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两坛女儿红的酒钱吧!消毒用的。”宫玉看她那么穷,实在是不忍心多要。
女儿红挺贵的,两坛得要二两银子,所以贫穷人家谁喝得起?
那妇人掏了一阵,才把二两银子掏出来。
二两银子买两坛酒,她还挺肉痛的。
哪知宫玉走后,赵大夫便反问道:“你知道宫玉上次给人做手术收了多少钱吗?”
那妇人道:“收了多少钱啊?”
“一万两银子。”有些消息,赵大夫自是有门路探知。
那妇人一听,当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万两银子?这么多啊?”
她那两个儿子张着嘴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赵大夫道:“宫玉姑娘是好人,她只是在帮你们,你们还嫌贵。”
说着,他不禁想宫玉的那些手术工具,要是他自己也有一套就好了。
“帮我们的?是啊!帮我们的……”那妇人念叨了几句后,激动得手脚发颤,“真是太好了,要是她问我们要一万两银子,那我们哪能拿得出来啊?就是孩子他爹和两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干两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啊!”
她一个儿子点头,“是啊!真的好贵哦!幸好她没收钱。”
那二两银子只是买去消毒的酒钱,算来,是没收治病的钱。
三人感叹着,不由得对宫玉的感激之情成倍地增长。
他们乃是离上阳村约莫有三十多里路的平柳村的村民,此番记住了宫玉的名字,在赵大夫这里养了几天,而那中年男人的身体渐渐地好了后,几人回到村里,便大肆地把宫玉的名声传播开来。
平柳村有一宫姓人家,仔细地去那户人家询问了宫玉的特征后,某种想法就在他们的心里滋生了。
当然,这是后话。
……
像是有感应一样,宫玉跟着夏文轩和夏文楠在回去的路上,总觉得鼻子发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夏文楠担心道:“芋头,你是不是着凉了?”
宫玉揉了揉鼻子,“没事,没着凉,就是鼻子有点不舒服而已。”
夏文轩想叫宫玉进马车里去躲着避免被风吹,可是掀开马车的门帘一看,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有地方给人坐啊!
夏文轩不禁感叹道:“宫玉,你买这么多药材来干嘛?马车里都差点堆不下了。”
那些药材装成了几口袋堆在马车里,为此他们三人没地方坐,只得挤在马车前面的木板上。
夏文轩没赶过马车,这会也只得硬着头皮上阵。
宫玉兴致勃勃道:“我准备做中药牙膏,到时候还得要你们一起来帮忙呢!”
“啥叫中药牙膏?干嘛用的?”夏文楠搞不懂地问。
“刷牙用的,你们没看城里好些人的牙齿都黄不拉几的,而且还有很严重的口臭吗?”
“所以你是想帮他们?”
宫玉翻他一个白眼,“你看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我是想赚钱好不好?”
夏文楠眨巴眨巴眼睛,“可是你的钱都已经很多了。”
“谁会嫌钱多啊!真是!”宫玉嗤了一声。
马车不快不慢地往前走着,宫玉静默中不禁想自己离开夏家在城里租房前前后后还没住满一个月,就又回夏家去了,看来她和夏家还真是有一些难以割舍的缘分。
不过,这事追究起来也怪夏文轩,谁叫他第一次和她去王婶子家,就让王小月以异样的眼神看他而使得王婶子对他起了戒心呢!
坐在夏文轩的左边,宫玉闲来没事用手肘托着下巴,侧目观察夏文轩精致的侧脸。
别说,夏文轩安静时很有书生的气息,且那五官深邃迷人,还每一个坡度每一个弧度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一般,真是好看得能把人的魂都给勾了。
夏文轩被她盯得不自在,颇有些羞窘地问:“你看什么?”
宫玉嘴角一勾,坦然说道:“蓝颜祸水。”
“嗯?”夏文轩不解地侧头以眼神询问。
宫玉为自己惋惜一番,“你说要不是你这张脸好看得让王小月初次见你就生出了什么心思,那王婶子犯得着刁难你吗?”
夏文楠赞同地点头,“确实,那个王婶子的闺女哪次都偷偷瞧你,恨不得把眼睛都长你身上了。”
夏文轩窘迫地否认,“哪有啊!”
“还说没有?”宫玉嗤之以鼻道:“要不是你,我在王婶子家住得好好的,犯得着跟她吵架,然后和你们回来吗?”
“看来这次还是三哥你的功劳了。”夏文楠想到什么,方向就转了。
夏文轩迷茫地问:“那要长得丑才好吗?”
说实在的,他不怎么用清水照镜子,只知道别人说自己模样俊俏,却不知到底俊俏到什么程度。
宫玉笑道:“三哥,你能不能再可爱一点?人家几辈子都修不来你这样的模样,而你还居然想要自己变丑一点。”
三人聊着天,路途虽远,但不知不觉的就回到了上阳村。
有在村头玩耍的小孩看到他们的马车,无不兴奋地跑来看个究竟。
直到夏文轩把马车转了半个圈从侧后方回到院子里,那些跟着跑的小孩才逐一散去。
幸得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要不然想看的人更多。
当然,这十里八村出现了第一辆马车,村里人固然羡慕,但也会因嫉妒而酸几句。
夏文桦从厨房里出来,瞧见宫玉,他脸上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
按计划行事,他就知道宫玉早晚会回来。
房间的地上凉,不适宜放药材,宫玉爬上马车,掀开马车的帘子进去,稍微清点了一下,便把药材收入空间里。
赵大夫的药童做事仔细,赵大夫吩咐了一句,在宫玉做手术之时,他就把所有的药材都配齐并打包好了。
总的花了二百多两银子,不说多,但也不少。往后,宫玉一定会让钱生钱,争取让自己更为有钱。
“夏文桦在家吗?”
宫玉还在马车里面,村里的媒婆人称张婆子的妇人就询问着推开了院门。
夏文桦不知她有何事,迎着她走过去,“张婆婆有事吗?”
张婆子穿着一身碎花新衣裙,看见他,立马笑颜如花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