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不算愉快的晚餐被宁家远轻易化解变得轻松,吃过晚饭舒晓牵着奥利和宁家远慢慢走回店里,两人之间的交流很少,大概舒晓心里还惦记着餐桌上的那件事。
“晓晓,不开心?”侧身低头看着矮了自己不止一头的舒晓,莫名泛起一丝心疼,她显而易见的不高情绪能骗得了自己却逃不过宁家远的双眼。
扯着笑舒晓说自己没事,边牵着奥利还是一个劲的低头走,大概她今天叫宁家远出来就是个错误,还不如直接将钱送到他公司,这样一来,舒晓反倒觉得欠宁家远的更多了。
宁家远欲言又止了几次也没把话说出口,安静跟在舒晓的身旁两人并肩前行,直到临近店门口的时候宁家远拧身拦住舒晓,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处说道:“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担心?”
“我……”舒晓被他突然地一句话搞得云里雾里,还未等问出口,两人就被身后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
从两人出了餐厅陈牧的车子就一直跟在身后,本着一颗正直善良的心陈牧问道:“就这么跟下去?不太好吧……”他这宝贝坐骑在大街上蹭的像牛一样缓慢,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把他当成窥视的变态一样看。
“不好?你告诉我怎么好,当做看不见?”简逸辰说话的同时,视线一直紧紧随着人行道上并肩前行的两人,双拳越握越紧,他倒要看看这混蛋要做什么。
陈牧憋着口气继续蹭在街上,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巴掌,这张嘴就这么快几乎是下一秒就喊了出来。
‘晓晓宝贝,千万不要责怪我,要怪就只能怪……怪那宁氏的心思龌龊,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可赖不得我啊。’陈牧在心里默默祷告。
眼见两人停在店门口,简逸辰也吩咐陈牧把车子停在相对安全的位置,等下个动作看见宁家远宠溺的将手搭上舒晓的肩膀时,简逸辰已经怒火中烧,尤其是视线里的那女人还一脸享受样,阻止了陈牧停车的动作让他干脆停上人行道,现在的简逸辰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就算担着被警察抓的危险也必须完成简逸辰的吩咐。
舒晓和宁家远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抬手捂着眼睛,宁家远还伸出双臂将那人靠的离自己近些好为她挡住这刺眼的光。
等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舒晓看见一个身材伟岸的身影,那人一脸怒气的看着她,就在不远处。
“简逸辰?你怎么来了?”舒晓眨了几次眼睛,眼花的感觉恢复些许后才肯定的开口问道。
右手插进裤兜,简逸辰挺拔的身躯一步步走进舒晓,直到贴的不能再近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女人,
“怎么?嫌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们俩的正经事了?”入耳的讽刺音听得舒晓格外的不舒服,被宁家远拒绝欠他的钱已经很难堪了,现在连这讨人厌的家伙都要欺负她一下,想到这儿舒晓也不由得来了三分火气,口气的不大好的呛声道:“对,你就是回来的不是时候,你还不走?”
“晓晓别这样……”宁家远开口想化解两人之间的摩/擦意味,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简逸辰打断:“宁总看在生意的份上咱们还是朋友,可您要是插手我的家事可就说不过去了。”
拉上手刹陈牧跳下车拖着简逸辰就要回车里,嘴上略带歉色说着:“晓晓宝贝别理他,他这喝多了正耍酒疯呢,我这就带他回去啊。”
他是不反对和舒晓来往的一切,可宁氏毕竟现在在珠宝行业呼风唤雨,两家又刚签了合同互相取利,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赔了十几个亿可就真的因小失大了,陈牧这也是顾全大局,才不管死活的插手进来的。
简逸辰甩开陈牧的手,厉声呵斥道:“放肆陈牧,别动我。”
“简总的话我参不透,我是晓晓的哥哥,照顾她护她周全自是我分内的事情,怎么叫个插手家事?”宁家远笑的轻松,仿佛每次和简逸辰说话都像是老友间的寒暄一般简单。
闻言简逸辰嘴角竟有了些笑意,道:“是兄妹还是另有所图,你瞒不了我,我劝你最好离舒晓远一点。”
“我要是偏不呢?”宁家远也拿出职场上的干劲,一脸的志在必得。
“我会让你知道的。”简逸辰这次终于将一直在舒晓身上的视线落在宁家远身上,看样子这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转身对离自己一米开外的陈牧说道:“阿牧,替我平安送宁总到家。”
陈牧早在简逸辰的甩身时就飞也似的逃离他的身边,他这人可是惜命的要死,再说这大千世界的女人还没把够,怎么好惨死在简逸辰的西装裤下。
接到指令虽不愿意,可脚上却挺好的走在车边,宁家远却没跟着自己朝反方向走,说道:“简总费心了,我有开车,只不过刚才餐厅不远和晓晓散步着就去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简总我期待咱们的下次见面。”
发动车子,按下车窗键,宁家远对舒晓说:“晓晓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人都走半天了,就这么依依不舍得看到现在?”舒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的焦点一直落在宁家远刚才离开的地方,被人这样嘲讽一番,舒晓对他的讨厌感又增加了一分。
陈牧看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好,也不好像平时的厚脸皮在中间掺和,借口自己家房门没关紧,上了车就扬长而去,吐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殃及池鱼。
“就是不看我?”简逸辰眯着眼看着正别扭的舒晓。
舒晓故意抬头看看天又看看附近来往的人群后,回台阶上拍醒已经睡过去的奥利,“走了,我们回去该睡觉了。”说完带着奥利从后院上了楼,全程当做没看见简逸辰。
“出去。”简逸辰一直跟在舒晓身后刚想踏进房门,就被舒晓无情的拒绝在门外。
简逸辰阴沉着脸,说道:“趁着我没生气,你最好乖一点。” 是她不知检点和别的男人鬼魂在一起,怎么现在的情形倒是自己被关在门外。
“爱生气不生气,谁管你。”舒晓狠狠瞪着简逸辰,踹开他挡着门的脚猛地关上门。
“嘶。”门没关上,舒晓倒是听见一声抽气的声音。推开门,入眼的是简逸辰蹙眉捂着手指的样子,“怎么了?你是不是傻啊,用手挡门,痛不痛。”舒晓拉起简逸辰红了一片的手,后悔刚才有些莽撞的行为。
简逸辰在舒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顺势进了屋,低头享受的看着舒晓拉着自己手的样子,挑眉说道:“痛,痛得要死,怎么办?”
“药箱里消肿的药膏,我去给你拿。”简逸辰左手指节肿的明显,舒晓也不敢怠慢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作势要进屋,“别动。”简逸辰扯过舒晓的手搭上自己的左手,这点小伤他倒是满不在乎,反而在乎的是舒晓有些可爱的反应。
舒晓见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他像个孩子似的幼稚扯他一起进屋拿了药坐在沙发处,挤了药膏在指尖涂在简逸辰红肿的指节处。
碎发散落在额前,高高的马尾柔顺的搭在肩膀,舒晓双唇微启脸颊有些发红正专注的把药膏涂匀。冰冰凉凉的感觉刺激着皮肤,刚才的痛感也减弱了不少,简逸辰看着这样的舒晓一时间有些入迷,过去在一起时的种种片段闪过大脑。舒晓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而这点刚好被简逸辰抓个正着,这招苦肉计效果还算是让简逸辰满意。
“你和宁家远说了什么?”安静还带有一丝甜蜜的气氛不再,简逸辰一开口顿时下降了不止一个温度。
“没什么。”舒晓擦了手收好药箱放回原处,回身给还趴在门口的奥利擦了爪子又换好拖鞋才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简逸辰第一次耐着性子等她这一系列啰嗦的事情结束无奈的开口道:“晓晓,你这样处处防备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舒晓一滞,脸色不大好看还是软了性子告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
“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舒晓道:“毕竟这店几乎都是家远哥帮我完成的,赚了钱我当然想先还给他。”
“我不管,我一定要先比他知道有关你的所有事。”
倔强又有些赌气成分的语气听得舒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神经会这么奇怪,随口应下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我不走,我要住这儿。”
“凭什么?你有家不回神经病。”想起前阵子驻扎在自己家的样子舒晓就觉得头疼,忙前忙后可是当了足足一周的保姆,她可不想继续啊那样的生活。
简逸辰举起刚涂了药膏的左手轻声“嘶”了一下,然后挑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沙发上等着舒晓的反应。
果然下一秒舒晓便放弃抵抗,回卧室拿了备用的被褥铺在沙发上。
她上辈子到底得罪了哪位大罗神仙?这一辈子要伺候这么一个妖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