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手挽一抖,手掌张开平伸出去,那飞到万年公主面前的宝剑猛地一回转,向着刘菱飞来,他接过宝剑在手。
“二牛跟寡人一起去救她。”刘菱话音一落,随同牛二棒子一起向着老人纵跃而去,可是他们还到万年公主身前,就这老人说道。
“你们别过来,再来,俺就杀了她。”
这老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声音沙哑,说话之时,语气也是甚为缓慢的,可是他再看到刘菱和牛二棒子纵跃到距离万年公主身前数米的地方后,他手中宝剑一变,竟然架在了万年公主的脖颈之上。
可能是由于老人手中宝剑是一把软剑,在架到万年公主脖颈之后竟颤颤巍巍地动了起来,寒光闪闪甚至把万年公主的半张脸也映照得忽明忽暗的。
刘菱看着万年公主受到他人要挟生命,自己近在咫尺却不能去救她,心里犹如万把刚刀在割他的心一样,让她痛在心里,疼在了肌肉之中。
“你要做什么?”刘菱手中宝剑一指老人,眼中的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
“桀桀,”老人怪笑几声,露出两对獠牙出来,眼珠中却突然冒出赤色的光芒,随后说道:“俺早就死了。”
“臭屁,你少在这里啰嗦,你死了,你又怎么能挥舞着软剑与俺们对抗?”牛二棒子听到老人这话,忍不住心中气愤,手中铁棍一指老人说道。
“俺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俺倒地是谁。等到你们到了阴曹地府中以后,向阎王爷去问吧!”老人话说到这里,眼中赤色光芒顿时大作,就仿佛两个要喷射出火焰出来的火炬一样。
“不要管公主了,公主纵然是死了,也做皇叔叔的鬼。”万年公主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生怕这老人以自己要挟刘菱,所以才出言大声吼叫道。
闻听此话,刘菱心里这个难受呀!不但在心里犹如万把钢刀切割他的心脏一般,还泪水如同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俺今天夜里,不要别的,就想要你死,你若不死,俺就先杀死她后,再杀你,桀桀。”话说完,这老人放声狂笑了起来,手中的软剑也随之颤动起来。
“皇叔叔,休完听他胡说,你若是死了,公主便从此以后也不再想活了。”万年公主看着刘菱哭,自己也心痛了起来,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及这老人搂在自己的脖颈之上的手如何的用力,都声嘶力竭地喊叫道。
由于老人的手紧紧搂在万年公主的脖颈之上,万年公主的身体只能紧紧靠在老人的前胸前,那刚刚还叮叮当当作响的铃铛声,在这一刻里突然停止下来。
老人面目上这时突然起了变化了,本来因为笑看起来并不那么惨白的脸上,这时突然却没有了表情了,仿佛木雕泥塑一般异常的木讷,而刚刚从他眼中喷出来的赤红火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实在是令人奇怪,这老人又如同刚刚出土时,那一副表情。
“爷爷在此,你这刚刚从泥土中活过来的老妖怪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牛二棒子手中铁棍往老人方向挺了挺,口中大喝着,说了这老人一通。
时间就像是流失的沙漏,虽然在一点点的流着,可是却那样的悄无声息的,又静静地流逝着,甚至在有的时候,让人感觉到时光流逝的恐怖。
这老人闻听到牛二棒子的话却未说话,面目上的表情呆滞,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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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这样做行吗?”咕丽眉头一皱,看着自言自语的咕噜说道。
这时的咕噜坐在屋中上首位置的椅子上,双腿盘做,眼睛紧紧地闭着,双手掐莲花指搭在自己的膝盖骨上。
听到咕丽的话,咕噜还是说了一句。
“女儿,俺昨夜之时,派人将商月的尸体从坟墓中挖出来,亲自给商月的嘴中倒入了一些年神之血促使他复活,可他人虽活过来了,灵魂却早就去那阴曹地府中报到,所以俺又在他的脖颈处系上了俺的控魂铃,控制他。”话说到这里,咕噜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女儿,你有所不知,控魂铃虽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控魂铃是传声和控制那老人工具,只要铃铛一响便会发生作用,铃铛不响,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奈何不了这老人,女儿,你想啊!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又怎么能和人正常沟通呐?而那老人虽活着,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并不能自主完成对刘菱的绞杀。俺刚刚做在椅子上受到铃声的感应,这才能够控制商月,可这时,铃铛不知道为了什么不响了,俺也受不到铃声的感应了。只能等到铃声再次响起之时再控制这老人。”
“父亲,难道铃铛响起之时,你就能与刘菱说话了吗?”咕丽十分好奇这控魂铃的威力,由自觉得自己父亲在法术领域中还有没告诉她的地方,于是她才这么问了。
咕噜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女儿,说得对,俺一旦感应到铃铛声,俺在心中默默之言,就能传达到老人口中,让他代替为父的说话,代替为父的,去击杀掉刘菱等人。并且只要铃铛声一响,为父的闭上眼睛,脑中默默地冥想就能通过老人的眼睛看到刘菱他们的景象。哎呀!可惜,铃铛声断了,要不俺就命令商月对刘菱说,让那刘菱先杀了牛二棒子,再杀了自己才能救万年公主。”
“父亲,如此一来,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老人没了你的控制,岂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了吗?”咕丽面露忧愁之色,瞅着坐在椅子上的咕噜说道。
“到还不至于,毕竟他体内有年神的血液,魔神的称号,那可不是吹的,也不是谁说想要砍上几刀就行的。”咕噜并没有像是咕丽一样愁眉不展,而是在听完咕丽的话后侃侃而谈了起来。
“女儿,你还是睡觉去吧!”咕噜有些心疼咕丽,而咕丽又帮不上什么忙,故而才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