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神色大变,这么多年以来生与死之间的游走使得他直觉变得无比明锐,此刻面对着陈尘忽然刺杀而出的一剑,强行扭转身躯,手中的朝着陈尘刺杀而出。
可是。
他的速度还是慢了。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优秀的此刻会尽可能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寻准最好的时机,一击必杀。
现在。
黑衣人已经是失去了一名刺客的优势。
一道残影闪现而过。
陈尘的手中的剑刺黑衣人的肩胛之中。
熟悉之间,强大的剑气迸发而出。
黑衣人发出一声怒喝。
想要反击却是为时已晚,森冷的凉意已经深入骨髓。
陈尘手中的利剑连续而动,极其迅捷的挑断了他的数根重要的血脉,急剧的退出,带出喷泉般的鲜血!
黑衣人神色惊变,手中的黑剑折转,斩杀向陈尘的脑袋。
轰的一声震响。
黑衣人的身体再次往后倒飞出去。
他的双目之中尽是震惊。
刚才他一剑可谓是穷尽了他毕生的修为,乃是绝路求生的一剑,亦是必杀的一剑。
可是。
陈尘却是一剑封住了他的一剑反击。
来不及多想,陈尘的身躯犹如是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一剑刺杀而出。
势如大江奔涌,携裹着恐怖的威力,狠狠的冲击在黑衣人的脊背之上。
噗!
一声闷响先行发出。
这黑衣人脊背之后的衣衫全部被狂暴的剑威拍击得粉碎。
紧接着,十余道嗤嗤的声音响起。
须臾间,只见那黑衣人的身躯之中,出现了十余个狭长的血洞,其中狂暴的剑气余威犹在。
一道闷哼之声传出。
黑衣人连续遭受重创,身躯之中,狂暴的剑气肆掠,似乎要将他五脏肺腑摧毁,湮灭着他的生机。
心中一动。
黑衣人欲要逃走。
陈尘自然是不能让其如愿,身躯冲出。
手中的长剑再次扬起,不停的斩下。
一剑!
两剑!
一蓬蓬的鲜血不断的从蒙面黑衣人的肩颈部不断的喷出。
黑衣人的身躯一颤,一口鲜血吐出,神色惨白如纸,犹如是强弩之末,无法站立,被这一剑剑的力量压得直接跪倒在地。
陈尘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
手中的长剑一动,猛然抛掷而出。
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黑衣人的心脏。
身躯再动。
抛掷而出的利剑再次入手,威力更甚几份。
下一刻。
长剑直接是无情的贯穿黑衣人的身躯。
双目瞪大。
黑衣人注视着顺着剑身流出的鲜血,神色之中变得很是复杂,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陈尘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已经是习惯了在黑暗在杀戮,何必又要出现在明面之上呢?”
长剑抽出。
黑衣人的身躯栽倒在地。
陈尘将一枚丹药吞服下,身躯再动,出现在交锋的边缘。
——
真元剑派的修炼方式在江湖之中可以算的上是一枝独秀。
进入真元剑派的弟子在宗门之中修炼的三年便是离开,进入江湖之中历练,真元剑派的剑法向来是追求实战与务实,唯有进入江湖之中厮杀交锋,才能修炼出最强的剑法。
正是因为如此。
真元剑派在江湖之中影响力不小,却是一直无法成为江湖之中最强的实力。
这一次。
真元剑派与观音宗正大光明的开战。
在短暂的交锋之中,真元剑派的弟子丝毫不落入下风之中。
凡是真元剑派的弟子都是经历过生死搏杀的高手,无形之中在气势之上便是占据了上风。
不过,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因素而已。
观音宗独占江湖鳌头,附属宗门十三,隶属于观音宗的高手自然是要强于真元剑派,这也是为什么观音宗敢向真元剑派发出追杀令的原因。
古冷一直静立着未曾动手。
峡谷之中,浩荡的余威不断的肆虐而出。
事关宗门的生存。
双方的宗门弟子都是全力以赴。
公孙卷袖双手背负身后,神色之中带着几份若有若无的笑意。
深吸一口气。
公孙卷袖的身躯一动。
宽大的衣袖之中,一柄无鞘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一剑朝前斩杀而出。
威力恐怖。
顷刻之间。
公孙卷袖身前的两名观音宗弟子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是被狂暴的剑气撕裂的粉碎。
双目眯起。
古冷的身躯倏然而动,快速的迎向公孙卷袖。
衣衫鼓荡而起。
古冷发出一声怒吼,鼓荡而起的衣衫之中飞出双剑,剑位于古冷的身前,猛然爆射而出。
公孙卷袖长剑横挡在身前。
古冷的双剑无功而返。
公孙卷袖的神色之中依然是平静。
古冷的面色却是变得难看起来。
“果然是有些东西。”
古冷缓声说道。
公孙卷袖轻声说道:“这是自然,观音宗敢对我真元剑派发出斩杀令,那么我真元剑派自然也丝毫的不惧。”
古冷笑了笑。
身躯倏然而动,双手持剑。
蓦然之间,身躯连续而动,狂暴的剑威顿时犹如疾风暴雨一般笼罩向公孙卷袖。
手中的剑连续而动。
公孙卷袖显得很是平静。
……
……
天地之间。
一条剑气大河凌空而现,然后消失于无形之中。
茅清雨的朝前踏出一步。
南宫长宏的身躯便是朝后退出一步。
他们都是屹立于武道巅峰的强者。
此番观音宗对于真元剑派发出追杀令,要想论出个胜负,想要彻底的覆灭真元剑派,观音宗定是要先使出千百段方法,斩杀茅清雨这座庇护真元剑派的参天大树。
这一点南宫长宏十分的清楚。
原本他想让守阁人纠缠住茅清雨,之后再联合众人之力斩杀茅清雨。
可是。
事出意外。
茅清雨的强大出乎南宫长宏的意料之外,守阁人居然没有纠缠住南宫长宏。
此刻。
茅清雨拦截在南宫长宏的身前,使得他无法去做想做的事情。
面色之中带着一丝笑意,茅清雨轻声说道:“你的性子还是那么的急。”
南宫长宏的神色之中亦是浮现出笑意,轻声说道:“你的性子也不是很着急吗?”
茅清雨缓声说道:“你我处境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