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也算是给了她心里一个解脱,听我的,别回头,她应该不想让你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靳昭烈搂着她的肩膀。
顾寻安乖乖听话,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时,叶泽已经被几个壮汉抬了下来,顾思怡紧随其后,手上还带着手铐。
她看着顾寻安的背影,满意一笑。
丫头,也算是你最后做了一件在我心里最对得起我的事情!
顾寻安回到家以后,心中的郁结还是没有抒发出去,她从未觉得有一天看到顾思怡被绳之以法以后,自己会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流着同她一样的血液。
那个让人憎恨的男人,不但造就了她这条生命,也同样造就了顾思怡。
靳昭烈一直沉默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小女儿。
女儿睡得香甜,只是刚才还哭闹了一下,说要找妈妈。
瑾儿今天因为有些不舒服,所以他们就没送他去幼儿园。
在他想要进去看看妈妈为什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靳昭烈把他给拉住了。
“爸爸,我想去看看妈妈。”瑾儿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对他说。
“不行,妈妈的心情不好,还是让她再休息一下吧。”靳昭烈一本正经的说。
瑾儿听到他的话以后,马上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就这样,一家四口虽然想的事情都不一样,可是心都在一起。
简上松因为要去警局做笔录,所以就来不及和他们道别。
差不多下午的时候,朋友们听说了今天的事情,都来到了靳家,特地来安慰一下顾寻安。
最着急的就是乔寻,几乎是将孩子交给佣人以后,就跑去了楼上,顾寻安的卧房里。
“姐,你终于起来啦。”这一声叫的格外亲切,顾寻安的鼻头都因此酸了又酸。
她坐起身来,冲着乔寻伸出一只手去,示意她再走近一点。
乔寻一把拉住她的手,来到了她的跟前。
“不要难过了,总有一天所有的不快都会远走。”乔寻坐在她的旁边,眼里也不由得开始泛起了泪花。
楼下,男人的聚会。
靳昭烈特地开了一瓶好酒来庆祝叶泽入狱,心头一患终于除掉,换谁都会觉得洒脱。
简上松一身笔挺的西服,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开始留起了小胡子。
赫连城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只有尴尬和不好意思。
“兄弟,之前的事情抱歉了,是我想的太多,玷污了你和靳昭烈之间的感情!”赫连城觉得自己的话一点都不夸张。
本来人家俩人关系好好的,就因为他多说了几句,惹出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着实不值当嘛。
简上松无所谓的笑笑,伸出手去敲打了一下赫连城的臂膀。
“我还想谢谢你呢,其实有这份担心都是正常的,没有谁会一直绕着谁转,你也是为了烈好,也是多亏了这件事情,我才知道自己的分量有多重。”简上松说着,看向了靳昭烈。
靳昭烈看到他这如此深情的目光后,差点儿被自己口里的酒给呛死。
“不是我说,你这个眼神有点意思。”赫连城打趣道。
“我的取向很正确,我喜欢女人。”留了胡子的简上松,说起话来更加的直接了。
一众人等哈哈大笑,与楼上的气氛截然不同。
顾寻安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连乔寻都怀疑自己上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了。
原本想的是可以给到安慰,没想到得到的是她更多的泪水。
“姐,再哭下去的话,家里的纸也要用完了。”乔寻试着开了一个玩笑,顾寻安听到后果然破涕为笑。
“如果靳昭烈连这些东西都囤不好的话,我就要扣他的零花钱!”
察觉到自己失态良久后,顾寻安擦擦眼泪,不再哭了。
这下,乔寻才放下心来。
不过顾寻安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靳昭烈现在还有零花钱?
“你刚才睡什么?照烈哥哥现在还有零花钱?”乔寻吃惊的反问道。
顾寻安点点头,每个人不都应该有点零花钱在身上吗?
“一个月给多少?”
“一周五百,不能再高了!”顾寻安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道。
乔寻一时间羞红了脸颊。
顾寻安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几乎是尝试性的问了一句:“你不给赫连城给吗?还是说,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后者!”回答的干脆又利落。
顾寻安都惊呆了。
自己之前本来也是不打算给靳昭烈发钱的,但是有一次和他一起去出席酒会,与那些夫妻聊天的时候,才发现人家的工资卡什么的都是男人自己在保管。
当时靳昭烈在看她时候的表情,到现在她都记忆犹新。
“一个男人身上要是不装点钱的话,算什么男人!”当时,很有名气的一个商业大佬,一脸牛逼的对着她们这些女人说。
顾寻安听到以后,本想反驳,但是知道自己一反驳,大家就都知道靳昭烈的处境之后,便也不再提起,只是默默地听着。
等结束了以后,她就往靳昭烈的手里塞了五百块。
“就这么点,不能再多了,男人有钱就变坏,想吃饭就回来吃,不想吃饭我给你点外卖。”
要知道靳昭烈平常都是百万百万的在摸,第一次拿到这五百块的时候,竟然还会有些激动和紧张。
“还你三百吧,五百太多了。”当时靳昭烈给出的答复,居然是这个。
当她现在讲这些告诉乔寻的时候,二人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乔寻想想,看样子是适合满足一下赫连城的那份心了。
于是,她们俩下楼了以后,她便帅气的塞了一千块给赫连城,说道:“拿着,给你的。”语气相当霸气,就像黑道大姐在给小弟发奖金似的。
赫连城看到那钱的时候,都快哭了出来。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觉悟。
眼尖的靳昭烈很快就看到了那是多少钱。
于是,便来到顾寻安的身旁。
“为什么她突然这么做?”他问道。
“那是人家赫连城该得的,赚得多给点零花钱也正常。”顾寻安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我赚的不多?为什么他的是一千块?”靳昭烈小声问道。
一时间,顾寻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