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心说怪不得这是大夫人看重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啊......
花厅那边发生的事儿,这边到了这会儿也基本上都知道了。
闵小姐的母亲拗不过她,已经带着她离开了。
乐正大夫人一见乔萱便忙握着她的手关切道:“小萱还好吧?可有受委屈了?”
这话乐正大夫人是当着众人就这么说问的,丝毫不回避。原本因为关系亲近想要为闵小姐打抱不平挤兑乔萱几句的吓得生生噎住。
乔萱心里一暖,摇了摇头轻笑道:“伯母,没人欺负我,把道理讲清楚也便好了。”
小米氏似笑非笑:“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小萱你倒有些太较真了,这又何必呢?”
“弟妹这是什么话,”大夫人睨了她一眼,“小萱不是说了吗?把道理讲清楚便好。这做人啊,总归得讲理,无缘无故的,凭什么要求旁人平白受委屈呢?你说是不是?”
乐正大夫人不在的时候,小米氏但凡出门,代表的便是乐正家的脸面,受人吹捧奉承,别提多得意了。
久而久之,加上笃定乐正大夫人不可能再回归,便视之为理所当然。
被乐正大夫人当众说教,心里顿时一股激愤恼羞,微微冷笑:“这也就是贾夫人,素来与咱们家交好,不介意。若是旁人家,谁家愿意请这样的朋友?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吗?有什么事不能私下里好好说?分明三言两语便可说明白的事儿,偏要故意的闹起来给人难堪!”
“这不是一路人啊,终归不是一路人!”
就连圈子里这么简单的规则道理都不懂。
“乐正二夫人,”乔萱道:“若是有谁家的婢女毫无规矩张口便肆意污蔑客人,这样的人家,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愿意去做客呢!今儿是我运气好,能说得清楚道理,要是万一百口莫辩,全成了我的错还不算,连带着伯母也要有失颜面,却叫我如何过意的去呢!”
“你、你这是跟我顶嘴?”
小米氏大怒。
“弟妹!”乐正大夫人冷冷道:“小萱不过是说说道理罢了,怎么?你能说她,她不能分辨?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众人鸦雀无声。
乐正大夫人这是不忍她这位弟妹了。
也是,这些年来,她这位弟妹在外边可没少抹黑他们大房,想来多多少少总有些话传入乐正大夫人耳中的。
只是之前乐正大老爷伤病不愈,大房上下始终悬着心紧张着,乐正大夫人尤甚,她又哪里还会分心去在意那些不痛不痒的流言?
现在不一样了。
小米氏竟这么大胆子当众拿她看重的晚辈作筏子,她怎么可能忍?
“大嫂这是、这是为了个外人教训我?”
“我是跟你讲道理。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也只管分辨便是。我并不是那等用身份压制、不许你开口分辨的人。”
“......”
小米氏哪里能分辨?这事儿本来就是闵小姐和贾家的婢女不对,本来只能是一件糊涂官司、乔萱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