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爵夫人不由觉得头疼,心想这丫头可真让人发愁,如果哪天她真的嫁出去了,自己肯定会激动得流眼泪吧……
就在几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管家走到圣路易斯夫人身边,低头说:“夫人,先生问您是否做好准备,一会儿上台讲致谢词?”
“哦,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我明白了。”
管家向几个人欠了欠身,便后退离开。
圣路易斯夫人对夜家的几个人抱歉地笑笑,说:“我先失陪一下,你们慢慢聊。”
待圣路易斯夫人离开之后,公爵夫人看着徐雅然,已有所指地问:“雅然啊,来的时候我有交代过你,帮我带一盒风油膏,你可还记得?”
风油膏?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说过啊!
心里暗自嚎叫了一声,但是徐雅然表面上笑得温文尔雅,道:“我记得,但是我将东西落在车上了,现在去帮您取来。”
“正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我和你一起去吧。”
公爵夫人不容拒绝地走到徐雅然身边,徐雅然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公爵夫人一起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那两个女人的背影,夜爵眯着眼,喃喃道:“有古怪!”
纵然没有回头,但是徐雅然也能感受到身后那几个人,投过来异样的目光,落在脊背上,让她浑身难受。
刚一离开了宴会厅,公爵夫人便迫不及待地握着徐雅然的手,问:“怎么样,未央看到聂大夫被人围拢,有什么反应?”
“呃……没什么反应,就是看热闹来着。”
“不能吧,”公爵夫人不死心,问,“未央很狡猾的,她会不会故意隐藏起情绪,让你没办法发觉?”
徐雅然语气婉转,道:“应该不会的,未央那个人敢爱敢恨,如果她真的介意,会表现出来的。而且她和我也没有什么隐瞒,我看,她对聂大夫应该是真的不来电。”
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这样的预感,但是听到徐雅然这样说,公爵夫人还是惆怅一叹,道:“聂大夫多好的结婚人选啊,比我之前帮她物色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合适,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认真一点呢?”
“您别着急,现在没感觉,不代表以后也不来电啊!”徐雅然见公爵夫人情绪低落,忙安抚道,“反正聂大夫还住在夜家,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可公爵夫人却没有那么乐观,摇头说道:“如果是以前,还可以慢慢等着。可是现在,那么多人都对聂医生虎视眈眈,结果不容乐观呐。”
“就算那些女人再如何示好,聂医生如果不喜欢的话,不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嘛。”
听出徐雅然的话外之音,公爵夫人忙问;“怎么,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
“也不算内幕啦,只是平日里和聂医生接触得比较多,觉得他对未央很不一样,”徐雅然笑着说道,“老祖宗,咱们能做的呢,也就是这些了,他们两个人后面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己如何经营了。您现在操心,除了让自己添堵,真的毫无用处。”
轻轻叹了一声,公爵夫人说:“你说的对,孩子们的事啊,我也就能帮到这里了。”
又拍了拍徐雅然的手,公爵夫人宽慰道:“好孩子,这些天你也辛苦了,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忙东忙西的。”
“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未央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希望她能幸福啊。”徐雅然露出和善的笑容,然后说,“好了,一会儿就是圣路易斯夫人的寿宴仪式部分,咱们先回去吧。”
“嗯,好。”
扶着公爵夫人重新回到宴会厅,夜爵忙迎了上来,眼睛仔细看着徐雅然,待对方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
公爵夫人耳聪目明,自然看到夜爵的小动作,不由好笑又好气地说:“怎么,还怕外婆吃了你老婆不成啊?”
“哎呀,看老祖宗说的哪里话,我是怕雅然笨手笨脚的,又忘了什么东西。”夜爵一副讨好的笑容,说,“刚刚圣路易斯夫人还来找您呢,想邀请您去前排观礼。我替您先答应下来了,现在仪式快要开始了,咱们快过去吧。”
“行了,我去就好了,你们年轻人,肯定对这种东西都不感兴趣。”
说着,公爵夫人便在苏茉莉的搀扶下,走到了宴会厅前排的位置。
公爵夫人走远了,夜爵忙凑到徐雅然身边,问:“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老祖宗只是关心下未央,只是刚刚未央在这里,不方便说罢了。”话音落下,徐雅然四下看了看,狐疑地问,“哎,未央呢?”
“啊,她被聂心宇叫走了。”
“被聂心宇叫走了?”徐雅然满目奇怪的神色,说,“可是聂心宇刚刚不是被人围攻吗,哪里会抽身叫走未央?”
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夜爵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我看那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在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他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啊?哎呀,夜爵你说话不要吊人胃口好吗,快点说啦!”
见徐雅然是真的着急,夜爵便将刚刚发生的一幕描述了一遍。
原来,就在徐雅然离开宴会厅之后,聂心宇便向那些女孩子们说了声“抱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夜未央身边,笑容宠溺。
“未央,吃药的时间到了,我去帮你倒杯温水吧。”
王子般的人物,说出如此梦幻又体贴的话,直接让身后的一众少女双手捧心,眼泛桃花。
可夜未央不吃这一套啊,刚想挥手让这个男人滚开,就见聂心宇靠近夜未央,小声说了句什么。
夜未央愣了下,然后便乖乖跟在聂心宇身后,在一众少女嫉妒的目光中,走上了楼。
楼上是给贵宾休息的地方,聂心宇带夜未央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让侍者拿来一杯热水,自己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药丸,然后单膝跪地,递给了夜未央。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