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不愧是一代名将,对于带兵打仗方面经验丰富思想成熟,整个国家,他若论第二,绝对是没人敢认第一的,这也是整个朝廷所公认的,因此当时二皇子才想要以讨伐山贼为借口将镇国公调出皇宫,毕竟镇国公在朝廷的威望实在太高了,倘若当年皇帝没有镇国公,根本就不可能攻破当时的皇宫。
山寨中,由于有了镇国公的存在,山寨整体实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再加上镇国公的计谋,简直固若金汤,白天操练士兵,晚上挑灯处理山寨事物。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一声刺耳的大叫:“报,大皇子来信,来人说是大皇子的侍卫。”屋内传出低沉的声音:“把人带进来吧。”
只见进来的汉子一身尘土气息,显然是经受了舟车劳顿,一脸的疲惫之色,饱经沧桑的脸上挂满了胡须,交代完来由后,被带去休息了。
镇国公抬手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一脸愁容,心中暗叹看来问题很棘手啊,为今之计,大皇子恐怕也只能去尝试跟周围各国和谈了。虽然说这很难,但是目前为止实在想不到其他法子了,唉,如果我儿媳妇在就好了,或许她会有意想不到的看法。
镇国公当下也没耽搁拿起笔就写,主体大意就是大皇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内部安定,古语有云:攘外必先安内,内乱还在,如何去平定内乱,大皇子,老臣如今实在没有多余兵力去支援你,更何况如今山寨外朝廷的军队虎视眈眈,虽依据天险,但抵御防守起来已无余力,大皇子要保重自己啊。
写完便喊道:“刘大个,给我过来。”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黑大个走了进来,瓮里瓮气的说:“镇国公,找洒家什么事?千万别再让俺去找什么蒙古海军了,想想都憋屈得慌。”镇国公看到眼前的大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放心吧,这回绝对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是要让你去边界线将这封信交给大皇子,记住要亲手给他。”
“唉,就这个事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镇国公,其他的马我骑着都不舒服,听说您那拉来一匹汗血宝马,你看你也不出个门要那么好的坐骑干什么”黑胖的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笑容。“拿去吧拿去吧”镇国公无奈道。兴冲冲的黑大个绝尘而去。
路上的艰辛就不多说了,什么强盗啊,在黑大个面前都起不来个浪花,在这里也不详谈了。转过天来,黑大个来到了大皇子的驻扎地,大皇子侍卫拦住黑大个:“你是干什么的?”
“俺?俺来送信的,找辛少江的”黑大个憨憨的一笑道。那侍卫急了,大皇子可是他们的领袖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敢直呼大皇子姓名,来人啊,把他抓起来。”一听要被抓起来,黑大个急了,上回去找个蒙古海军就憋屈的要命,这回又莫名奇妙被抓起来,当时就喊道:“你抓我干什么?要不是送个信,我就不来了,这都什么事啊,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要说每次都让黑大个出来办事,也不是没有道理,黑大个武艺高超,十个八个的都拦不住他,这边正打得激烈呢,只听到江北雁一声:“住手!”然后两边都往后退离两步,只看黑大个儿衣服破破烂烂,另一边几个侍卫鼻青脸肿的,一脸的不忿。
跑过来的看到这一幕的江北雁噗嗤笑了出来:“大个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陪伯父镇守山寨吗?”黑大个儿一脸委屈道:“大小姐,俺也不想啊,镇国公他老人家非让俺给一个叫辛少江的送信,来了之后,莫名奇妙他们就要抓我,你看我衣服都坏了”一双大眼眨呀眨的。听完后江北雁转头跟侍卫解释:“大个子心很善良的,一时失言,多有冒犯,大哥你们就别计较了吧!”
一帮人眼睛通红(好吧,被打的)带着畏惧看了一眼黑大个:“算了算了,你们进去吧,大皇子就在里边。”一行人进入见到大皇子,另江北雁诧异的是,黑大个一点都不失礼仪,心中默默感叹,果然外表都是骗人的啊。大皇子看完信后,抱着怀疑的态度心中开始思考,开口:“你是镇国公派来的人?,这真是他亲自写的信?”大个上下点动着他那个大脑袋。大皇子:“来人啊,向对面发出停战信号,我要跟他们议和。”
双方见面,对面议和官是一个年逾花甲,深邃的眼神古井无波,仿佛是透露着难缠,两边上来一阵毫无营养的寒暄,谁都不肯先开口,最后还是大皇子率先开口:“老大人,姜果然是老的辣,还是由小辈我来提吧,我这次之所以把您老人家约出来和谈,其实就是为了避免百姓在遭受苦难,更何况以您国国力支持这么久的战争,恐怕早就国力空虚了吧。”
老人半合的双眸猛然睁开,一道犀利的光射向大皇子:“先以大义压我,又以攻心来动摇我,大皇子不愧是大皇子,不过你的仁慈,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死的不过是一些平民罢了,至于国力就不劳大皇子操心了,想停战,可以,只要把二皇子除掉,我们甚至可以拥你为新皇。”
大皇子沉吟道:“不可能,那可是我的弟弟啊,我做不到。”老人又把眼合上说:“做不到就不要谈了,来人,送客。”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打开杯盖,吹了一吹茶水。大皇子气愤站起身来:“让我去跟兄弟刀兵相见,恕晚辈做不到,白白了您呐!”随后扭头便走了出去。老人幽幽一叹,品质绝佳的你啊,如果你能心再狠一点,这个皇位也轮不到辛少俊来当啊,不过也就是你这种品质才深受民心啊!”他说道:“传令下去,找人保护大皇子回去,都不准对他出手。”花甲的人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即便再凶残,面对如此善人,也是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