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被老头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发病了,担心他真的动手杀了唐春鹏,正要出言阻拦,老头儿却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夫沒疯。”
肖远又坐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老头儿的目光仍然是冷静的,说明他真的沒疯,只不过老头儿的举动却让他有些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一言不发,静观其变了,
“老先生,您开玩笑的吧。”唐春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看老夫像是开玩笑吗。”老头儿冷声说道,说完另一只手突然探出,将唐心心也抓了过來,
“啊。”唐心心脸色煞白,大声惊叫了起來,
“该死的,你伤害了我刚认的孙女儿,我要拿你的女儿给她陪葬。”老头儿声音变得冰冷了下來,放开了唐春鹏的衣服,高高举起手掌,脸色狰狞,看样子是要将唐心心毙于掌下,
“啊,爸爸,救我。”唐心心花容失色,大声叫道,
“老先生,请手下留情。”唐春鹏大惊,连忙上前要抓老头儿的胳膊,却被他顺势一带,从沙发上腾身而起,翻滚着落到了沙发外边,
唐心心看到爸爸被老头儿轻描淡写的给推翻在地,心中更是害怕,用力想要将老头儿推开,却发现老头儿的手像铁钳一般,任凭她怎么推,也推不开,到了后來连惊带吓,大哭了起來,
“放开我女儿。”唐春鹏再次从地上爬了起來,又要向老头儿冲过去,
“想要我还你女儿,你还我孙女儿的命來。”老头儿冷笑一声,再次将唐春鹏推倒,说道,
“你孙女儿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凭什么要我还她的命。”唐春鹏再次从地上站了起來,满脸的激愤,大声吼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否则报应來得很快的,你想想今天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老头儿问道,问过后又转回头,对嘤嘤哭泣的唐心心道,“不要哭了,再哭现在就打死你。”
唐心心害怕,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果真不敢在哭泣了,只是惊恐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甚至还把目光投向了肖远,露出求助的神色,显得楚楚可怜,
经过观察,肖远有些明白了老头儿这一番看似不正常的行为的真正的用意了,此时此刻,对于唐心心的求助,他很自然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唐春鹏听了老头儿的话,目光闪烁了几下,有些颓然道:“老先生,亏心事今天倒是有一件,不过肯定是和您的孙女儿无关的。”
老头儿松开了唐心心,转了转身体,正面面对唐春鹏,示意他坐下后,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究竟有沒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究竟是什么亏心事,说來听听。”
“这件事的來龙去脉还得从昨天我女儿心心去找肖远说起。”唐春鹏叹了口气,说道,“那时老先生您告诉心心,她的哥哥死了,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之前豆豆已经失去和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但是任凭我用尽各种手段,还是沒有办法找到他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说重点。”老头儿不耐烦的打断了唐春鹏的絮絮叨叨,催促道,
“重点就是,我和心心经过分析,再结合一些我们掌握的线索,确定豆豆的失踪和肖远有莫大关系,同时我们又想到,如果豆豆真的是肖远害死的话,我们直接找他询问,他一定不会承认,所以,我们经过商量,决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唐春鹏说道,
“什么非常手段。”老头儿问道,
“在吃饭的时候给他下一些迷幻药,然后找我们高新聘请來的催眠师对他催眠,然后让他说出实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的计划虽然严密,但是还是沒逃出您老的慧眼。”唐春鹏说道,说着抬头看了看肖远,说道,“肖远,既然话已经说透了,二叔问问你,豆豆的失踪和你有沒有关系。”
“我來到美国后,根本就沒有见过唐豆豆,他的失踪能和我有什么关系。”肖远矢口否认了与唐豆豆的关系,
“真的沒有关系。”唐春鹏再次追问道,
“唐小子,你干嘛呢,这是我在问你话,你别转移话題。”老头儿看到唐春鹏追问肖远,顿时不乐意起來,
“我要讲的讲完了,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和您的孙女儿有关呢。”唐春鹏说道,
“你真的讲完了。”老头儿继续追问道,
“讲完了,除了这件事情外,我唐春鹏对天发誓,如果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出门就五雷轰顶……”唐春鹏看到老头儿不相信他的话,竟发起毒誓來了,
“停停停停,我不听你的毒誓,老夫看你不像说谎的样子,决定饶过你们了。”老头儿打断了唐春鹏的毒誓说道,说完又对早已缩到沙发一角的唐心心道,“小女娃,快去找你爸爸吧,别捂着嘴装可怜了。”
“啊。”唐心心放开了捂嘴的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也瞪得很大,显然是沒有想到老头儿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啊什么啊,难道让老夫真的把你杀了。”老头儿眼睛一瞪说道,
“哦。”唐心心看到老头儿又瞪起了眼睛,吓得身体又是一缩,从沙发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从老头儿身边经过,來到了唐春鹏身边坐了下來,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方才看的稍稍放松了一些,
“小子,开车撞小然的另有其人,我们找错方向了。”老头儿对肖远说道,
肖远皱着眉头,从刚才老头儿的试探中,他也已经看了出來,唐春鹏沒有撒谎,只是另有一连串的疑问浮上了心头,
“撞人的车不是唐春鹏安排的,那么会是谁呢,
“袭击他们的人和撞到小然的人是不是同一伙儿的呢。”
“车祸会不会是偶然事件,应该不会的,滢滢说了,她们去工学院显然是有人打电话给了她们暗示,她们才去的。”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一连串的事情,我最近貌似沒有得罪什么人啊,究竟是谁干的。”
“从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事情的时间上來看,这个人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全部集中在自己吃过饭这一段时间里,再加上二叔在吃饭的时候的不正常表现,很容易使人误会是他干的……”
“我是不是漏了什么问題了。””……“
这一连串的问題让肖远陷入了沉思,
“小子,有些事情在沒有找到证据之前,光靠想是不行的,不幸中的万幸,小然虽然受了伤,终究是沒有大碍,如果有人蓄意要对你不利的话,这次他们失败了,最好他们知难而退,如果他们再次前來,有老夫在,一定让他们有來无回。”老头儿看到肖远皱着眉头在苦苦思索,在一旁说道,
“是啊,肖远,这个保护工作算我一份,竟然有人在伯克利对我的朋友不利,这是对我鲁宾最大的挑战,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鲁宾在一旁说道,
肖远收回了思绪,向老头儿和鲁宾分别道了谢谢,然后对唐春鹏说道:“二叔,看在飒姐的份上,你之前意欲对我不利,我不追究了,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不然到时候伤了和气,对大家都沒有什么好处,另外,我知道您來美国,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再找时间和您聊聊。”
“你都知道些什么。”唐春鹏闻言一惊,连忙问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甚至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一些。”肖远模棱两可的答道,
“好,如果你有时间,明天我们中午我们见面详谈如何。”唐春鹏说道,
“可以,不过明天你可不要再给我下药,再找什么催眠师催眠我了。”肖远笑道,这句话说出口,却突然心中一动,于是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催眠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什么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