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人反问了司马青见一句。
“这个......”司马青见讪讪挠了挠后脑勺,“不会是因为我吧?”
“呵!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女人冷笑了一声,朝着司马青见走来。
“哦,对了!
老师您快帮忙看看这小家伙......”
司马青见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指着受伤的小老虎道。
“你当我瞎了是吗?
不会真以为我现身是为了见你的吧?”
女人被兜帽覆盖的脑袋对着司马青见。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众人却猜测她现在看着司马青见的眼神一定跟看傻子一样。
司马青见顿时不敢说话了,双手贴在裤子上,像个乖宝宝一样立正站着。
看着司马青见被一位个子比自己还小的女人治得死死的,崖沙燕心里就想笑。
而同时,又生出希冀来。
司马青见治不好的伤势,她的老师或许能治好!
而后崖沙燕便看到女人蹲下身去,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并从中倒出几粒像药丸一样的棕色小球,给小老虎喂了下去。
在这过程中,崖沙燕看到了女人的手。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纤细修长,白得仿佛在发光。
不过虎口的形状,却让崖沙燕有种眼熟的感觉。
她知道,那是因为长期握持某种柄状物才会出现的形状。
如匕首、刀、剑等等。
因为她的虎口,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看来司马青见的这位老师,比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但崖沙燕并没有细看,因为注意力很快被小老虎吸引了。
只见那几粒药丸就像仙丹妙药一般,喂下去没多久,小老虎的伤势就奇迹般出现了好转。
“吼——”
就连叫声,也一下子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这一幕,看得众人又惊又喜。
“哎呀呀,不愧是当老师的,是比学生厉害呢。”
彩石燕在一旁阴阳怪气。
司马青见恶狠狠瞪了彩石燕一眼,又心虚地看了自己老师一眼。
“还没和大家介绍我老师呢。”
司马青见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颜面无存,赶紧转移话题。
“我老师复姓【夜姑】,单名一个【溪】字。
然后年龄的话......”
司马青见回头看了一眼夜姑溪,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自打我认识老师的那天开始,她的样子就一点没变过。
所以我怀疑她其实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啊!”
一身惨叫,却是不知从哪飞来一根银针,扎在司马青见的大腿上。
“再多嘴,我把你嘴缝了。”
夜姑溪一边救治着小老虎,一边还能出手警告司马青见。
谁看了不在心里说一句:好可怕的女人!
“夜姑......好罕见的一个古姓。”
崖沙燕低头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着某种自己不知道的特殊含义。
低着头的夜姑溪,微不可觉地瞥了一眼崖沙燕,并没有被后者注意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夜姑溪终于站起身来。
而小老虎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地七七八八。
整个身体已经能够站起来走路了。
“吼!吼——”
兴奋的小老虎,冲着夜姑溪不停叫着,好像在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下次做事别这么冲动了,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夜姑溪拍了拍小老虎的脑袋,嘴上的话却像是不止对小老虎一个说的。
果然,下一刻她便斜睨了司马青见一眼:“我跟了那群家伙几天,发现他们背后的水颇深。
所以下次不要像今天这样鲁莽,随随便便和他们正面交锋。
要不然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估计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回去之后,给我好好练习医术!
再让我发现你没长进,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老师,我知道了......”
司马青见一脸苦笑,心中却暖暖的。
她深知夜姑溪性子,表面骂她骂得越凶,心里实则越关心她。
随后,夜姑溪却是走到了崖沙燕面前。
低下头去,嗅了嗅崖沙燕腰间悬挂的那把木剑。
“冒昧问一句,这把剑是谁送你的?”
听到这话,崖沙燕微微一怔,脑中像是中蛊了一样,诡异的没有半点拒绝的念头。
下意识开口回道:“是梁......”
“停!别继续往下说!”
夜姑溪突然失态地打断了崖沙燕,低下去的头,微微颤抖。
‘她这是......在害怕?’
崖沙燕惊讶且迷惑。
一个神通广大的神医,一个把高傲的司马青见都怼的死死的高人,为什么在听到一个姓氏之后,害怕成这个样子?
不远处,彩石燕看到了夜姑溪的反应,眨了眨眼。
她回想起了黑曜神社的大寺婆婆,当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她就纳闷了,梁牧的名字有这么可怕吗?
“靓靓,我先走了,别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
夜姑溪紧了紧头上的兜帽,也不等司马青见开口,直接转身快步离开。
“老......”
司马青见连挽留都来不及,目瞪口呆地看着夜姑溪疾步走进了黑夜中。
“崖沙,你到底对我老师说了什么?”
司马青见苦笑问道。
崖沙燕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出神地看着那把木剑。
“嗷呜——”
熟悉的叫声传来,却是镇海驮着司青跑了过来。
司青的小短腿上,还抱着一些草药。
只是当司青抱着草药跳下地来,却看到小老虎的伤已经被治好的一幕,整只兔子直接抱着草药愣在了原地。
“你们两个,不会是找草药去了吧?
难怪一直找不着你们!”
司马青见看着镇海和司青,哭笑不得。
原来就在行动之前,镇海和司青突然就离开了队伍。
要不然当时有这两大战力,永劫那边会更加没有还手之力。
她却是差点忘了,司青是一只会医术的兔子。
估计当时看到小老虎伤得重,就带着镇海先去找药。
没有想到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夜姑溪。
“吼——”
小老虎对着司青和镇海叫了一声,眼神里带着感激。
“嗷呜——”
镇海不甘寂寞,也开始仰天长嚎。
唯有司青把抱着的草药一扬,小屁股对着二者,蔫了吧唧地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三个小家伙独特的相处方式,逗得众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