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廷坐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依然挺拔如松。
房间内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权少廷的手指中间还夹着一根未燃烧殆尽的香烟,慢慢的放在他性感的薄唇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渺渺升起的白雾淡化了他冷漠的表情,也让荷莲多了一些勇气。
“少廷,你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了。公司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荷莲鼓起勇气的慢慢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权少廷。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小男孩了,他比自己高大了那么多,宽厚的后背居然给了她一点温暖可靠的感觉。
权少廷掐灭了烟,轻轻拉开了荷莲的手,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荷莲,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荷莲心头猛然的颤动了一下。
权少廷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他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荷莲嘴角微微抽搐。
犹豫了一阵蹲在了权少廷的脚边,轻柔的握住了权少廷的大手。她依然保持着知心大姐姐的身份,来温和的解开权少廷的心结,“少廷,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个很勇敢的人。勇于承担错误对你来说也没有那么难不是吗?我相信如果言念念还爱你的话,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当然前提是你的态度一定要好。”
权少廷的眼神亮了一下,一直抿直的嘴唇也微微勾了起来。
“你说得对。”他点了点头,起身,“我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去找小念儿。”
那天,在医院里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犯病,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想了那么久憋屈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放不下言念念,决定最后给自己和言念念一个机会。
想要坐下来和言念念好好谈一谈。
季新兰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很多误会都是因为自我所想,但凡有时间听对方说说,也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权少廷直接去了浴室,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了淋浴的水声。
站在门外的荷莲已经面如菜色了。
她可一点也不想让权少廷去找言念念,要是权少廷真的去找言念念了,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事情不就白费了吗?
荷莲转身离开了权少廷的卧室,飞快的去车库取了一辆车,然后赶往了医院。
半小时后。
她打电话给了家里,电话是乐瑶接起来的。乐瑶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但也从她的嘴里得知了权少廷还没有出去。
现在还来得及。
荷莲拨打了言念念的电话。
言念念最近在麦宝宝和洛擎天的强势要求下开始调理身体,身体总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没有之前那么骨瘦如柴的样子了。
就是这些天,那些骨头汤,药膳吃的言念念都快要吐了。
但是又不能浪费了麦宝宝和洛擎天的好意,要知道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钱,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都是洛擎天和麦宝宝打工赚来的钱。
“我现在身体好了也可以出去打工了,我在学校好歹也是个很厉害的学生,出去帮别人补习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言念念正在说服洛擎天,但不管言念念怎么说,洛擎天就是不动也不肯同意。气的言念念嘟起了嘴唇,想直接出去吧,又被洛擎天给抱住了,还挠她痒痒。
两个人正在沙发上闹着的时候,言念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又是荷莲打来的。
言念念调整了一下心态接了起来,“荷小姐,您又有什么事情。”
荷莲握着手中的牛皮纸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了起来,“我想起我上次找你的时候忘记了给你一样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你看了之后一定不会后悔。而我一直在受良心的谴责,如果不告诉你,我怕我会日日夜夜都做噩梦。”
什么东西被荷莲说的那么邪乎。
言念念看了一眼洛擎天,沉默了一阵心烦意乱的点头,“好吧,但是我希望这是我们见面的最后一次了。”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荷莲了。
好不容易在洛擎天和麦宝宝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真的没这么厉害也没这么勇敢。
要是在从荷莲的嘴里知道了什么,她怕自己又会恢复到之前精神萎靡肉体病态的状态了。
洛擎天看言念念挂断了电话,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又是荷莲?她说见你就见你啊,你傻了吧唧的吧。”
言念念冲着洛擎天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了出去,“懒得搭理你,我出去见她最后一面,这是最后一次了。”
洛擎天还是不放心,要跟着去。
言念念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轻轻的揉搓了一下洛擎天的脸蛋,“别闹了,你快要到上班的时间了。这次上班小心点,注意点四周别又被打了。”
“靠,本少爷有那么蠢吗?”
知道说服不了言念念,洛擎天气呼呼的冲出去了。
言念念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洛擎天笑着摇摇头。
她和荷莲约好了就在附近见面,也没去什么店,就在街头碰面。
两个人速战速决都不想见到彼此。
荷莲前脚刚到目的地,就看到了言念念跑过来的身影。
她坐在跑车内打开车窗连车都没下来,直接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了言念念,“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东西,念念看在我告诉你真相的份上,我希望你别告诉少廷我把东西交给了你。”
言念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看来是真的很重要的东西,否则的话荷莲怎么会这么在意。
荷莲重新开着车离开,两个人见面不到五分钟。
言念念直接在大街上拆开了牛皮纸袋,里面都是a4大小的纸张。
她好奇的抽出来一张,发现居然是她的病历表。
上面清晰的写着她的病历。
下部轻微撕裂……
看到这里,言念念就想起了权少廷粗鲁的动作。那天的行为给她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就对那种事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