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安如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着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地说我坏话?”
彭里满看她一眼:“你又得罪谁了?”
安如意震惊回视彭里满,“为什么要说又呢?难道在你心目中,我是那种三翻四次得罪人的人?”
彭里满看了看手,“那你自己觉得呢?你说说,怎么要害你的人、老惦记你的人就那么多。你也该反省一下啦!”
安如意气死了,有些事她很无辜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怪她?
像那个钟晨晖,安如意打死也想不到,会有人改名换姓演戏,制造偶遇就算了,还整那些电视里的那些什么英雄救美。
你说普通人谁能想到那些破事儿啊?可就是有人专程因为接近她,故意用那些破事演戏,还在她面前装好人,扮演好人,就指望他们在自己面前不断地刷存在感,让她觉得他们都是勇敢正直的人,对他们刮目相看……
这不神经病吗?
再说了,钟晨晖好人的人设破灭之后,竟然直接撕破脸,还打算干那种恶心人的恶毒事,企图毁掉自己的一生,这样的偶遇谁想要?拿去!
安如意真的是冤枉死,总不能让她这辈子都活在小心谨慎当中,不能随心所欲,放心大胆地交新朋友吧?
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安如意觉得她交朋友确实得小心一点,谁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啊?
现在安如意心里还在盘算着安自横的事,她知道安自横脑子进水了,但她可不知道自己这哥哥脑子里进的水有那么多啊!
不用想也知道安自横,现在正被魏希媛倒腾出来的脸,迷得要死要活,安如意决定给她哥一个提示。
晚上安自横下班回家,又兴高采烈地跟安如意讲他跟女朋友的一些趣事。
以前没见着人,他都能讲一堆,现如今见着本人了,还是个超级大美女,安自横自信心大增,可讲的地方就更多了。
“哥,你今天到了高兴了,我今天可不高兴。”安如意故意说。
安自横问:“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说来听听谁欺负你了,哥给你报仇去!”
安如意摇摇头,“报仇倒不至于,就是很奇怪啊,一个人我越不想见,不知道为什么就越老是碰到。前两天是今天还碰到,我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跟踪我呀?”
安自横瞪着眼问:“是不是那个整容怪?”
安如意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都没说是谁。”
安自横冷哼一声,“你前两天提起这个人的时候,语气就很不好,今天又说不想见,十有八九还是这人让我家小如意闹心了。她到底想干嘛?故意的?”
安如意轻哼的一声,嘀咕道:“魏希媛啊魏希媛,你这是故意膈应我吧,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还找一堆理由往我眼前凑,可真是气死我了!”
安自横问:“她叫什么?魏希媛?听着很文雅的一个名字,怎么这么讨人厌?这名一听就很绿茶!”
安如意:“……”
一时之间,她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她哥这句话了。
光听名字就很绿茶?
难道他不觉得,“希希”这个名字和希媛只差了一个字吗?
不过,她哥对“魏希媛”这名字这么陌生,难不成,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魏希媛的真实姓名?
安如意顿时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安自横。
万万没想到,亲哥的恋爱脑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
安自横问:“如意,你那什么眼神?”
安如意说:“哥,你女朋友的名字和我同学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哎。”
安自横立刻说:“那能一样吗?希希这个名字多可爱,希媛这个名字多绿茶啊?这两个名字听觉上是完全不同的好吗?”
安如意点点头,好奇地问:“对了,哥,我嫂子全名叫什么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安自横果然噎住了,他看了安如意一眼,憋了半天才说:“这个……我也没问过!”
实际他有理直气壮地说:“不过你嫂子说了,为了防止我以后跟她生气的时候叫她全名,显得很不客气,她只告诉我小名,她爸爸妈妈这样叫她,我也这样叫,这样的话就会显得亲热,哪怕我生气了喊她,也只能喊’希希’,多亲近啊!”
安如意又开始佩服魏希媛了,她真的觉得魏希媛在这方面很有本事,瞧瞧她哥这傻样子,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关键是魏希媛连这方面的细节都想到了,不得不让安如意佩服。
安如意觉得一定得在她哥脑子还是清醒的时候,把人给劝回来,万一脑子越来越不清醒,越陷越深,到时候哪怕知道魏希媛是什么德性,就怕她哥也抽不出来了。
安如意一下站了起来,对安自横说:“哥,我去找大哥聊天你自己呆着吧。”
安如意跟他摆了摆手,跑去找安云亭。
她跟安云亭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把她让明律师调查的那份报告,放到了安云亭面前,跟他说:“哥,你快管管三哥,我觉得他马上就要让女人骗傻了!”
安云亭看着面前那一叠资料,抬头看着安如意问:“如意怎么想起来去调查你三哥的对象了?”
家里人都调侃说安自横肯定是被女人骗了,但说实话,大家都没真正放心上,他能被骗成什么样呢?
没想到,所有人都是开着玩笑说安自横被骗了,只有小如意当真了,还特地让人去做了调查,看小如意这说话的神情、语气和态度,看来这调查还有点收获呀!
安云亭拿起来一看,入目的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丑丑的,长得特别像豆芽菜小丫头,另外一张则是个年轻貌美的大美人,最起码照片上看确实是个大美人。
安云亭捏着两张照片,看了又看,“如意,这是一个人?”
安如意点点头:“一个人。”
安云亭又翻开下面的资料,“还真是本地人,也是大学生,只不过换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