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听后,身子一怔。
她多想希望自己现在是一个没有听力的人,不然的话,心里就不会这么痛了。
“靳昭烈哥哥,先吃饭吧,好吗?”乔寻说道。
靳昭烈看着她那好似顾寻安的眼睛,心里又变得软了下来。
只见他什么都没有说,随意将其中的一盒饭拿到面前,拿出筷子,少少的尝了两口。
“我吃好了。”靳昭烈将筷子往碗上面一搭,叫着简上松一起出去了。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了乔寻一个人。
她神色颓靡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已经看不到先开始的活力了。
这是失恋的感觉吗?
靳昭烈走在停车场里,一脸严肃。
简上松跟在旁边,不敢出一言。
衣服兜里的手机一直都在振动,可是靳昭烈不想接。
他知道,肯定是乔寻打来的。
“烈,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帮你接好了。”简上松想的是,如果再这样响下去的话,只能让他更加烦躁。
靳昭烈摇头。
乔寻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着,电话那头不时的传来忙音。
她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心有不甘。
最后,在一段忙音后,乔寻绝望的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还给靳昭烈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你注意休息!”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堂堂乔家大小姐,先不说追她的人了,光是上门提亲的,就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可是那么多人,她唯独只爱这么一个。
司机见她下来以后,连忙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小姐,您可终于下来了,刚刚家里人打来电话,说老爷进医院了!”
乔寻一听,眸子一紧。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
“就是在您早上出门以后,老爷一生气,就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里。”司机急的满头大汗,车也开得很快。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裙边,手心里不断的往外渗冷汗。
希望爸爸没有事情。
医院里。
乔国安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之上,呼吸机刚刚才撤。
佣人们左右站了两排,各个眼里都含着泪。
等到乔寻一进门,就被眼前的这一切给吓到了。
“医生,我爸爸没事吧?”她一把抓住医生的衣袖,哭着说。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们家人也要注意一下,别老让他动气。”医生说完后,就走了。
乔寻来到父亲身边,轻轻地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平日里,他的手都是温热的。
而今天,冰凉得好像要将那寒意渗进她的骨头里去。
“小姐,您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任性了,老爷今天可都被气坏了。”说话的是刘妈,是乔家资历最高的老妈子。
怎么说呢,乔寻平时还是挺尊敬她的。
“我真的没有要气你的意思啊,爸爸,女儿心里的苦,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乔寻听后,哭着对昏迷中的父亲说。
一直到下午六点,乔国安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小姐,您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刘妈上来劝说道。
乔寻摇摇头,她要一直陪爸爸。
就在这时,乔国安的手指头动了两下,渐渐苏醒过来。
“爸!”她叫了一声后,父亲也正好看了过来。
“臭……臭丫头……你,你还知道回来啊……”乔国安已经没了往日的严厉。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很虚弱。
乔寻的眼泪夺眶而出。
哭了一中午的她,眼睛现在已经肿的像个核桃一样了。
另一边。
靳昭烈回到办公室以后,看到了桌子上面那醒目的粉色便条。
字迹娟秀,一看就是乔寻写的。
看完以后,只见他放下字条,无奈的摇了摇头。
“烈,听说乔国安住院了。”简上松看了一眼手机,对他说。
靳昭烈身子一怔,随即开口道:“严重吗?”
“说是被气的,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被气的?
毫无疑问,肯定是和乔寻有关。
靳昭烈刚刚脱下的大衣,现在又穿在了身上。
“烈,你要去看望他吗?”简上松问道。
他点点头。
这种时候,还是要去一下的好。
毕竟要回靳氏的时候,乔家在其中的作用也很大。
一路上,靳昭烈都是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的。
他不知道一会儿去了医院,还会出什么事情……
医院。
乔国安好了很多,现在正在喝着碗里的清粥。
“医生特地告诉我说,让你注意一下饮食,所以我就让家里的厨房给你做了粥,你就过几天的素食生活吧。”乔寻说道。
“偶尔喝喝粥其实也不错,你呢?晚上吃什么?”说着,他用筷子夹起了一个素的小笼包,喂进嘴里。
乔寻看到父亲这么有胃口,心里自然开心。
就在这时,靳昭烈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简上松。
“伯父,您好点儿了吗?”靳昭烈走上前来,低头问道。
乔国安见他还有这份心,心里算是有了些慰藉。
乔寻看到他以后,还是有些尴尬,便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
靳昭烈面不改色,仍旧那么冷漠。
“现在已经好多了,坐,坐下聊。”靳昭烈的能力,乔父还是肯定的。
算这小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还知道来看他,这就算不错的了。
乔寻一直没有走远,就在门口的位置,时不时的从小窗户那里,偷瞄坐在一旁和父亲聊天的靳昭烈。
简上松一回头,正巧和她对视了,二人都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在想一会儿进去要如何面对靳昭烈。
“靳总,我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乔国安突然开口说道。
靳昭烈微笑。
“我只是觉得令千金可以有更好的归宿,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他相信乔父是个明眼人,能看得出来自己对乔寻的态度。
只见乔国安听了他的话以后,脸色微变,嘴上却还是很平静的说:“是啊,我又何尝没告诉过她呢?可这丫头被我惯得,现在两句话说不好,就和我喊起来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乔寻的任性是出了名的,都说乔家的饭好吃,乔家的大小姐可不好惹。
靳昭烈也没说话,就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