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壁内掉泪,委屈的让人心疼。
直到疯狂过后,南宫枭才觉了清醒。从前已是跟她有过很多次的交合,却都不似这次,竟衍生了一种愧疚。
“你真的决议嫁给魔尊了?”
现在问这些是何意?欺负了她,还在想着让她表明心意?
梁子衿轻轻敛动,捏着自己的半寸衣角缓缓上移。她也恨自己,为何就没能制止。心间似落了麻,居然无法拒之。
直至护过肩膀,终是迎了他的抓紧。她颤抖的缩了一下身子,忆起方才,仍生慌意。
“我让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是一时冲动,还是……”眼中如燃烈火,灼热刺疼。
亦让梁子衿无法直视。
甩开他的手,慢慢提裙站起。脚下迅速退步,同他拉开距离。
嫁于魔尊,虽并不为自己真心,可这般被其羞辱,也觉愧对魔尊疼惜。自她醒来以后,是魔尊在旁细心照顾,她不知自己为何失了一命,也不愿再去多想,只觉心头刺痛,必然是一段不应回忆的往事。
“子衿,你~”他起身凝视,手敛腰身衣带缠绕,借着仅剩的酒意,放纵挪移。
她的眸中依旧不落他的影,使其没跨一步,都会见他退离一步。这样的举动,不知从何时起,已成为~对他的折磨!
法壁恍然消去,魔尊洞前拧眉难动。虽有想,他们在此,但这般被手下亲见,亦是丢了他魔尊的颜面。
故而,怒意冲至头颅,扬升掌力愤然一袭。
南宫枭旋步侧移,本想拉过身旁的梁子衿,却还未伸手,便见她跑去了魔尊一处。
他的心头瞬时刺痛,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梁子衿虽静站魔尊身旁,却未敢抬眸互缝,只因自己刚刚于此,同一个陌生男子做了羞耻之事。
偏偏,她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该死!她怎会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眼瞅着魔尊越发怒火,已是同男子相缠在了一起。『寒栖洞』内灵光旋绕,梁子衿静站旁侧,只得左右瞧看。
魔尊横眉冷目,“南宫枭你是来此做什么的?”
“……”
“你求我,让你来这『寒栖洞』见你此生最爱的!可你在青璎的棺木前,做了什么?”
“……”
“你这样的人!也配做一个痴情的男人!”
他无言回话,唯将思绪放于招数之上。然,魔尊的讽刺,却片刻不断的在耳畔旋动。
“南宫枭!你把梁子衿当成了什么?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一口大气直冲喉咙,梁子衿两手握拳,急促的在旁呼吸。她虽不明他们所言之论!却难以接受自己为他人玩物的事情!
顷刻挥起掌力,在南宫枭还将目光停在魔尊身上之时,摆袖一击。这一击直中胸口,南宫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根本从未想过,她会对他下手!
“子衿~”
梁子衿的眸中毫无爱意,只有仇怨!对抢占她身体的仇怨!可这一掌挥下,却并没有消气,反而感到心窝处有种道不清的刺痛!
魔尊的攻击还未退,他只得捂紧胸口,继续接招!
梁子衿已是僵在原地,再无法动弹。
良久,眼看着这个抢占了自己身体的男人,越发迎不住魔尊招数的退了步子,鲜血口口顺流不止,她忽然觉得心窝,心窝……疼……蔓延周身……戳骨刮肉。
捂紧胸口,俯身弯下。
强忍之后,再度抬头,惊见魔尊挥臂旋功,那魔光聚于一处越发强烈,她不由得迈起脚步,仅依思绪牵扯,顷刻横臂挡在他们中间。
噗的一声,青蓝色的汁液喷至裙衫。她扯起嘴角,撩目看去,那个人~虽面容模糊,但却很是熟悉!
梁子衿忽觉自己感知不到疼痛,因此刻,不及方才的撕心裂肺。渐渐地,她倾于地面,闭目昏去。
魔尊瞬时惊怒,再度将怒意甩至南宫枭的身上。魔功袭去,却被来者阻挡,待他看了清楚,才知是自己的老朋友司慎!
“赶紧带她走!”司慎侧眸对上南宫枭。
南宫枭大恩难道,只得先带着梁子衿离开。
魔尊拧眉发怒,“你居然,又于我面前,帮着他人!你护霍景腾也就算了!他南宫枭跟你交情!”
“毫无交情!我只是在护你!”
……
霍修翊,岳览星依司慎之言,于魔域外静候。哪知等了许久,奔来的竟是自己的同门!
“南宫师兄?”霍修翊惊讶,亦是因为他怀里抱着的乃是不盈阁的梁子衿!
岳览星虽很喜盯他的丑事,可这无缘无故的缠了情事,还让众门徒看了个满眼,也是丢人!
“南宫枭!你这是怎么回事!”自当端着师兄的架子,好好询问一番!也是好奇,他怎会跟一个女徒……不应是女子不入身的吗?
这家伙转性了?
可这师妹门中的徒弟,也不合适吧!
“我要先救人!没工夫在这里解释!”南宫枭绷紧脸色,快步离去。因此刻心中只在意着她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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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怕媳妇没了力,如此小身板怎么不护!
霍景腾从老早就将她背在了身上,还一道背过了长街!惹得镶灵城百姓皆投来目光,大言这新婚的少城主跟城君可真会玩!
“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这一路,都是眼珠子了!”
霍景腾侧眸应话,“让他们看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是我妻!我是你夫!护着你是我的责任!”
“我能走!再说,很快就要到门口了!”
“那就等到了门口再说!”
真真是说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在背上呆着。
“哎!你俩倒是等等我呀!”
忽而闻得身后呼喊,霍景腾拧眉回头,便见青黎隽快速的跑了来。
“黎隽?你不是在帮着我爹和岳师伯在魔窟战魔将嘛!”
“你们走了之后!魔尊不知怎的就休战了!”
“那爹爹他们呢?”司绫衣赶忙追问。
青黎隽对此也是不清楚,“听说,是还有要相救之人!一个穿着青布麻衣的大叔告诉的!”
“青衣大叔?哦不是!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青黎隽闻声重复!
忽见司绫衣伸手纠耳,纠的某人呀呀落声。
“你要是再喊他,你就去找他!”
“终归是你爹嘛!啊~我错了!我错了!”
这做了媳妇,力道也大了!
他忍!他忍着!谁叫他霍景腾疼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