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寻安,你的眼睛”,说着话,靳昭烈慢慢伸出宽大的手指,抚摸上了顾寻安的眼睛,从眼皮到眼角,温柔到顾寻安一动不敢动,“和她的一模一样。”
靳昭烈自顾自的回忆着,他儿时见到的那双眼睛,那双他永远也忘不掉的眼睛。
所有人都以为是乔寻救了他,可只有靳昭烈清楚,不是她,是那双眼睛的主人,乔寻的眼睛和顾寻安的很像,可是却少了一丝感觉。
“和她的一样,是乔寻吗?呵!”
本来沉浸在靳昭烈的温柔中的顾寻安,却被他的一句话给拽回了现实。
他依旧只是把她当做乔寻的替身,顾寻安冷笑,既然他喜欢的是乔寻,为何不直接和她结婚,还来这里招惹自己以及羞辱自己。
这样很有成就感吗?顾寻安睁大着眼睛,一把弹开靳昭烈的手,冷冷的瞪着靳昭烈,他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
顾寻安白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靳昭烈,随后便使劲的关门朝外面跑去。
靳昭烈一脸不知所措,他说错了什么吗?靳昭烈不知道,他有些无奈,看着顾寻安的背影又陷入了一阵的失落。
冲出住房,顾寻安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直接下来了,他这算什么,当自己是个傻瓜吗?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顾寻安去了老夏那里,只有到了老夏那里顾寻安才能够真正的得到慰藉。
“烈,有了,果然如你所料,那个老家伙果然跟靳哲言有一腿。”
正因为顾寻安的无由离开而倍感失落的靳昭烈,接到了简上松的电话,查到了他要的东西,靳昭烈很是激动,赶紧就朝着公司赶了回去。
“怪不得靳氏这两年在食品领域市场这么稳定呢,原来都是有这个老家伙帮他搞定。”
靳昭烈看着简上松手上的文件,嗤鼻冷冷的说道。
“可以把这个往上交了。”靳昭烈大手一挥,把手里的文件还给简上松,咧嘴邪笑,他本来还想让这老家伙多存活几天,看来他觉得自己活够了。
果然两天之后,靳昭烈就在各大网络媒体和主流报纸上看见了关于那个老家伙的处决报告。
“靳昭烈!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曾经深爱的男人居然会这么心狠手辣,你还我的爸爸!”
路遥知道了消息之后,满脸的不敢相信与惊讶,从乔寻那里得知是靳昭烈做的,她瞬间竟哑然失笑。
她背着乔寻,悄悄的跑到了烈寻集团,由于是前财务总监,所她很成功的直接进入了总裁办。
路遥在靳昭烈的办公室里大声的哭喊着,惹得公司的员工不断的涌在了办公室的外面观看。
“之前不是流传总裁要和路总订婚了吗?哇哦,现在总裁直接把他未来岳父送进监狱了,来个大反转啊!”
“肯定是假的,你看我们总裁那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样,怎么可能会和路总订婚呢!”
……
办公室外面无聊的小白领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八卦着。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没把你送去陪你爸已经是算我的仁慈了!”
靳昭烈躺靠在办公椅上,斜眼看着面前这个朝他撒泼的女人,眉毛紧拧,脸色明显的不悦,整个人都散发着呼呼的冷气。
一句话出来,吓得路遥瞬间打了个冷颤,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有手段的男人。
突然,路遥开始大笑,像是发疯了一般,开始边后退边大笑。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兄妹,都这么的不择手段,一个是我最好的闺密,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
路遥大声的喊着,仰头大笑,满脸的惊恐,眼睛逐渐变得空洞无神。
犹如瞬间的暴风雨,迅猛的降临之后,随即而急速撤去,路遥的眼睛突然锁定住了靳昭烈,笑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阵的沉默。
“再见,昭烈。”
路遥深情的看了一眼靳昭烈,眼神里五味陈杂,似有万般情绪在一瞬间全部倾泻出来,复杂而又叫人心疼。
转身,她一个大力打开了窗户,随后一个纵身,路遥直接从十几层的高楼顶上跳了下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靳昭烈被路遥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随后他只听到的是一阵的尖叫声,本来趴在靳昭烈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们全都目睹了这一切。
尖叫的尖叫,不敢相信的瞳孔放大,一阵人一时间全部都不知所措了起来。
“叫救护车。”
反倒是这个在现场的男人,倒是先反应了过来,只是一瞬间的吃惊随后便冷静了下来,吩咐着外面那群不知所措的员工们赶紧叫救护车。
烈寻大厦门前经过的人显然也都被这从天上突然坠落的巨物给吓了一跳,在看清是一个人以及在看见她的脑浆头颅等等一系列由于坠落而暴露出来的器官,有的人已经受不了直接在路边吐了出来。
救护车警车以及人员纷纷赶到,然而从十几层的楼层跳下,愣是她有金刚护体,也于事无补了。
一时间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开始报道这件事情,烈寻集团的名字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好在靳昭烈办公室外面的那一群跑来看八卦的员工,可以证明靳昭烈的无辜,否则靳昭烈怎么解释都将不会被警察所信服了。
看似冷静的外表下,是谁都无法相信的害怕,靳昭烈站在窗户口,默默的感受着那一扇窗户外面带来的微风轻掠感。
外面都说他在商业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心狠手辣,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从不会真正置人于死地。
“老夏,你真的要走了吗?”
顾寻安围着围裙,一脸不舍的看着这个正在默默收拾行李的老人。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顾寻安早已在她的内心深处把他当作是她的父亲了。
“那丫头非要将我接过去,寻安,说实在的,我也的确想和他们一起住,很久没有那种家的感觉了,很是想念。”
老夏独自感慨着,尽管顾寻安的心里再不舍,但她也是知道的,她不能剥夺了夏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