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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沣上前一步,按住电话,轻轻摇头道:
“没用的,又不是他亲自出手。”
“一些混混,抓不到证据,人也跑了,他不会认的。”
“也是。”
江洛神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吕多凊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会诬陷她故意找借口打电话接触。
只是此事不管又不行,吕多凊一定会变本加厉:“我会找朋友敲打吕多凊,让他收敛。”
虽然李沣混蛋,但她也不想他出事,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李沣,把你的手挪开!”
在江洛神下定决心找警方朋友时,低头一看,李沣不断吃着她的豆腐,就差把自己的手当橡皮泥了。
她俏脸一寒娇喝出一声:“再不挪开,我砍了你的爪子。”
见到江洛神去拿剪刀,李沣嗖的一声跳了出去:
“江总裁,我只是制止你打电话,别生气啊。”
“我现在见到你就生气。”
江洛神脸色冰冷:“我告诉你,吕多凊雇凶打人是一件事,你兼职做我司机是另一事。”
“别想借机混淆过去,我会摆平吕多凊,你也必须做这司机,顶多我保证半夜不随便叫你。”
“如果你不答应,要么自己去做保洁,要么开除郭玲玲。”
李沣揉揉额头,楚楚可怜:“江总裁,白天也不能乱叫,万一我跟哪美女,大战正酣,你一个电话……”
“第二件事。”
江洛神打断道:“你带领南美洲组表现抢眼,特别是赖玥巾的六百万单子,搞定公立医院,会让我们业绩上一个台阶。”
“所以我希望你跟赖玥巾搞好关系,想法子拿下更多医院的业务。”
江洛神看着李沣:“你跟赖玥巾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这个山头,应该不难攻克。”
李沣眨眨眼睛:“江总裁,我的主业是助理,不是业务员,只是兼职,而且这六百万,我已用了洪荒之力。”
“赖玥巾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拿下牡丹中心医院业务,比登天还难。”
江洛神哼了一声:“就是因为难,所以希望你出马,这也表明,公司重视你。”
李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能不能反对?”
“也可以!”
江洛神的眼里划过一抹狡黠:“最近有一个交流会,我收到了邀请函,可以带一个男伴出发。”
“如你没信心拿下更多医院的业务,那你就跟我去参加酒会,只要你表现出色,我就不给你压力。”
“甚至我会考虑把你调回来做助理。”
李沣垂头丧气打断道:“那个……江总裁,把地球仪拿过来一下,世界和平……我会想法摆平赖玥巾。”
江洛神微微错愕:“你情愿做业务,也不参加酒会?”
“嘿嘿。”
李沣拉把椅子坐下,眉毛一挑:“我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也不简单。”
“这个酒会如果单单是吃喝玩乐放松的话,江总裁肯定不会想到我。”
“之所以想到我,还拿医院业务施压,诱导我选择酒会,那就说明酒会没好事。”
“所以我还是选择拿下赖玥巾吧。”
李沣眉飞色舞,嘻嘻笑道:“胖子虽然难搞,也无耻,但我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上帝,在毁灭?木国和国足晋级之间,还是选择毁灭?木国更容易一些。
江洛神带着几分幽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李沣当场反对:“江总裁,你这是强权,我反对。”
“反对无效!”
江洛神毫不客气回应,正要再补充一句时,电话响了,她接听后,随后望向李沣:
“酒会的事放一放,明天有一个单子,你跟我一起去见客户。”
李沣弱弱出声:“江总裁,明天周六啊。”
江洛神敲敲桌子:“司机!”
李沣一脸郁闷离开。
也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起,传来姜冰冰的声音:
“江总裁,吕多凊到了楼下,有事想见你。”
“让他滚蛋。”
门口的李沣听到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姜冰冰好奇问了一句:“李沣,你找什么?”
李沣头也不抬:“找个板砖。”
楼下,露天停车场,吕多凊毫不在意挂掉江洛神拒绝见面的电话,似乎意料之中。
他落下半扇车窗,放着音乐,他眯着眼睛打量江汕大厦。
这里有他最想上的女人,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要征服的地方。
突然电话里的传来声音:“吕少,那伙人失手了。”
“他们不仅没有揍到李沣,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废物!”
吕多凊脸色一冷:“你不是说,他们是山上最能打最优秀的猎户吗?杀野猪跟玩似的吗?”
“怎么来一个穷小子都搞不定?究竟他们是废物,还是你夸大其词?”
另一端声音焦急:“吕少,我可以发誓,他们真是山村里最厉害的猎户,我看过他们围猎野猪,那真是跟玩似的。”
“为首的熊大更是恐怖,一拳可以轰死野猪,一撞,整扇土墙都垮了。”
“我在他们手底下,也过不了几招。”
吕多凊嗤之以鼻:“说的这么牛b,为什么收拾不了李沣?”
跟班继续说道:“他们鼻青脸肿,有几个眼睛都睁不开,但没有解释,只说接不了这活,把订金丢了回来。”
“而且他们还带来一个消息,李沣好像猜到是你买凶伤人。”
“山里野人,乡巴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吕多凊很是不屑:“让他们滚蛋,全是饭桶。”
跟班挤出一句:“吕少,李沣知道是你,会不会报复啊?他那么狡猾。”
吕多凊毫不在乎:“报复个球啊。我是谁,他是谁?就算知道怎么样,他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动我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语气带着讥嘲:“穷小子叫板富二代的戏码,只能出现在电视上。”
“去,拿五十万再找人,我一定要出这口气,不然以后阿狗阿猫都会跟我叫嚣。”
“不需要他死,断他一只手,一条腿……”
“咄咄咄!”
忽然,有人敲击车窗。
吕多凊脸色一沉,愤怒抬头:“谁?”
李沣笑容灿烂:“吕少,又见面了。”
吕多凊脸色微变:“你想做什么?”他想要喊保镖,却想起就他一个人。
李沣文质彬彬问道:“熊大是你派来的?”
吕多凊神情一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赶紧滚蛋,不要挡着本少泡妞。”
李沣依然笑容和煦:“敢做不敢认,你觉得江总裁会喜欢这种懦夫?”
吕多凊沉下了脸:“李沣,别跟老子说有的没的。你不配跟我说话。”
李沣叹息一声:“我们的恩怨,能不能一笔勾销?以后不要叫人打我了,我怕痛。”
吕多凊来了怒气:“一笔勾销?你砸我场子,拆我姻缘,让我丢尽了颜面。”
“你说一笔勾销,是不是脑子进水?”
李沣左顾右盼:“吕少,我求你了,我们以和为贵好不好?”
吕多凊气势汹汹:“求我?现在求我,会不会太迟啊?”
“我告诉你,你连求我的资格都没有,什么下场,要看我吕多凊的心情。”
李沣摸摸脑袋:“那就是要死磕到底了?”
吕多凊哼出一声:“死磕到底?你太高看自己了。”
“看来你我做不了好朋友了,真是遗憾啊。”
李沣丢出一根胡萝卜:“我准备了两样东西,做朋友,我请你吃胡萝卜。”
“做敌人……”
李沣闪出一块石头,砰地一声砸在车窗,玻璃瞬间碎裂。
吕多凊一惊,一愣,侧头躲避。
“啪!”
李沣一巴掌抽在吕多凊的脸上。
清脆,响亮。
他娇生惯养的脸颊,顿时多了五个指印,很红的指印。
懵了,呆了。
吕多凊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一巴掌。
他在牡丹市虽然算不上最顶尖的公子哥,但也是上流社会的,吕家背景更是给他带来不少尊重。
黑白两道多少要给他一点面子。
可就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在李沣一巴掌中分崩离析。
李沣盯着吕多凊:“其实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扰乱了你的表白现场,可你也叫保镖围攻我了。”
“只是我命好,逃走了,这恩怨应该到此为止,我也没有再招惹你了。”
“吃饭撞见,也是你先出言辱骂,我才反击,我一让再让,你却得寸进尺,你不觉得过分吗?”
吕多凊没有说话,只是像看傻子一样怒极而笑。
李沣仿佛是慈悲的唐僧:“这一巴掌,算是我对熊大他们伏击的教育。”
“我这人还是太心软,我刚才不断告诫自己,如果你不愿做朋友,我就砸破你的头,可最后还是下不了手。”
“吕少,我对你这么宽容,这么好,你就不能体谅我的苦心?”
吕多凊目光怨毒,抬手擦拭一下流出来的鲜血。
李沣拍拍双手,把碎末甩在吕多凊的脸上:“吕少,好自为之吧。”
“我不是次次都这么心慈手软的,下次如果再找我晦气,我一定拿锤子去你家,敲你全家玻璃。”
说完之后,他还捡起石头,把剩下的三扇车窗砸烂,接着连车灯也不放过,砸的满地碎片。
不远处,几个巡警赶赴过来,李沣丢掉石头撒腿就跑。
吕多凊目光怨毒至极。
几名巡警出现后,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吕多凊怎能让警.察介入?
一旦搅合进来,整个牡丹市都会知道,自己被李沣打了一巴掌。这是比死还难受的丢脸。
江洛神的后妈蒋偲偲,吩咐自己的任务,如果整蛊李沣的小事都搞不定,还怎么奢望做女婿?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也有信心完美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