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澜出现了。
长枪连续而动,将上官倩倩的三丈冰原彻底的毁去。
吕成春与华贤鸣得以脱困而出。
长枪横扫而出,枪尖刺破虚空,泛起强大的涟漪。
上官倩倩的神色一变,横剑挡于身前。
长枪落实。
上官倩倩顿时如遭山岳一般的撞击,身躯朝后滑退而去。
“上官倩倩,今日刑堂的这两位长老可是死于你手,这是无法改变吧?”
夜沧澜声音玩味的问道。
上官倩倩的眼眸之中尽是厌恶之意,看着夜沧澜,好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一般,很是厌恶的说道:“你还真的是算尽心计啊?”
夜沧澜笑着说道:“你这言语倒是有些意思,你这个太上清宫的罪人居然在我这个圣子之前大放厥词,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上官倩倩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是如何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既然敢做就敢承认,在我这里假惺惺的没有任何必要,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夜沧澜笑了笑,长枪一动,指向上官倩倩,缓声说道:“我来就是带你回刑堂。”
上官倩倩摇摇头,说道:“休想。”
夜沧澜的神色之中顿时露出一丝狠辣,厉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言语落下的瞬间,夜沧澜的身躯倏然而动,长枪之上磅礴的内力流转,刺杀向上官倩倩。
上官倩倩的神色之中露出难以掩饰的苍白,连番的恶战已是耗费了不少的内力,之前又是添了几道伤口,使得她的战力大大折扣,而夜沧澜则是鼎盛时期,这摆明是要坐收渔翁之力。
长剑一动,焚天决催动,刹那之间,剑身变得通红,好像是刚从火炉之中抽出来的一般。
虚空之中,长枪与利剑相遇。
火花四溅。
好像是漫天的烟花在绽放。
夜沧澜发出一声冷笑。
长枪连续而动,长枪犹如是毒蛇一般,连续的缠绕上上官倩倩的剑。
一道炸裂的声音传出。
上官倩倩的肩胛顿时遭遇重击,朝后倒飞而去。
一口鲜血吐出。
新伤扯动旧伤,上官倩倩几乎是失去了战力。
苍白的神色之中变得苍白如纸。
上官倩倩勉强的站定着身躯。
收枪站定。
夜沧澜注视着上官倩倩,缓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这无畏的挣扎了吧,跟我回去,我会护得你的周全,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呸——
上官倩倩吐出一口血水。
她的眼眸之中尽是厌恶之意,“滚吧。”
夜沧澜的神色之中依然带着笑意,注视上官倩倩,双目之中,贪欲之色露出,缓声说道:“没有人可以忤逆我的意志,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太上清宫的叛徒而已,你我的身份天上地下,何其悬殊,你又何必如此的坚持呢?”
上官倩倩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决绝。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道身影。
往日的时候,当她有危险的时候那一道身影总会出现在她的身后,笑着对她说——接下来,交给我。
可是。
现在。
往日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
无论怎样也好,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无论到了何种地步,她也要为他保有最后的尊严,也是属于她自己的尊严。
这一刻,上官倩倩的气息开始攀升,她开始破釜沉舟。
忽然之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上官倩倩的耳中,“夜沧澜,老子要阉了你。”
紧随其后,上官倩倩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之上按了一张温暖的手掌。
身躯一颤。
上官倩倩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侧目看去,李奇锋笑眯眯的站立在她的身后。
“我来了,接下来交给我。”
李奇锋轻轻的拍了一下上官倩倩的肩膀,一股温和的内力顿时进入到上官倩倩的体内,平复着她体内点燃的气机,平息着她宛如开水一般沸腾的气血,甚至她的伤口也是如沐春风,减轻了许多的痛楚。
上官倩倩想要言语几句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声不知道该言语什么,只能是将言语收回,重重的点点头。
——
李奇锋的语气很是嚣张,霸道。
——要阉了夜沧澜。
做为太上清宫的圣子,夜沧澜的修为早已是进入了天人之境,实力强大无匹,地位高高在上,何曾有人敢如此对他言语,更无人敢放言要阉了他,当下夜沧澜的神色变得无比难看,握着长枪的右手之上,青筋暴起,双目之中寒光大盛。
目光扫过李奇锋,夜沧澜的神色之中露出也是狐疑,冷声问道:“是你?”
——当初他在枫林在遇到李奇锋之时,便是感觉到李奇锋与上官倩倩的关系不一般,不过那时候李奇锋刻意的隐藏了他的实力,在夜沧澜眼中,他甚至连一只卑微的蝼蚁都算不上,自然是不愿意与其计较什么。
“当然是我。”
李奇锋笑着说道。
夜沧澜的眉头皱起,从李奇锋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丝毫不亚于他的强大气息,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几份恼怒,隐隐猜出几份其中的隐情,李奇锋进入到太上清宫之中是刻意的隐藏了实力。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夜沧澜的语气之中十分冰冷。
李奇锋注视着夜沧澜,神色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太上清宫的圣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女人下杀手,你这是自寻死路。”
夜沧澜的瞳孔不由的一缩。
“老子今日要阉了你,让你去当公公。”
李奇锋的语气依然十分平静。
夜沧澜的双目眯起,目光如剑。
言尽于此。
李奇锋再也不愿意浪费口舌。
心意一动。
刹那之间,天地之间陡然一暗。
抬头看去,万剑凌空。
李奇锋一步踏出。
万剑微微一动,剑尖指向夜沧澜。
心意所至,无往不利。
刹那之间,万剑成龙,俯冲而下。
夜沧澜的神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感觉到自己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长枪一动,猛然挑起。
顷刻之间,整条大河被其挑起,露出光秃秃的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