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一个帕子而已,也不是什么紧急所需之物,且,宫千暮也不是马上要离开之人,就住在她橙花帮里,根本不需要那般急着敲门打断他们,进去还给宫千暮的。
他当时就生出一种,她是故意为之的感觉。
当她将那个写字的宝物放在他们桌上,去关窗的时候,他还没明白她真正的意图,甚至,她没拿那个宝物,就直接出门的时候,他依旧没想太多。
直到她出门了,他跟宫千暮等了等,她没回来取,他就起了疑。
要知道,此物她可是视若珍宝的,是他跟她抢夺半天,她死活都不肯撒手给他看一眼的东西,一般不至于会随手落在哪里的,就算落下,也肯定会立马回来拿的。
她并没有。
于是,他就拿起来看了看。
东西是黑的,什么都没有。
他记得不久前,他跟她抢夺之时,这东西原本也是黑的,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就亮了,他才看到他的人像的。
所以,他整个看了看,发现右侧有两个按扭,他试着摁了摁。
摁上面一个,无反应,摁下面一个,亮了。
然后,他虽然没看到他的人像了,换成了一张山水画,但,他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正在录音。
虽然他不是很懂录音是什么,但顾名思义,录,记录,音,声音。
记录声音?
正在记录声音?
这个东西能在他回个头的那么短短一瞬,就将他的人像记录下来,记录下他们的声音,又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他示意宫千暮不要说话。
正好他可以加以利用,让这个傻女人自己承认她不是曲焕,她是向青柠。
于是,他找来笔墨纸砚,用写的方式告诉宫千暮怎么回事,并让她配合自己说一些话。
他猜到这个女人会来。
他只是没想到她的法子是直接用迷.药将他迷晕。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所不用极其”啊!
他笑笑,挑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
讲真,她若不是表现得如此急切,他或许可能会着她的道。
只是,那如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眼睛里藏也藏不住,袖袋里掏的东西掉就掉了,还要拿脚朝他这边踢。
他一个练武之人,就算不看,也能感觉到桌下她带风的动作。
这是想让他躬身去捡呢!
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可能想对他的茶水动手脚,毕竟他面前除了茶水,并无其他。
然后,便是她的急切了,视线一直在他和他面前的茶水盘旋,见他不喝,只得自己喝,说什么茶水有说不出的味道。
就一绿茶而已,无任何添加,能有何说不出的味道,何况端上来的时候,他已喝过一口,有是没有,他心里明镜一样。
所以,他便借话接话,说要配翡翠酥,让她回头看,趁机他又将两人的茶水进行了调换。
他猜也是迷.药。
果然!
这个傻女人!
宁愿对他用这种药,也还不愿承认自己是谁。
就不怕这样做的后果?
若真是曲焕,他必定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