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没走多久,突然从房顶飘下一戴着面纱的女子,不太面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你是谁!”贝知南从凳子上站起来。惊恐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新月。
心月听到这话,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装的?!
“姑娘不认识我?”新月缓缓揭开面纱。她看着贝知南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难道我与姑娘是旧识?!”贝知南确实感觉对方不像是个坏人,解释到,“我几个月前生了场大病,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若有冒犯,请姑娘见谅。”
“无碍,原来如此。贝姑娘,我们是朋友。”新月对她颔首微笑,“我叫新月,差点与姑娘结拜为姐妹呢。”
“真的么?那既是朋友,我招待不周,新月你坐着吧,我给你倒茶。”贝知南一脸诚恳道,热情待客。
心月看她确实不像是装的,果真是,失忆了!
“姑娘,哦不,夫人,不必多劳了,我有一个朋友相见一见你,我们都是,朋友。”
“呃,我要问过我夫君才行,不然他会担心的。”
看得出来,贝知南她性格也变了一些,短短时日,竟这样物是人非!
“不用问了。”
新月在她面前甩了一下水袖,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贝知南觉得晕眩,直直倒了下去,新月适时扶住了她。
竹风在山上砍柴坎了一半,觉得不对劲儿,总是有些担心。坎了一半儿,就收了家伙,回家其余了。
“知南,知南,……”。
屋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人闯过的痕迹,竹风问了左邻右舍,都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又被劫走了!
周围都没有什么痕迹,看来是有备而来,打探了许久,才敢伺机而动。萧竹风在心底自嘲了一番,自己日日夜夜警惕小心,没想到也有倏忽的时候,她就在自己身边,被人抢走了!
是谁?又是司徒睿辰么?
上次自己单是找知南,都许久找不到,还是亚慎元大败朔国,虽然是自己的计谋,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萧竹风抬起头,望着天空,面上一阵苦笑,心中酸涩。
贝知南醒来的时候,发觉得自己躺在一间奢华的房间里。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感觉这么熟悉,可是偏偏又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痛胸闷,好像溺水一般的感觉。
“小南,你醒了?”司徒睿辰看着她睁开双眸,温声道。
心月好像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贝知南,可是夫君从来没有提起过。
“恩,你是?”贝知南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贵族一般的男人。
“本殿下是朔国太子,司徒睿辰的,听说,你失忆了?没事,本殿下帮你慢慢找回来,你是不是觉得这间屋子很是熟悉?你以前就住这间屋子呢。”司徒睿辰看她眼神惊恐,安抚道,失忆本来就缺乏安全感。
“太子殿下,我们是朋友?”贝知南记起新月说要带她去见一个朋友,没想到是以迷晕自己这种方式。
“不,我们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司徒睿辰给她端来了修养身体的参汤。
“那是什么关系?我要恪守妇德,我已经嫁人了。”贝知南避开了他想要覆上自己额头的手。
“没有,你根本没有嫁人。”司徒睿辰觉得面前这个人,和当初对自己直呼其名的那个女子,还真是不一样,“你的孩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本殿下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不可能,竹风不可能骗我的,竹风就是我的夫君。”贝知南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司徒睿辰有点心疼,她失忆了,本能得带着惊恐、害怕和防备。
“他?夫君?萧竹风?他骗你的。”
“不,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贝知南急的眼睛都流出来了。
司徒睿辰第一次见她哭泣,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揽着她在自己的肩头,“小南,你冷静,我们慢慢找回你的记忆,本殿下会对你加倍好,比对任何人都好!”
贝知南挣不开他,又怕碰着孩子,只好肩头抖动着哭泣,哭得甚是伤心。司徒睿辰觉得她变得很温顺,许是失忆和怀孕的缘故?
他的视线移动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心头泛起淡淡的酸涩之感,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她也可以怀上,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盛国王府内,亚慎元自从七王妃离开后,便很少再笑了,派出去搜查的人到现在也没有音讯,他的知南不可能就这么快就失踪,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去救她呢。
本王一定要踏平另外两个国家,她现在不在盛国,就算是把朔国和南国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亚慎元暗暗发着誓,一定要整顿三军,增强国力,协助皇兄一统天下,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亚家的,一定就可以找得到他的七王妃!
朔国北临城,太子府内,贝知南依旧像从前一样被困在这里,可是她这次没有百般设想要逃出去,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姑且把司徒睿辰和新月当做朋友吧。
还有自称是他朋友的是,路守任将军,她一切都记不得了。
只要他们不加害自己和孩子,就把他们当做“朋友”吧。
只是师兄竹风,一定还在外面找寻她,只是去哪里找她呢?天大地大,太子府又向来重兵把守,就算知道又怎样。
司徒睿辰一直住在朔国王府的东宫,所以,世人很少有人知道太子府,只以为是一处隐蔽的居所,又重重守着,无人问津。
当初亚慎元都不知道有一处“太子府”,只以为司徒睿辰把贝知南藏在朔国王府或是地牢。
贝知南每日只做两件事,安心待产和在花园里走走。其他的烦恼事,他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样才对自己的孩子好。
司徒睿辰空闲之余,常和新月一起来府中看她,带了宫中诸多赏赐之物。
她不接受也不拒绝,只任由府中丫鬟收了去,炖了汤可以给自己的宝宝喝,休养身体。
贝知南现在的态度可比之前的时候好很多,这是她从丫鬟嘴里得知。不过那丫鬟只说,自己和司徒睿辰一见钟情,只是后来她都忘了,不然也不会府中上下只围着她一个人转。
她听到也是淡淡的,毕竟,现在感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她只相信自己了。
贝知南只安心养着胎,然后以后希望找到孩子的父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她待产只有一个月了。贝知南这些日子总睡不好,小家伙在肚子里闹腾地厉害。
司徒睿辰倒是日日来陪着她,她觉得这个太子人品还不错。
又或许,一切都是假象。
这日,司徒睿辰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匆匆赶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