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邵大人一向来看重州丞大人,当然不会不允许!”、“有的人轻狂的,都不知自己是个谁了,呵!”、“这还不看得出来吗?州丞大人回来了,有人心里不舒服了呢!”、“呵,我看也是!”
贾鹤鸣脸上涨红,“以前如何那是以前,如今的知州大人乃是邵大人,邵大人怎么说,咱们这些人便怎么做,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没有问题,”关州丞不紧不慢开口:“咱们自然都听邵大人的,只是,凡事也不必太过死板,你说是不是?大规矩上不错就行了,都是自己人嘛,你这么较真,是针对谁、是安着什么心思?”
“我没有什么私心!我只是——”
“既然没有,那就少说几句吧,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我身为州丞,看个账本怎么了?老胡说的没错,这话我也敢说,我跟邵大人说一声,邵大人能不让我看吗?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说你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也没错!”
关州丞身边几人一阵哄笑。
贾鹤鸣、方书吏等面面相觑,均自气恼。
可偏偏这会儿邵大人没来,又不好因为这么点儿真要较劲起来又根本算不上大事儿的事儿特意去找邵大人,那样又显得太小题大做。
关州丞得意了,胡书吏更觉得自己占了理,瞪着方书吏没好气道:“方书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将账册给州丞大人拿过来!怎么?州丞大人还管不住你了?”
方书吏咬咬牙,“州丞大人恕罪,邵大人之前有过吩咐,小人不敢不听,还请州丞大人不要让小人为难!州丞大人拿了邵大人的批示来,小人一定立刻将账册给州丞大人双手奉上!”
“混账东西,你简直冥顽不灵!”
当着几乎所有人的面,关州丞勃然大怒,也有点儿骑虎难下,火气上涌,用力一把推开方书吏,命令心腹强行抢了钥匙去开开门拿账册。
不就是一个账册吗?他看一眼而已,难不成还能叫他给看没了?邵大人还能为这个跟他较真?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他要是不把这口气争上来,这衙门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他脖子上放肆了,那还了得?
那他还有什么威望!
方书吏和贾鹤鸣等大急,忙要阻拦,但人小力薄,根本不是关州丞一伙的对手。
关州丞一伙人这些年来一直横行霸道惯了,他们抱着团,整个州衙几乎就是他们的天下,即便是知州大人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有什么好处,都是他们先拿大头,剩下的才让其他人分。
可是,新的知州大人来了之后,根本不吃他们那一套,关州丞倒是也能折腾,一来就给邵大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企图拿捏住邵大人,不想,却被邵大人分而化之,收拾得妥妥帖帖。
关州丞又干脆称病养伤,万事不管。
可是,邵大人也压根没有求他。
现在,他们一伙人明显什么额外的好处都占不到、得不到了,心里岂能不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