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翰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太监，然后点头，“是的，娘，他们长得不一样。”
顾晚柠闻言，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把德海叫过来。”
宫女匆匆去了，不一会儿，顾晚柠身边的总管太监赶了过来，“娘娘……”
“德海，你可认识这个太监？”
德海转头看向那个“小全子”，看了半天，摇头“老奴不认识。”
“小全子，你认识吗？”
德海也摇头，“其他殿里的太监，老奴平时没怎么见过。”
“那现在，你立马去调查，宫里有几个小全子，把所有小全子叫到本宫面前来，如果差一个，就将那个小全子身边的人叫过来。”
德海办事牢靠，没多久就把宫里所有的小全子都叫了来，一共有三个。
一个个排在顾晚柠面前，全部都低着头不敢直面顾晚柠。
“文翰，你看看，你认识的小全子在吗？”
楚文翰早就在几人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太监的长相，“娘，他们都不是。”
顾晚柠又看向德海，“可是漏掉了一个？”
德海额头上还覆着汗珠，明显走得很急，他也顾不上擦拭，“还有一个小全子不见了，老奴将那个宫里伺候的人都叫了过来。”
“好，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几个宫女太监还有嬷嬷都走了进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位皇后娘娘，一个个都不敢多言。
顾晚柠目光扫过几人，询问出声，“你们是在哪个宫里伺候的？”
嬷嬷年龄大一点，这时候倒是主动说话，“回娘娘，奴才们之前是伺候舒妃的。”
顾晚柠毕竟也在这宫里住了几年，关于那位舒妃还是有所耳闻，曾经也是一位宠妃，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人已经不在宫里，留在皇宫里的这些宫人实际上都不是舒妃身边得力的宫人。
“那你们看看，这个小全子是不是你们宫里那个小全子？”
几个人闻声，都一齐转头看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有人陆续摇头，“娘娘，不是的。”
“哦，德海，你确定宫里只有这么几个小全子？”
“回娘娘，奴才去翻过名册，只有这几个小全子。”
“很好，”顾晚柠踱步走向那个小全子，对方已经完全抬不起头，“现在可以说说看，原来的小全子去了哪里，你又是谁？怎么混进宫里来的？”
“娘娘，奴才就是小全子，可能是名册上记录错了，刚刚殿下说奴才是坏人，他认识那个小全子，可是宫里不止一个小全子，殿下是孩子才会理解错。”
没错，文翰之前的确认确实有点草率，但是作为孩子，他非常机警，这一点她很欣慰。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漏洞越来越多，顾晚柠已经有八成肯定眼前这个小全子是有问题的。
“不肯说是吗？那就上刑吧。总会让你说出来的。”
“娘娘，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就算你是冤枉的，本宫也要扒下你一层皮证明一下本宫的猜测。”顾晚柠故意这么说，那个小太监就更慌了。
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和绝望，顾晚柠敏锐地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本来就离得近，几乎一瞬间到了他身边，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颚。
但她力气太小，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直接就卸掉对方的下颚，只能捏着。
这么一下，给了旁边的侍卫反应时间，立马就有侍卫控制住了太监。
顾晚柠让人接手，“卸了他的下巴，看看他牙齿里面是不是藏了毒药。”
侍卫们立马照办，太监被吓到了不停地挣扎，可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反抗不了，无法自杀，嘴里的毒药也被挖了出来。
“娘娘，他嘴里藏有毒药。”
有人将毒药呈到她面前，顾晚柠扫了一眼，不知道这毒药是怎么做的，竟然卡在牙齿里没有化掉，看起来就是黑乎乎一颗丸子。
她慢慢将目光抬起来落到那太监身上，“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监的表情也变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们别想我招一句。”
“嘴倒是硬，就是不知道骨头硬不硬！”顾晚柠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现在证据确凿，这个人想要害他儿子！
承衍小时候也被人偷走过一次，她当时吓得肝胆俱裂，发誓过，如果谁要再伤害她儿子，她一定要让对方不得好死。
“去，绑起来，本宫亲自审问。”
顾晚柠说完，吩咐流朱，“将文翰带下去。”
“是，娘娘。”
流朱走过来，牵走文翰，文翰一步三回头，顾晚柠点头示意他快走。
儿子的事情过后再教育，眼前这个太监，她必须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否则兰泽不在，她和儿子两人在宫中，很可能会有更大的危机。
不一会儿，侍卫已经找了绳子过来，将太监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太监的下颚已经被卸，口水都顺着下巴往下落。
顾晚柠走到他面前，目光和他的目光对上，“我们先从简单的刑罚开始，若是你受不住了，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可以量刑处罚。”
太监不吭声，顾晚柠就转头吩咐其他人，“去拿根羽毛，针以及蜂蜜和蚂蚁过来。”
“是，娘娘。”
天色已经黑透了，但是顾晚柠依旧坐在院子里等着，也没有主动去和那太监说话，静静地坐着，给对方足够的心理压力。
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顾晚柠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呈了上来，顾晚柠吩咐德海，“去，将他的衣服扒了，用这根羽毛好好伺候一下。”
“是，娘娘。”
德海上前，挽起袖子，一边剥他的衣服一边骂到：“畜生，竟然打我们殿下的主意，一会儿有你受的！”
那个“小全子”只是咬着嘴，瞪着德海，一言不发。
“好样的，等会儿看你能不能憋住。”
德海将羽毛拿过来，轻轻地在他胸膛上划过。
顾晚柠拿的几件东西都不是重罚，有些痛觉是会麻木的，但是这种东西，可以试探对方到底怕什么。
是怕痒，还是怕尖锐的疼痛，还是怕蚀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