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茵尖叫:“你少在这吓唬人!娘才好了你又吓唬她,究竟是何居心!”
“要说是何居心,”樊大夫人讥诮:“谁能比得过你?这些年来,你可没少干这种事!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多说,可是今日的事,必须要说个清楚!还有以后,总要有个规矩体统立在这!”
樊如茵猛地转头,弱小委屈看向樊老太太。
“反了反了!”
“娘,您别动气!”樊大老爷赶紧劝她:“娘,不妨先说事,然后该如何处理咱们怎么处理,你看行吗?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气了啊!”
樊二老爷也劝:“是啊娘,要是再晕过去,您也遭罪啊!”
樊老太太还真怕自己的身体万一有个什么,闻言狠狠瞪两人一样,强压下怒意,“好,老大家的,你说!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不然还当我这个婆婆偏心、不叫你说话呢!”
樊大夫人心道,您可真理直气壮!偏心不偏心,您自己不知道吗?
樊大夫人便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樊如茵没想到娘真的让她说了、娘竟然让步了,气坏了,三两句便要打岔掺和反驳一下,把樊大夫人给气的,叫她闭嘴都没用。
樊如茵哪里会听她的话?连樊大老爷的也不听。
偏樊老太太又冷着脸不置一言,根本没有制止樊如茵的意思。
磕磕绊绊、仿佛跟樊如茵吵架似的,好不容易樊大夫人才把事情说完,疲惫不堪。
“邵夫人今日动怒离去,如今这安泽州上下,邵大人深得民心,谁不服气?邵大人的手段,咱们又不是没见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们即便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姑奶奶这么一闹,谁也不是傻子,还看不出来姑奶奶是故意的?邵夫人会如何报复,可真说不好!”
“人家是官咱们是民,真斗起来,咱们樊家能斗得过邵大人吗!姑奶奶今日委实太冲动了!我让她收拾收拾,上门赔罪道歉,有什么不对?”
“她亲自去了,才叫诚意!”
樊如茵冷笑:“大嫂这是叫人三言两语便吓破胆了?说的话真正可笑!咱们樊家好好的,又不曾违反大秦律例,知州大人想找茬也得掂量着点!我怎么啦?我就是认为关夫人没撒谎,我帮她说几句公道话有什么错?那邵夫人还不是一样的偏帮贾夫人?”
“呵!她能说话,我便不能啦?这也太霸道了吧!她自己小心眼儿、听不得不同意见,那是她度量小,怎么成了我的错?大嫂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明显了吧!”
“别忘了咱们才是一家人!别忘了姓邵的才刚羞辱了咱们家!你这样巴结讨好,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呢!”
“只怕还要在心里不屑嘲笑!越发看轻了你!”
樊大夫人:“……”
樊大夫人又气又急,万没料到她家这位小姑子如此难缠,颠倒黑白得如此振振有词,反倒她成了背叛樊家之人、而她才是真正为樊家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