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常遇爵揽着我的肩膀若有所思的询问。
就在刚才我还在想,自己干嘛要参加这个宴会,真是给自己添堵,可是又不好给常遇爵说什么,只好悻悻的摇了摇头,对他撒谎道,“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嗯,那回家吧。”常遇爵也没再追问我。
我愣了一下,回家?
“你回去么?”我抬眸,有些期待的问常遇爵,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他前几天不回家的事我还是有些介意的。
他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再次问他,“回?”
这次常遇爵带上了一点笑意,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嗯,我和你一起回家。”
听到他的这句话后我刚刚的难受顿时烟消云散。
常遇爵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好笑的捏了捏我的脸,嘲笑道,“听到我回家就开心成这个样子?”
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揭穿了我,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不过真的很开心,这样回家就可以和他解释事情了。
常遇爵果然带着我回到了家里,他看起来似乎也很疲惫,洗了洗就抱着我躺到了床上。
我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会做点什么,可是他没有,只是单纯的抱着我闭上了双眼。
我居然有点失落,然后不满的扭了扭身体。
常遇爵一把按住了我不安分的身体,说,“乖,睡吧,有点累了,改天收拾你。”
一下子再次被常遇爵看穿了心思,我顿时开始窘迫,咬了咬嘴唇绷紧了自己,尽量使自己不再乱动。
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耳边常遇爵均匀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的耐心,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在他嘴角印了一个吻。
毫无悬念的,我和他一觉睡到天亮。
再之后的几天,常遇爵很反常的再没出过门,就在家里陪着我,而且,每晚都不放过我。
我已经被他折腾的快要没精力了,可是,他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精神。
有时候,男人真的很可怕,他口中的收拾着实让我消受不了。
这天早上,我醒来后昏昏沉沉的,可是,身边却没了常遇爵的踪影。
这几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可是,这一次,他再次一句话也没说的又走了。
“滴!滴!滴!”手机的响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手机的时候,常遇爵发来了短信,让我去机场送他。
我掀被子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衣服已经该撕的被撕了,没撕坏的也已经变了形,喊了杨妈,等衣服送来的时候,我快速穿上衣服往机场赶,路途中我催促司机一定要快些,他倒笑话我,说我是敢死队的人。
我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却懒得和他计较,下了车分文不少的丢给他,我甩门扬长而去。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是个泼皮的女人,但是他不知道,常遇爵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爱吗?亦或者,是亲情。
他一身黑衣,冬天已过,那厚重的羽绒服也已经被换掉,轻松干练的他由内而外透露着英姿飒爽,帅气凌人。
“对不起,路上有点堵,我来迟了。”
见我皱眉,他倒没说什么,只是抬起胳膊在我的眉间摸索,“别皱眉,小心有抬头纹,那就变丑了。”
我嘿嘿一笑,钻进了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腰肢,像只小猫撒娇,扭动着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次要去哪里?带哦我一起好不好?”
我一口气问了一连串,他没回答什么,只是摇摇头,捏着我的鼻子告诉我让我等他回来,很快的。
最近常遇爵是四面受敌,内临常楠淇,外迎郝文生,虽然他不说,可那些狗仔却不会失掉任何一个热门的话题,更不会去考察这个热点是不是正确的,总之蹭完热度,如果情况错误,大抵道个歉,也就解决的七七八八了。
当然常遇爵的消息我都是从这些个七七八八的消息中知道的。
临上飞机前,他说常绍阳这两天会过来,让我离那个男人远远的,千万不能让他赖在家里不走了。
我还胸有成竹的和他打保票,一定不会让常绍阳赖在家里不走。
可眼下,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吩咐杨妈去准备茶,准备瓜子,准备小吃点的男人又是谁?
杨妈忙得不亦乐乎,可从脸上的笑容也不难看出,她和常绍阳相处的很好,就好像常绍阳和他家里那些不正经的佣人一样。
我无奈的簇了蹙眉,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我选择包容他,下楼的时候,脚下一个不小心,我扑滚下了楼梯,正好摔到常绍阳的脚边,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
他一张无害的脸天真的眨巴眼睛瞪着我,“嫂子,好几天不见我,你想念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吧,你这方式有点太过火了吧?闻拖鞋算哪个国家的礼仪?还是你想念我爵哥,这拖鞋是他的。”
说这,他好死不死的还把拖鞋脱下来放我面前,规规矩矩的摆好,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嫂子,你慢慢闻。”
天知道我当时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我想闻拖鞋,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夫人,快起来,虽然天气已经有些温度了,但是地上还是凉的,您这样身子怎么能受得了?”
杨妈碎碎念,边说边扶起我,还不忘提醒常绍阳一句,“常少爷,您的拖鞋,这拖鞋不是先生的,他的拖鞋已经全部收起来了,您来的时候我们特地出去买了新的,适合您尺码的,您的脚啊,像小姑娘,尺码小,还得定做。”
我看着常绍阳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却在杨妈的嘴下稍稍变了点颜色,还很小孩子气的瞅了杨妈一眼,哼了一声,“杨妈,去给我嫂子拿点按摩油来,我给嫂子展现一下我最近的手艺。”
关节嘎嘣嘎嘣的响,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常绍阳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向我走来,我拿起沙发边的拖鞋甩在了他的身上,谁知竟被他躲过,继续走来。
我已经挪到沙发的边缘,已经没有地方可动,再动就要摔地上,常绍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猖狂,实在看不下去,用余光瞄准距离,我一个侧身翻下沙发,拽起沙发上的垫子用力一拽,便将常绍阳拽倒。
他捂着半边腰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小嫂子,我要等我哥回来告状,还有我这几天就在这里养伤,爵哥给我订的酒店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家的感觉,每天能看见你,能有杨妈这么亲切的人在身边,我觉得我的腰伤在爵哥回来之前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瞬间有一种刚才咋没摔死他的感觉,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劫耍赖皮,本来就是不想出去住,现在正好说自己受伤有了正当理由留下,我颇感无奈的点了点头,吩咐杨妈,“杨妈,去给常少爷收拾出来个客房,好好伺候,不能让他的计谋得逞。”
他的计谋就是想要留下,但是他说要回来告常遇爵的状,我当然要恭敬不如从命。
我上楼的时候,常绍阳跟着我一起上了楼,一把推开我房间的房门,停在门口,满脸嫌弃的表情,许久,闻了两下后,哑着嗓子说:“嫂子,我知道这屋里的味道是来自于我哥,你说你晚上是怎么跟他一个被窝睡觉的,以前他跟我一个被窝睡觉,我都不让他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