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坑的形状,二是就这坑周围方圆几米地方没蚊虫。
宗福来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别不是这地方有毒吧!”
“有可能,我们不能在这边待着,刚好有板车,我装好挪到别的地方去。”
任远博起身往板车上搬买来的东西,结果发现一板车若是不装很夸张,只能装下三分之一。
他看着心累,货多搬家去难度增大,晚上来回跑没觉睡。
“你在这里看着,我附近找找有没有更好地方。”他找的话不限于这样低洼之处。
不一会儿时间,他就找到一个废弃洞穴,拉着板车将东西搬过去。
“远博,你说这处地方原来会不会是个村子?然后由于修路或是别的原因,住户都搬迁走,这边荒废下来,时间长就成现在这样。”
这洞穴确实很像农户人家挖掘的地窖,现在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
任远博正拿出水壶打算喝水,就听到有说话声传过来,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他的手停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水却喝不到,越发觉得口渴难耐。
“周老大,我和你说,现在不抓紧带兄弟伙们发财,以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这尖细的嗓音,让人有种雌雄难辨的感觉。
被叫做周老大的男人嗡声嗡气道:“我爸不让,说是万一被清算不划算,现在政策好,多干活多挣钱。”
尖细嗓音之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弃,“你傻啊,不让你爸知道不就好,我和你说,不是让你一直干,我们就做一个月,每天大家分个三五块都是往少算。”
“万一出事,我爸非打折我的腿。”周老大虽然内心有动摇,但更惧怕被父亲收拾,没敢应下。
那尖细嗓音之人气恼起来,“周老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手下那帮弟兄们着想,他们个个都穷啊!”
这话挠到周老大痒处,他面色犹豫纠结起来,“我问过他们,都不怎么看好。”
“你问,你都没表态想做,他们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来。”尖细嗓音之人继续苦劝。
“要不我再问问看,明天给你答复?”周老大依然没给出准话。
尖细嗓音之人显然不愿意被他这么糊弄过去,“周老大,你要清楚,我不止你一个选择,但你却没有其他合作者可选,今天,我今天晚上必须要知道你的答复。”
“行,那我晚上给你准信。”听到不要他马上答复,周老大松一口气,同意下来晚上回他。
宗福来和任远博以为两人已经商量好,接下来就该离开。
谁知道周老大发出“啊!——”“你为什么伤我!”两句话后倒在地上,应该是大个子,倒下去时地面都在抖动。
他们面面相觑,尤其宗福来,她都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回事,身边全是大戏,还一个比一个惊人。
“为什么,我一直忍你很久,一点没作为还霸占着老大位置,脑子跟个木头似的不灵活。”
“弟兄们不过是迫于你当年的恩情才没办法另投明主,你看着吧,你今天倒在这边,明天我就能带着所有兄弟们一起发财,一个不会少。”
尖细嗓间之人说到此处哈哈大笑,仿佛他刚才伸出的不是一刀,而是轻轻一拳。
“洪老二,你真要老大位置,我又不是不给你,可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周老大不理解,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怎么就能下手杀他。
被称为洪老二的尖细嗓音之人“噗嗤”笑起来,“你不在江湖,还想江湖上有你的传说,想得真美!”
见对方还敢瞪他,上前踢他一脚,见他如死狗般一动不动,心里畅快。
“我既然要踩着你上位,当然必须将你打入尘埃,你上学不好,我都没办法和你说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反正你明白我要上位,你必然得作出这样牺牲就行,最近猎人多起来,野兽吓得发狂乱跑,你不幸遇难,我对此深表同情。”
洪老二此时完全撕下自己所有伪装,将平时埋在心里许久的怨言说出来,大笑着离开。
千万不要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周老大,他早已嘱托关系好的帮手驱赶狼群过来。
他自己不是不想看周老大的凄惨下场,可最重要的还是要制造不在场证据。
周老大的父亲不傻,但没证据就是纸老虎,他不怕!
“要救吗?”宗福来小声问道。
任远博点头,能有兄弟们跟随,显然这周老大不是无能之辈,这样的人,经历此事吃一堑长一智,肯定会快速成长起来,以后两人建设大荒山,这人可当大用。
两人来到周老大身边,伤口上的刀还未拔下来,地上的血多得有些过分。
“这是什么情况?”宗福来理解不了,都说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数量是有限的,可眼前一幕明显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任远博没先回答她,而是对周老大高声道:“我和妻子无意中听到你和洪老二说话,不出声本为自保,没想碰上这样的事情,见死不救不是我辈风范,还请让我查看一番。”
周老大睁开眼睛,朝两人扫上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任远博上前几步,查看周老大伤势,“这血不全是他的。”
“那现在怎么办?”地上躺着之人那么大块头不说,这受伤能不能移动也不知道。
“我们先把他抬到板车上,然后找个有水的地方清洗后再说。”周老大眼下情况不明,他心里同样没底,但不努力一把,他怕从此以后内心不得安宁。
然而,当任远博将周老大全身扒光洗过后,却发现伤势并未有想你中严重,“周同志,骗人不好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周老大狡黠反问。
仔细想来,还真没有,他伤重即将身亡是洪老二给到他的错觉,或者说是误导。
“你是不想再当老大,故意让位给洪老二,还不惜以身试伤,麻痹对方?”任远博一边猜测一边问道。
“我哪有你想的那般聪明,若是能预见到,又岂会是眼下这个样子。”
这世上就算真有人嫌命长,博命演戏,那也绝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