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拧起了眉头,不由得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他对自己冷酷无情,三年来了,一个微笑都不给。
现在离婚了,分道扬镳了,竟然还喊着“他的女人”?
洛可可握着杯子的手逐渐加紧,心脏也抽抽的疼。
“我洗衣做饭当奶妈做保姆,给你家当佣人,我将孩子一手带大,你说我做错了,我到底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季宣神色凝重,沉着心解释:“你错就错在没有主动,错在将自己放在了保姆的位置上,你作为我的妻子,从未顾忌过我的颜面,但凡你有像今天这样收拾你自己,我绝不会这番抛弃你。”
洛可可听着,忽而大笑。
这个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女人想保养是要有条件的,她一个连孩子奶粉都着急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去收拾打扮自己。
虽然许飞扬没有跟他说,但洛可可绝对知道自己这一身一定是花了不菲的钱。
这些钱,她这辈子可能都赚不到。
她已然不想和季宣有任何的拉扯了。
许飞扬还在阳台外和人谈话,她也不想劳烦许飞扬,决定自己打车回去。
季宣虽然拦着她,但洛可可的力气惊人,根本容不得这个男人困住自己。
当季宣在一起拉扯在她衣裙上的时候,洛可可没犹豫,一巴掌打在了季宣的脸上。
那一下,下手非常重。
硬生生在季宣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引来了无数人观看。
季夫人也在其中看着这一处,双眼瞪大。
“洛可可竟然敢打季宣?”她作势要过去,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女人。
老仆人跟在季夫人后面,担心事情往更差的方向发展。
但是两人还没有走近,季宣竟是被洛可可一个后空摔,摔在了地上。
季宣闷哼一声,疼的没能一时从地上爬起来。
她动作很大,以至于远一点地方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
许飞扬听到动静,从阳台处折回了身子。
大厅里那个红色长裙女子便入了目,她长腿外露着,长裙之上,身子妖娆无边。
那小腰身,那胸资。
看得许飞扬喉头一紧。
下一刻,也不顾旁边人了,大步朝着洛可可走过去。
季宣还在地上,许飞扬走过去时,毫不犹豫的跨过了地上的男人,接着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洛可可的身上。
她身上是吊带,肩胛骨和蝴蝶骨都外露着,衣领低下,些许的风姿因为动作过大都显露了。
还有大腿的位置……
许飞扬十分懊恼,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件上面遮不住下面也遮不住的红裙。
红色的裙子……他这辈子都不会让洛可可在穿了。
同时也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穿一件长点的外套出来。
自己外套的长度,也就只能遮一遮上面,大腿还在外头呢。
许飞扬皱着眉头看着洛可可。
洛可可很心虚,觉得自己好像给许飞扬闯祸了。
季夫人赶来,立即将季宣从地上扶起来:“洛可可,你来就算了,还打人,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洛可可咬着唇:“不如问问你儿子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
季夫人冷哼:“能说什么,肯定你是勾引男人不成功,恼羞成怒。”
“你……”洛可可压着心里的怒气。
她没有证据,确实不能指责季宣。
说到底是脸皮太薄,不会吵架。
但许飞扬就不同了,他在生意场上玩了这么多年,要是嘴皮子还不溜,那这些年算是白玩了。
“你管好自己儿子吧,打从我和女朋友进门开始,你儿子的眼光就一直往可可的身上飘,怎么是有斜眼病呢吗?自己新娘子不看,看别人家女朋友。”
季宣大病初愈,一双眼死死盯着许飞扬。
他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许飞扬的那一声“女朋友”上。
“可可还没承认是你女朋友!”
谁能想到季宣会说这句话。
那岂不是给季夫人打了脸,直接承认了自己惦记了人家姑娘呢。
季夫人气的脸色都白了。
要不季宣是自己儿子,真的懒得管了。
“许少既然知道自己女朋友这么招蜂引蝶还不给人藏家里藏好了,出来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看一眼还犯罪了不成。”
季夫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一百分。
许飞扬笑:“季夫人确实厉害,有您这样大度有包容心的妻子,也就怪不得季先生能给自己玩到尿毒症了。”
“你……”季夫人掐着手心,恨不得开口叫保安将人赶出去。
许飞扬继续道:“不过季夫人还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建议,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确确实实应该藏好,否则被一些见色眼开的男人瞧上,就真的损失大了。”
说完,许飞扬从翟书的手上接过了他的外套,直接系在了洛可可的腰间,同时将洛可可横抱起来,正准备走的时候,又停下了。
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条手巾。
他将手巾摊开,盖在了洛可可的脸上。
洛可可脸上蹭的红了。
许飞扬将人抱在怀里,道:“可可先委屈你一下,这里有个男人太色了,我舍不得你被人看。”
说完,许飞扬隔着手巾又一次落了个吻在洛可可的唇瓣上。
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季宣的肺要气炸了。
许飞扬又亲了洛可可,还当着他的面儿。
洛可可竟是一点儿没挣扎,反而那一双碧玉的手缠绕在许飞扬的脖子上,缠的那样紧。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许飞扬带洛可可离开了原本就人数不太多的会场。
许飞扬走后 ,翟书却返了回来。
翟书说:“许总在隔壁酒会安排了公司欢聚会,各位要是不嫌弃场地简陋,酒水只有丹吉尔,吃食只是米其林档次,尽管可以在这边婚礼结束之后来关顾一下,许总亲自款待各位。”
“哦,对了,我们的晚宴到八点就截止入场了,各位把握机会。”
这一话说完,季家人的脸面都煞黑了。
翟书说完这些,立即就离开了。
而婚礼场上的宾客,各自拿着酒水微微皱了眉头。
这不是砸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