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果然只是错觉
“你干嘛？吓到我了！”秦言落将手心的药往他手心一放，苦兮兮地一瘪嘴，道：“不让吃就不吃嘛，这么凶干嘛？”
“朕太纵容你了，从今往后不会了。”
北宫陌将手心那一枚小小的药丸捏碎在掌心，再一摊开手，将那药沫洒落入那一碗水中，目光一直锁在秦言落的身上，道：“你胆敢想着离开朕，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想着要离开……”秦言落的背脊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不敢动弹，越是动弹，他的动作越是狠厉。
无论她说过多少次这句话，北宫陌总是不信。
“你明明知道夜寒霜对你有害，昨晚为什么还那么顺从朕？是不是因为你蓄意离开，所以不想要激怒朕？”
“不是！”
“你明知道我们想要孩子，已经很困难了，你为什么还要药？你就这么不希望我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吗？”
“不是，那不是……嗯……你听我解释！”
撕裂的锦帛，飘飘扬扬落在地上，一层叠着一层，一件叠着一件，洒落在地，北宫陌在她身上再一次肆虐，比起昨晚，这次明显带有惩罚和报复的成分。
秦言落自己冤枉得很，那可是助孕的药啊！他不让自己吃也就算了，还惩罚她？
她能看得见北宫陌眼底的猩红和愤恨，她指甲深陷入被褥里，掌心濡湿了被褥一角，额角青筋微凸，在这深秋里，香汗淋漓，沿着颈脖滴落到锁骨上。
她有时间解释的，但看着身上这人的眼眸，还有他咬牙切齿要将自己吞入腹中的模样，忽的就不想要解释了。
直到最后，她快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在他耳边，用虚弱的声音道：“那是……助孕的药……我们也就能趁着这个时间怀孕了……”
因为她会越来越小，所以现在的秦言落是怀孕的最好时机。
望着怀中的人说出的这句话，再想想自己对她做的事……懊悔不已，将怀中快要被他折腾死的秦言落搂在怀中。
“落儿……落儿……对不起落儿！”
一场暴风雨过后，窗明几净，一道和煦的曦光投在被褥上，形成一个个光圈，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整整一天一夜。
麻蛋，本宫的腰都快被他折腾断了。
抚了抚腰身，坐起来都很困难，要不是最后那句解释，她恐怕直接死在他身下，这样和那碎片里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北宫陌换过，就知道自己已经洗过澡了，扭了扭脖子，靠在床边休息一下自己的腰。
北宫陌端着一小碗的羹走进屋内，侧坐在床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眉眼都是笑意，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道：“来，朕亲自熬了燕窝羹，你身子虚，还是得喝一些。”
闻到淡淡的腥味，秦言落皱眉，撇过脸去，道：“我不喝！”
“别任性，喝这个对身体有好处。”说着，他就捏着秦言落的脸，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往她口中灌去，道：“孩子的事，你居然主动吃了助孕药……是不是最近朕不在，皇祖母逼着你了？”
说话间，用拇指将她撇下去的嘴角努力往上提，道：“看把你给委屈的，朕回来你也不与朕说，真的是个小傻子。”
秦言落皱眉，低着头不说话，偶尔抬眸，也是责怪他的眼神，昨晚他有多粗暴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吧。
秦言落还以为自己和他有仇呢！
北宫陌伸手将她眉间轻轻抚平，道：“好好好，是朕错怪你了，也是朕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可你生气归生气，吃还是得吃的，别气坏了身子。”
秦言落还是不理会他。
北宫陌笑道：“那助孕的药，还是不急着吃，我们不急，你有这个心就好，你的身子勉强承受得住怀孕，但只是勉强而已，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朕不知道，所以不要拿你的身体去冒险，朕可以没有皇嗣，但是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们再看看。”
秦言落依旧冷着脸，为自己昨晚的遭遇沉声哀叹。
“朕说过的，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是不能冷着我。”
北宫陌捏着她的脸，将一勺燕窝羹往她口中塞去，道：“更不要用你自己的身子和朕赌气，本来身子就弱，昨晚上，你没一个时辰你就软成什么样了，体力如此不济，也不好好养着。”
“那还不是你故意的，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快就……”她低下头，前额的碎发也随着她低头落下，眼睑上落下一层阴影，很不高兴。
“好好好，全都怪朕。”北宫陌今日莫名地好说话，秦言落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要是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今天想要去郡主府去……”
“不准！”
果然是错觉。
静安宫。
“陆逸之，你老老实实给哀家说清楚，什么叫皇后和皇上难以有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逸之在和小布闲聊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一嘴，没想到被太皇太后给听到了，立刻拿到静安宫来问话了。
“就是皇上和皇后身体都没毛病，但是这两人就……就难以有子嗣，至于是什么缘故，恕老夫无能，不知其中缘故。”
太皇太后非要问，陆逸之也只能说到这么多，别的什么他也不敢轻易说出去，只能点到为止，其他的任由太皇太后自己猜测，或错或对，都与他无关。
太皇太后端坐其上，手上的念珠转得着急，道：“其中缘故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和皇上若是难以有子嗣，那么皇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是否也一样难以有子嗣呢？”
“太皇太后，这话你就得问皇上了，皇上和多少位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这个老夫确实不知道，那些女子是否能怀有皇上的子嗣，老夫也不知晓。”
陆逸之把话说清楚了之后，便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退出了静安宫。
正迎面走来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万岁金安！皇后娘娘万福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