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约二十年左右的阳参,缓缓走了过去,准备开始挖取灵药。
这挖取灵药,也是有讲究的,当然不是粗俗地一把从灵土里拔出来就完了,那样基本上就完全破坏了一个灵药的本质。
陈重小心地拿出一块狭长的灵玉,整个人慢慢蹲了下来,非常小心地用玉勺剥开土粒,在神识的精准控制下,完全不损伤一点点阳参的根须,慢慢地将之挖取。
这种参类灵药,根须通常都蕴含着非常强大的药力,哪怕是破坏一点点,都会造成汁液与药力的泄露,灵药达不到圆满的韵味,就会在用药时产生偏差。
小心翼翼,如抽丝剥茧一般,这种极其精细的工作,普通的修行人也几乎做不来,只有陈重在庞大又精准的精神力控制之下,才能做到丝毫不失误。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重终于将一块儿巴掌大小,根须完整无缺的阳参挖了出来,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将其放进储物戒指之中。
他嘴角绽出一点笑容,已经有了把囡囡的病完全治好的把握,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儿,因为祖辈的错误生下来就要遭受这些,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也让他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陈重也不在此地久留了,出了灵气山后,王永长早已经在外等候。
“陈重兄弟,我可等你好一会儿了,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如就吃杯茶再走吧。”王永长笑着道。
在他的身侧,已有下人恭敬端上一套茶具,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
陈重直接端起一杯,给他敬茶,细细品味了一番,只觉得一股清香直透心底,同时嘴中淡淡的苦涩,在品味余温之后,慢慢转变成甘甜,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这次可真的谢谢王家主了。”陈重道。
“诶,这是哪里的话,我还要谢谢你呢,本来那伤势可是许久都好不了的,幸亏你来了,这区区的一株灵药又算的了什么……”
两个人交谈甚欢,不管是哪一方可以说都有得益,简单的寒暄了一下,陈重便告别了王家,再次回到了顾老的农舍。
黑老板的动作明显要比他快得多,此时早已在屋内等候着了,等陈重上来,直接递过来一株晶莹剔透的灵草,正是那固脉草。
灵药已经准备齐全,陈重便可以直接着手开始治疗了,让几人都出外等候,屋里就只剩下囡囡和陈重两人。
囡囡用乌溜溜的黑眼珠一直好奇地盯着陈重,有些怯怯地道:“叔叔,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陈重微微一笑,道:“叔叔想和你做个游戏。”
“是什么游戏啊?”囡囡好奇问道。
“一个睡觉的游戏,囡囡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什么都变好了,以后身体也不会痛了,也不会感觉到冷了。”陈重轻声说着,同时庞大的精神力开始发散出来,安抚着囡囡。
囡囡在精神力的刻意催眠之下,很快就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一开始还能抵抗,到后来直接便甜甜睡了过去。
陈重开始行动起来,他打算先治好囡囡的天阴脉象,首先用真元将固脉草的药力完全逼出,这类灵草的药力都非常的温和,在陈重的控制之下,慢慢融入了囡囡的体内,淡绿色的药力融入体内后就飞快地覆盖了囡囡全身的经脉,覆盖在经络之上,加固着经脉,同时开始缓慢着修复着原本就受损的经脉,不过效果很明显是缓慢的。
陈重本来也没指望固脉草的作用,他只需要在囡囡的经脉能承受得住阴气的冲击就行,暖流的刻意输出下,开始飞快修复着囡囡的经脉,同时逼迫着积郁的阴气排除。
睡梦里囡囡似乎感受到了一点疼痛,樱花瓣的小嘴砸瘪了两下,陈重开始放缓了暖流对阴气的压迫,采用缓慢温和的治愈方式,在这股刻意的温暖包裹之下,很快囡囡又露出甜甜的笑意,仿佛是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在往复之下,陈重终于完全祛除了囡囡体内积郁的阴气,接下来便是要改变天阴脉象,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一道银光闪过,囡囡身上已经又多了一排银针,在控制之下缓缓地依照特殊的频率颤动着。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陈重松了一口气,第一道难关总算是过去了,囡囡天生的阴脉已经彻底被解决了,接下来便是对心脏先天缺陷的修复。
这需要这手术,听起来似乎很麻烦,然而却比上一个步骤要简单许多,在庞大又精准的精神力控制之下,陈重非常效率又独立地完全了一道手术。
囡囡先天心脏比常人要薄了许多,并且心脏的位置也有一些偏移,在成长之时容易受到肋骨的压迫,在陈重的刻意调整之下,改变了先天的畸形。
之后再用阳参温和的药性来激发先天潜力,进行自我修复,整个过程在陈重的暖流之下变得十分顺利。
囡囡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是青青的草原,蓝蓝的天空,还有棉花糖一般的云朵,自己飞上去咬了一口,甜的!
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确实咬着一根糖果,陈重正带着笑意看着她:“不错,梦里都会吃东西了。”
整个治疗完成之后,顾老便急不可耐的走了进来,检查着囡囡的身体,不过一会儿,就有些激动地抓着陈重的手,苍老的面容上十分动容,“你竟然真的治好了囡囡。”
“这些都只是小问题而已。”陈重适时地谦虚了一下。
“那当然,我兄弟以前可不知道治过多少绝症,就是快死了的人也能给你拉出来喘口气呢!”大金牙嘿笑一声。
黑老板缓缓走了过来,“顾老,这回我可没有骗你吧。”
“当年的教训还不够么,你还要来祸害我这一只脚伸进棺材板的老头。”顾老语气突然变得低沉。
“不过既然你们治好了囡囡,别说出手一次,就是搭上我这条老命,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