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秀台静下心来回想,说道:“是啊,当时,他根本没接触到东方夜怀,而且距离床榻都好远,真的会是他所为吗?”
金宣眯了眯眼睛,幽幽说道:“若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有找仵作验尸方可”
皇甫秀台连连点头,应道:“没错,只要验了尸,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金宣苦笑,说道:“只怕,东方长老的弟子们是不会允许我们验尸的!”
说来说去,这不等于没说嘛!皇甫秀台无奈地看着金宣,急得连连搓手。金宣正色说道:“此事,川王一定会插手,川人也一定会找上门来,师兄可要早做准备啊!”
“准备?准备什么?你是想让我逃跑?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跑?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等着,倒要看看谁敢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皇甫秀台沉声说道,接着,一坐了下来。
“如果川人率大队人马前来,师兄又当如何?一旦师兄和川军交上了手,出现了死伤,事情就再无挽回的余地。广寒听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难道师兄这么快就忘了吗?”
皇甫秀台打了个冷战,论单打独斗,他现在是谁都不怕,可是川军有数十万兵马呢,连广寒听那样的旷世高手都惨死于乱军之中,何况是自己?
他沉吟少许,问道:“师妹,难道,为兄真的要平白无故地背上这个黑锅逃走不成?”
金宣摇头,说道:“办法还是有,向风王殿下求助!”
皇甫秀台一怔,惊讶道:“找风王?”
“没错!上次在王宫商议新圣王人选的时候,风王明显是站在师兄这一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风王能助师兄,也只有风人能抗得住川人!”金宣正色说道。
“可是,唐寅真的会帮我吗?”在旁人眼中,他和唐寅是站起同一条船上的,不过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唐寅对他没好感,反而还充满了敌意,当然,他对唐寅也是如此。
金宣慢悠悠地说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这次风王肯助你,师兄定能度此难关,若风王不肯助师兄,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好吧!我听师妹你的!”现在皇甫秀台是没主意了,金宣怎么说,他就准备怎么做了。他问道:“师妹,我现在就去找唐寅吗?”
金宣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现在是有求于人,还直呼人家的名讳,自己这个师兄啊,看似孤傲,目中无人,实际上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她说道:“由师兄出面不太合适,我代师兄走这一趟!”
皇甫秀台立刻笑了,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要他低声下气的去求唐寅帮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金宣摇头苦笑,而后再什么话都没说,迈步向外走去。
看着金宣的背影,皇甫秀台提醒道:“师妹小心一点。”
“该小心的是师兄你,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哪都不要去,不管谁来,你一概闭门不见,实在不行,也是要尽量拖延,等回我来!”金宣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
“师妹你就放心吧!为兄全听你的!”
金宣不敢多耽搁,离开皇甫秀台的家,骑马直奔唐寅所在风营而去。金宣来得很不巧,她到风营时,唐寅刚好不在,而是去了幽殿。
这几天,唐寅几乎是天天往幽殿跑,一待就是一天,就差没在那里吃住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唐寅也犯了和广寒听一样的毛病,喜于在幽殿内闭关修炼呢!
唐寅当然是有他的原因,他之所以天天去幽殿,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封在冰川里的人儿。
金宣得知唐寅在幽殿,立刻又要赶过去,刚好这时候唐寅回来了。
看到唐寅,尹兰首先快步迎上前去,笑容满面地说道:“大王,属下在广寒听的寝宫里发现一间密室,还在里面找到一件宝贝!”
唐寅对那些奇珍异宝的兴趣不大,只是略微点下头,便没有多问,而是看向金宣,笑道:“金长老,你今日怎么这么得闲,肯大驾光临我风营啊?”
金宣走上前来,福了一礼,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殿下肯出手相助。”
“哦?”唐寅笑呵呵地说道:“金长老有事尽管讲来,与本王就不必客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