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落吃了一惊,绞着手指头,慌忙道:“那个,阿娘,我还有一些事,先走一步了。”
“回来!”
秦夫人高声拦住她,走到她跟前,道:“平日里看你嘴里也没个遮拦,这时候害羞什么?这种事,新娘都要知道的。”
春宫图这种她是真的没见过……想想那图文并茂,不亚于十八禁啊!
她才十六岁,不能看的!罪孽啊罪孽!
心里是这样挣扎的,但是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出卖了她激动的内心。
秦夫人把一卷小小的图册硬是塞给她,满是语重心长,道:“生儿育女,才是要紧,你一定不能像阿娘这般,年轻时候太过矜持,如今身子又不好,让你父亲子嗣单薄,他虽然从来没有怪过我,但我还是有些内疚的。”
“那我就……收下了!”
秦言落表面不情不愿,内心兴奋不已,稳稳妥妥地卷在袖口中,生怕丢了去。
“阿娘,那我走了!”
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手上有些紧张,一直往那袖子里撺去,眼神飘忽,但还是镇定下来。
出门时候,旁的一些下人们路过,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正经。
走到一处无人之地,秦言落四处观望,确认无人,她才敢用手摸摸袖口藏着的那本春宫图册,幸好还在。
诶哟,这手感,怎么还是立体的?
难不成是硬纸浮雕刻绘,还是古人会玩!
她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院子东院,眼前就忽的一阵冷风刮过。
秦言路只觉得一阵雪松香气萦绕鼻尖。
再摸一摸袖中。
咦,春宫图册呢?刚才还摸到的呢!怎么就不见了?难不成是风带走了春宫图?
撞了邪了!
她满腹疑惑,小声喃喃自语:“这盛都最近刮的什么妖风,下的什么邪雨?一阵风就能把本姑娘嫁妆给丢了?”
秦言落生怕掉到了府里被别人捡了去。
蹲下来,躬着身子四处寻找,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找不到,只能了之。
回到东院内屋,芍药好像不在。
秦言落便伸了伸懒腰,打算靠着软塌休息一小会儿。
才刚把外衫给脱掉,一个身影就将她整个人重重压在门后,与那一阵风的气息,一模一样,雪松的凛冽。
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冷漠的脸。
事情来得过于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双瞳剪水般,浸染了惊慌神色。
“北……皇上!”
这一声皇上,落在北宫陌心上,听着有些刺一般隐隐不舒服,别人都叫他皇上,这没什么。
这称呼从她口中叫出来,很疏离。
北宫陌没有回应,俯身在她柔嫩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头重重地抵在她肩上,拇指时轻时重地摩挲她粉嫩的唇瓣。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烧熟了耳垂,红的快要滴落一般。
“你,去了哪里?”
声音低沉,淡淡的嘶哑,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火气。
虽然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不用向他说明。
但是秦言落还是被他这一句问话里的语气给吓住了。
很识相地回答他,“我去了……淮王府。”
声音虚浮在空中。
北宫陌原本幽深的眼眸变得更加凌厉,眼底倒影出眼前女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