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顿时就感到脖子上凉飕飕的。
尼玛,是杀是剐,她不过就是骗了他而已,而且,只是冒充了一个下人的身份而已,既没骗他的财,又没骗他的色,更没骗他的心,至于记仇成这样吗?
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人真的不在我们手上。”她神色认真道。
男人显然不信,挑挑眉:“希望明日你还这样一口咬定。”
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青柠一脸莫名其妙。
明日?
明日怎么了?
......
翌日,新妇归宁。
步封黎又是弄得声势浩大、排场惊人。
回门礼一担一担,五花八门、样样上乘,绵延数里都是抬礼的队伍。
青柠对此自是无感,反正这些东西也到不了她的腰包,她回现代也带不走。
从未见过宫千暮的爹娘,将军府的其他人她也不认识,恐认错了人,她也没主动叫人,一直观察着汤圆及周遭人的反应来做着判断。
和步封黎一起见过宫千暮的爹娘,将礼单呈上以后,宫千暮的爹宫牧羽单独留了步封黎,翁婿二人在客厅谈话,宫千暮的娘梁氏则带了青柠回了宫千暮的闺房,说母女密话。
梁氏性情温婉、心思细腻,甚是关心自己女儿在四王府的情况,一直在问。
青柠只得一一作答,虽然大部分靠骗。
不多时,宫牧羽也来了厢房,眉头深锁、面色凝重。
青柠看在眼里,以为是步封黎又跟他对着干了,毕竟原本两人就是死对头的立场,而且步封黎那人又从不注意场合,也从不给人留情面。
“是不是王爷他又没大没小冒犯父亲?”
宫牧羽摇摇头,犹豫了片刻,示意梁氏关了房门。
“爹实话跟你说了吧,爹的营帐起火,将兵部的一张边疆布防图给烧了。虽说是无心之失,却也是渎职之罪,而且,布防图是何等机密和重要的东西,传出去说烧了,还未必有人信,可能会被认为是被盗了爹找的借口。总之,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上面知道,我们全家都得被治罪。而此布防图四王爷手里也有一张,爹想借来拓一份。”
听到这里,青柠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宫牧羽明明是“反四党”一员,却同意了这门婚事。
难怪昨日步封黎说,希望明日你还这样一口咬定人不在你们手上。
“父亲跟他说了吗?他不同意?”
宫牧羽点点头:“嗯,也没明确说不同意,只说,一会儿回去跟你商量商量。”
青柠弯唇摇头。
意料之中。
布防图是他的,又不是她的,而且,她又不是朝中之人,对这些,她完全不懂,能跟她商量什么?
无非就是谈条件,让她交人。
“所以,暮儿,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将布防图借给爹,我们宫家上上下下就指望你了。”
青柠汗。
她能想什么办法?
很显然,让那个男人将布防图拿出来,唯一的办法便是用他要的人跟他换。
可......
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女儿试试吧。”
见两人急成那样,她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先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