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安静下来,再没有一点的声响,马车疾驶,直奔碧海云天的帝京而去。
帝京,笼罩着一层阴骜的气氛,大街上,行人匆匆,偶有人过,也是买卖间便回身而走。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有人要杀王上鱼朗,还是前公主司马甘蓝,要为王室一族的人报仇,所以只怕碧海云天要再掀风雨。
虽然鱼朗是夺位,碧海云天内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对他的行为鄙视不屑,可是说倒底,二十多年过去了,人们已习惯了鱼朗,谁会想到,现在竟然还要再经历一次浩劫,每个人心情沉重,外加不安恐慌。
所以诺大的帝京内,除了酒楼茶馆,很多商户都冷冷清清的,就是茶楼和酒馆,也是人少得可怜。
帝京最豪华的茶楼,装潢华丽大气,一楼的大厅内,正有人在悄声的说事儿。
“你们知道吗?听说有人要对王上不利。”
“说甘蓝公主要为前王上报仇,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们说王上会有事吗?听说甘蓝公主手中有四把宝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把宝剑可是十分地厉害,你们说王上会不会敌不过?”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忽然啪的一声,先前说话的人被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随之怒骂声起:“找死,竟然胆敢背后议论王上。”
说话的几个人脸色大变,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身边站着一群人,正中的是公主鱼青棠,一看到公主,几人脸色惨白,头上的汗立刻冒出来,身子抖索起来,腿肚子软绵绵的站都站不住了。
这碧海云天谁人不知道青棠公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自从她上次大婚之后,被驸马当场抛弃,她更变本加厉了,目前为止,听说她已经杀了十个对她不敬的人了,他们不会倒霉的是第十一个吧,这些人如此一想,越发的害怕,而先前挨打的人,早身子一软滑到桌边跪了下来哀求。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
“饶命?”
鱼青棠冷哼,一双利目扫视着茶楼大厅内的人,见到大家全都害怕的垂头,才满意的开口:“背后议论王室之事,论罪当死,你说本宫怎么饶你?”
她话音一落,掌心便凝出紫色的玄气,陡的一掌便向那人的头顶拍去。
正在这时,却听一道幼嫩甜软的声音响起:“昭昭,去,咬她的脸。”
一道黄光窜出来,直扑鱼青棠的脸,快到极致,鱼青棠一着没防备,便被昭昭咬了一口。
这家伙自从回到碧海云天,身手比从前更厉害了,所以这一出手,便咬伤了鱼青棠的脸,然后嗖的一声缩回去,坐到童童的身边,一脸的无辜,咬伤美人的脸,可不是他的错,是童童的错,它可是个乖猴子。
鱼青棠先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正打算一掌击毙那议论王室之事的人,却没想到突然窜出黄光,迎面便给了她一下子,她的脸颊陡疼,手掌收回,一摸自已的脸,竟然摸了一手血。
鱼青棠脸色大变,飞快的扫视一圈,然后目标锁住了昭昭。
先前她听到一声命令,然后便是黄光闪过,很显然是这猴子的动作,而猴子的身边坐着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看不清楚什么样子,他的身边坐着的是一头通体雪白的狼。
不过鱼青棠不怕他们,她是愤怒得快疯了,竟然被一只猴子咬了,还流血了,她的脸不会毁了吧。
如此一想,领着身后的数名宫女,怒火狂炽的走过来,团团围住了童童这一张桌子。
而那边的几人一看公主的注意力集中到另外一张桌上,早悄悄的起身想溜,谁知道鱼青棠的玄力十分高深,所以轻易便感受到那些人的动静,冷冷的回首怒喝:“都坐下,一个都别想逃过去。”
那几个人腿一软,跌坐下来,一动也不敢动,每个人心里都感觉到了恐慌,难道真的难逃一死了吗?
鱼青棠转首望着童童,周身的寒气,脸色阴沉,一只手捂住脸,另外一只手气狠狠的指着童童,大骂:“你竟然让一只野猴子毁了本公主的脸,今天本公主就是杀了你,也难消心头之恨。”
她说完手心一凝,便是强大的玄气罩体,凌冽的掌风直击向童童,童童的小身子一跃便避了开来,直扑到对面的戴斗篷的老头怀里,紧搂着他的脖子撒起娇来。
“爷爷救我,她要杀我,她杀了我,爷爷就没有徒弟了。”
原来当日在山上,鬼见愁见了童童是越开越喜欢越看越高兴,提了要收童童为徒,可惜童童志不在此,他想找到爹爹和娘亲,所以要下山找人,鬼见愁一看,自已好不容易对一个小娃儿有了兴趣,他竟然不愿意当他的徒弟,这怎么行呢?最好想了一个办法,便是带童童一起来找他的爹爹和娘亲,只不过如果找到他的爹爹和娘亲,他就要认他做师傅,留在无良山跟他学艺。
童童呢,其实也很喜欢这个怪老头,虽然他对昭昭和小雪很凶,不过对他可好了,而且他看了他的炼药术,好厉害啊,他真的很想学呢,但现在放心不下爹爹和娘亲,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未必找得到爹爹和娘亲,所以最后答应了鬼见愁的要求。
不过这鬼见愁一生最讨厌的便是人,所以他戴了一个黑色的斗篷,尽量不理会别人,谁知道这会子这什么公主,竟然找他宝贝乖徒儿的麻烦,鬼见愁十分的生气,从鼻腔里窜出一声冷哼。
童童乘机开口:“爷爷,毁了她的那一张脸,让她自以为是,最好让她的脸发烂发霉发臭,人人都讨厌她,这样看她还如何欺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