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临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苏瑾言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她猛然回头。
他好像醒了!
姜临赶忙折身回去,扶起苏瑾言,轻拍他的背部,突然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姜临擦了擦他嘴角的血,又端来了一杯水。
“喝点水吧。”姜临把水递了过去。
待苏瑾言喝下水,又缓了缓自己的气息之后,问道:“是你救了我?”他盯着姜临,“你究竟是什么人?”
姜临听到他的问话,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其实我是邻国的公主。”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只是因为讨厌皇宫里的生活才逃了出来,恰好这个农户的女儿病逝,我就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她的身份。”
苏瑾言搞清了内心的疑惑,向她道了声谢。
他似乎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姜临连忙制止他,认真地说道:“你现在身中剧毒,我没有办法解了它,只能暂时压制它的毒性,但是不代表你就没事了,毒一直在你的体内,你撑不了多久的。”
苏瑾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但我要去找她。”
姜临自然知道苏瑾言说的她到底是谁,可要让他一个人去找,那他八成会死在路上。
“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还没见到她,就死在半路上。”姜临说的漫不经心。
但苏瑾言知道这句句都是实话,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为了能顺利见到王婉儿,苏瑾言答应了。
二人向山上前行,虽然不知道王婉儿的具体位置,但她如果来寻找苏瑾言的话,一定就会在这山上。
忽然,前面出现了几个大汉,苏瑾言立刻谨慎起来。
待来的人走近一看,正是这山寨上的土匪,土匪在对面大声叫嚷:“喂!来者何人!”
苏瑾言眼神凌厉,似乎想要出手,姜临为了不让他太过伤害内力,上前制止了他。
“这位是庆王的嫡子苏瑾言,我叫姜临。”
一听苏瑾言的名字,对面的土匪眼睛瞬间放光,这不就是王婉儿让找的人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要见你!”说完,土匪上前用刀柄推了推二人,示意他们加快步伐。
来到土匪窝,苏瑾言开口问道:“是谁要见我们?”
“王婉儿。”
听到土匪的回答,苏瑾言和姜临都吃了一惊,王婉儿在土匪窝里?难不成,是被他们绑来的?
苏瑾言来不及多想,皱紧眉头质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
看到苏瑾言有些动怒,土匪也瞪大了眼睛吼道:“嚷什么嚷!我告诉你,本来她是我们抓回来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苏瑾言,他的女人也有人敢碰,那就是自找死路。
只见他一脚踹向土匪,周围的人看到苏瑾言动了手,也都纷纷上前准备教训他。
忽然听到一声呵止:“住手!”
苏瑾言听这声音十分耳熟,扭过头去,却看见王婉儿站在那里。
那些小弟们哪敢不听王婉儿的话,纷纷退了下去。
王婉儿现在的眼中只有苏瑾言一个人,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跑过去一头扎进了苏瑾言的怀中。
苏瑾言抱着王婉儿,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十分安心:“你没受伤吧?”
王婉儿摇了摇头,她明明很开心,可竟然控制不住地留下了眼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其实在苏瑾言跳下悬崖的那一瞬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去见王婉儿。
“对不起,婉儿,让你为我担心了,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当然不能食言了。”苏瑾言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这一刻,他只想卸下自己身上所有的防备,好好放松一下。
等到倾诉完了自己的情感,王婉儿才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瑾言将自己陷入埋伏,射中毒箭,跳下悬崖,后被姜临救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她,王婉儿看向一旁的姜临,感激地说:“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他。”
姜临一笑,回应道:“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你还是感谢他自己吧,估计要是没有你,他早就死在梦里了。”
苏瑾言看向王婉儿的眼里充满了爱意,让外人看了就觉得浑身发麻。
这时,大当家的走了过来,赔笑道:“几位大侠,我们这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给几位赔个不是,各位就赏个光吧?”
苏瑾言望向王婉儿,只见王婉儿点了点头,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了。
在饭桌上,苏瑾言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王婉儿瞥了一眼边上的土匪说道:“我本来是来山上找你,结果迷路了,正好碰上这几个土匪,他们就说要把我抓来给他们的大当家做压寨夫人。”
听到王婉儿的说辞,苏瑾言的眸色变得越来越阴冷,旁边的小弟害怕再挨揍,连忙接话:“不不不,是我们有眼无珠,后来我们可是好酒好肉地招待姑娘啊,姑娘你说话要说完,不然遭殃的是我们!”
底下的兄弟们都很纳闷,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怎会有这么多人为她做靠山。
那个小弟苦着个脸,先前挨了沈骚一顿揍,之后又被苏瑾言踹了一脚,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被他给摊上了。
王婉儿替他解释道:“对,后来是他救了我,我才没有被迫做压寨夫人。”说着,王婉儿指了指一旁的沈骚。
苏瑾言看向沈骚,不情愿地说了声谢谢,说谢谢是因为确实感谢他救了王婉儿,不情愿则是因为他希望每次当王婉儿遇难时,都能亲自保护她。
几人吃着大当家摆的道歉宴,姜临忽然凑近了王婉儿,轻声说:“其实我这次,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王婉儿听后不解,询问道:“什么事?”
可姜临却摇了摇头,她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讲出来,既然她不愿说,王婉儿也就不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