凌风感觉后背不断地被两团丰满坚挺的所挤压,而叶知秋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尴尬,偏偏她向后仰身子的时候,常凌风却加速往前移动,这样两个人的前胸和后背又不由地时而紧贴,时而分开,叶知秋羞得满脸通红,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父亲,他还从没有个一个男人有过这么近的肢体接触。
不过常凌风一心想早点上去,他的心思压根也没在这个上面,自然体会不到叶知秋的羞赧。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松树的根部,这个位置已经可以触摸到岩壁上的岩石了。常凌风抓住绳索慢慢起身,叶知秋紧紧地搂住常凌风的腰。
叶知秋突然感到自己的臀部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往上托了一下。
“你……”叶知秋杏眼圆睁,愤怒地盯着常凌风的后脑勺。
“别误会,调整一下姿势,不然上不去。”常凌风懒洋洋地道,“抱紧我的脖子,哦,脖子以下。”他害怕人家继续勒自己的脖子。
然而一次并没有调整到位,叶知秋的丰臀不免又被常凌风的大手触碰了。不过,现在有求于人而且又是非常时期,她也只能是忍了。
下一刻,常凌风双臂用力,同时两脚下蹬,整个人向上弹去,他们脚下的松树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折断,直挺挺地坠落下去,树根和山崖连接处的石块也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叶知秋在惊呼声中猛然下坠,但是很快便被紧紧束在腰间绳索和常凌风的身体拉了回来。两人的体重全部落在了常凌风的双臂之上。
山风凛冽而过,却并没有吹散浓雾,这也让叶知秋感觉不出自己脚下的深渊是多么凶险。
叶知秋紧闭着双眼,面颊紧紧贴在常凌风结实的后背上,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阿嚏!”常凌风竟然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叶知秋轻声问道,“是不是冷了?”
没想到常凌风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叶知秋又气又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事情。
常凌风嘴上开着玩笑,但是手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的目力远远超过常人,可是即便是在这样,他也只等看到眼前两米左右的地方,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到山崖顶部大概有30多米的距离,在绳索的帮助下他徒手攀爬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现在他身后背着叶知秋,等于是负重一百多斤,所以攀爬的过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常凌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姿势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这样他的手和脚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了。叶知秋趴在常凌风宽阔的脊背上,她的娇躯不断颤抖着,她的右腿随着常凌风攀爬的动作来回摆动,伤口处也变得原来越疼,“啊……”叶知秋痛苦地呻吟起来。
她忽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常凌风的右肩上。
常凌风疼地叫了起来,双手力道一松,竟然朝下滑了2米多的距离,双手磨出了一道血痕,好容易才止住下滑的势头,怒吼道:“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可别拉我当垫背。”
叶知秋却仍然没有松口,娇躯的颤抖也变得越发剧烈起来。
常凌风苦着一张脸,龇牙咧嘴地承受着叶知秋的贝齿噬咬,他又不敢乱动,怕再继续往下滑,那之前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这年头,好人也没有好报。
当然,常凌风也知道叶知秋并不是在报复自己,而是实在疼得难以忍受而已,人家只不过是把自己肩头的肉当做止疼的小木棍而已。
真倒霉,常凌风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
常凌风重新稳定了一下心神,又继续向上爬去。
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叶知秋环着自己脖子的双臂明显力量不如之前了,为了避免她下滑,常凌风只好腾出一只手托了托叶知秋的臀部,“我说,你能不能坚持一下,这马上就要上去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你这样会把咱俩都摔死的。”
叶知秋点了点头,可是剧烈的疼痛却让她说不出话来,双臂再次用力箍紧了常凌风的脖子。
常凌风又道:“这要是掉下去,以后人家发现了咱俩的尸体,没准会以为咱俩是殉情呢!”
叶知秋颤声骂道:“赶紧……爬,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常凌风嘿嘿一乐,他可不是单纯的耍贫嘴,这样也是为了转移叶知秋的注意力,有助于帮助缓解疼痛。
当然,常凌风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已经给叶知秋留下了登徒子的形象。
两个人的姿势毕竟不是那么容易保持的,往上爬了一会儿,叶知秋的身体又开始往下滑了,常凌风不得不再次腾出手去托她的臀部。
叶知秋已经隐忍了很久,没想到常凌风的禄山之手竟然又来了,羞怒之下,又是一口咬了下去,因为积恨已久,所以这下用上了全力,咬得常凌风大声惨叫,常凌风脸都黑了,他十分的郁闷,今天自己可真是够悲催的啊。
“再咬的话,我就把绳索解开,你自己爬上去。”
“不要你管!”叶知秋倔强地道。
常凌风心道,这丫头还挺有个性,不过让他现在弃叶知秋而去,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行,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不过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咬回去的,哼!”
“难道你是……狗吗?”叶知秋随口回道,不过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这样的话,自己咬了常凌风岂不也是狗了。
“噗嗤!”常凌风暗自好笑,这丫头竟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叶知秋好像忘记了疼痛,竟然有点咄咄逼人了。
“我笑笑关你什么事,不愿意听的话,自己把耳朵堵上!”
“你这人……”叶知秋实在是无语,双手堵上耳朵势必就会让自己的身体滑下去,那这个该死的家伙岂不是又要用手摸自己的屁股。
“搂紧了!”常凌风不容置疑地道。
“呃……”
……
大黄来到树林里的时候,雾已经很大了,他虽然自恃艺高人胆大,可在这样的大雾天里也不敢撒开脚丫子飞奔,而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摸着走。这样的大雾天,换成是别人早就在林子里迷路了,大黄走了近十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大石块旁边,大黄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常凌风的踪迹。
他又轻声叫了几句,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是营长去了其他的地方,不对呀,如果发现这里没那个女人的话,营长应该很快去回到破庙和他们会合才对。
大黄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视线这么差,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悬崖边,对着下面大喊起来。
大黄轻轻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常凌风回应,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刚才真不该让营长一个人来这个地方,这样的大雾天,万一营长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下山崖怎么办?大黄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