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伍衣衣晃了晃手里的弩,“放在橱子里的啊,我拿出来试试,还行,射出去的箭比较准头。”
阿忠刚要凶一顿伍衣衣不能随意动老大的东西,就听到那边伍衣衣幽幽地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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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夺说要送给我这个玩意儿,也不算好玩嘛,我才不要,偶尔过来玩玩就好了。拿回去的话,让别人看到,仿佛我带了个什么凶器似的,对不对,阿忠大叔?”
阿忠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老大啊老大,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立场捏?
一把有故事有来历的弩,你怎么可以说送人就送人捏?
顾少不是想伸手摸一摸这个弩,都差点被你卸掉一只胳膊吗?
为什么,凡事遇到这个伍衣衣,政策就全都不一样了呢?
阿忠吞口吐沫,结结巴巴地问,“那个那个……你喊我们老大……”
非夺?
伍衣衣愣了下,拍着大腿,从桌子上跳下来,“我也不想喊他非夺啊!显得我多没礼貌啊!可是我喊他大叔他都不高兴,非要让我喊他名字。我也十分郁闷哦。”
好吧,阿忠彻底无语了。
事实证明,这个伍衣衣还是不能得罪的。
“衣衣小姐,我们老大有紧急事情,先出去了,他临走前,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让我把你安全送回学校。走吧,衣衣小姐,我送你回学校吧。”
伍衣衣瞪大眼睛,“他走了?他怎么可以走了?我还没有答应我求他的事情呢!他是故意躲我的吧?”
“不是的,我们老大是真的有重要事务要去处理。老大说了,你要求的事情,他会好好考虑考虑的,明天给你答复。”
伍衣衣撇嘴,“切,不就是打个电话的小事吗?还好意思说什么考虑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啊!就是托词!”
伍衣衣将那把珍贵的弩,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大咧咧向外走。
心疼得阿忠眼皮直跳。
伍衣衣走出霍非夺的办公室就推她的山地车,被阿忠一把按住了,“你不能骑车子回去!”
“为什么?”伍衣衣一脸防范,“难道你要把我的车子怎么样?”
卖掉?
“老大吩咐了,让我送你回去,我就一定要亲自送你回学校。”
“那我的山地车怎么办?”
“我下午会派车给你送回学校的。”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直接骑回去不就好了。我可以骑过来,就一样可以骑回去。”
“我们老大不同意这样!”
其实,是老大不放心她。
路上车多,总是注意一些好。
“霍大叔真是麻烦!”
伍衣衣一看拗不过强壮的阿忠,只好气嘟嘟地丢下心爱的车子,去坐电梯了。
回去的路上,伍衣衣一直念叨着,“到底能不能答应专访啊?能不能答应啊?”
听得阿忠脑袋都要爆炸了。
老大素来讨厌啰嗦的人,为什么他偏偏就不讨厌这个伍衣衣呢?
这个伍衣衣啰嗦起来,和顾在远不相上下啊。
红灯了,汽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哇!那件礼服设计得真是漂亮啊!尤其是领口的设计,非常的独特!裙摆也很完美哦,斜拉的弧线非常高水平。”
伍衣衣看着路边一个高档礼服店点评了起来。
阿忠也看过去,没有看出来那件模特的礼服有什么独特的地方,狐疑地问,“你懂服装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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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喜欢而已,这方面的书也自学了一些。”
阿忠挠挠脑袋继续看前面。
伍衣衣还在欣赏着那件礼服。
突然!
伍衣衣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
她看到了什么?
礼服店里,那不是霍大叔吗?
倾国倾城的霍大叔走到哪里都是那么扎眼,那个身板,那份气质,一眼就能够让人认出来!
“真的是霍大叔啊!”
伍衣衣禁不住嘀咕出声。
阿忠吓一跳,赶紧去看,当他也看到店面里霍非夺站在福熙身后的身影时,也禁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
愣了两秒钟,阿忠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阿忠大叔,你干嘛打你自己啊?”
“我该死!我这是该死!”阿忠拳头都在抖。
怨他,都怨他!
本来送伍衣衣回学校是不需要走这条路的,他为了顺路去手表店拿他的手表,才绕路走了这条路。
结果……就撞到了霍老大!
这是他直接的责任啊!
霍老大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才不会选择伍衣衣回学校的路上的店面去试衣服。
都怨他啊!
伍衣衣仍旧盯着礼服店面看。
原来霍大叔所谓的重要事务,是陪着那个公主妹妹来试衣服啊。
那位公主妹妹真漂亮,尤其是穿上这件雪白的公主礼服,更像个美艳迷人的小公主了。
霍大叔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有来跟她打个照面,说一句再见……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公主妹妹啊。
伍衣衣苦涩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想不去看店面里的那一对身影,可是还忍不住想继续看。
福熙歪歪脑袋照着镜子,貌似很满意身上的衣服,转身,她抱住霍非夺的胳膊,将小脸靠上去,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伍衣衣看到这里,狠狠咬住了嘴唇。
为什么……她看到这一幕,心底竟然会那么不舒服?
信号灯变成了绿灯,汽车缓缓开动了。
伍衣衣仍旧固执地扭着脸,看着那个店面的方向。
终于什么都看不到了,她那才低下脑袋,狠狠叹了口气。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霍非夺,高高在上的亚洲首富,本来就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
霍非夺就像是天边的星辰,她是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的。
霍非夺才不是她伍衣衣的菜。
哎呀,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我真是太可笑了!
我没病吧?
伍衣衣这样晃了晃脑袋,调整了心情。
伍衣衣笑着问阿忠,“霍大叔的未婚妻好漂亮啊!”
阿忠吓一跳,“你是说福熙小姐?”
“她叫福熙?”
“是啊,欧阳福熙,是我们老大师傅的独女。”
“噢,原来是两小无猜啊,真好。”
阿忠从观后镜看了看伍衣衣的笑容,禁不住替霍非夺酸楚。老大,人家伍衣衣貌似根本就不鸟你哦。
阿忠将伍衣衣送到学校,伍衣衣摆着手,“谢谢你,阿忠大叔!路上注意安全哦!拜拜!”
阿忠被伍衣衣的情绪带动着,也朝伍衣衣摆了摆手。
等到伍衣衣转身,蹦蹦跳跳向里面跑去时,他那才看了看自己摆着的手,放下,眨巴眨巴眼睛。
***
我怎么会做这种幼稚的动作?
和黑道头目太太太不搭了!
宣传栏那里围了很多人,都在惊悚地议论着什么。
伍衣衣对宣传栏素来讨厌,上面经常贴出来关于她的八卦。
她甚至祈祷过,让老天爷打个雷,直接将宣传栏给劈了算了。
“衣衣!衣衣!”
伍衣衣不用去看,就知道是韩江廷,翻翻眼皮,依旧朝前走着,“鬼叫什么!吃了亮嗓了?”
“学校里发生了大事了!”
伍衣衣哧的一声笑,步伐没有停止,“大事?大多的事?像是大饼一样大的事?切,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破学校,能出什么大事?危言耸听!”
“你还记得彩排的时候,塑料灯砸到你的那个事吗?”
伍衣衣顿时止住步子,转头去看韩江廷,“怎么?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了吗?”
韩江廷使劲摇头。
“那你放什么屁!别烦我哦!”
正要走,韩江廷一句话吓住了伍衣衣。
“管道具的那个小子,死了!”
“……啊!”伍衣衣浑身一抖,眼睛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嘴巴张大,结巴着,“你、你说什么?那个家伙怎么了?”
“死了!”
伍衣衣狠狠抽了一口气,小手捂住嘴巴,半晌才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死的?”
韩江廷指了指宣传栏,说,“上面说,是开着车坠入山谷,车毁人亡。汽车当场就爆炸了,人都烧得差不多了,不用DNA都没法辨认出来是谁。”
“妈呀!太可怕了!”伍衣衣吞口吐沫,“看到了吧,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
“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有人还说,是因为那个家伙得罪了你,冒犯了你,才会被这样惩罚的。”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真是的,搞笑死了!”
伍衣衣瘪脸,惦着脚丫。
“大家都传说,是因为你傍上了顾在远,顾在远替你出头,做掉了那个小子。”
伍衣衣不听则以,一听气坏了,蹬蹬蹬几步跑到宣传栏那里,挤到人群最前面,放开嗓门大叫起来,“MD!哪个混蛋乱放狗屁?敢说我和顾在远有关系?我和顾在远什么关系都没有!老子滴!本来老娘还不想站出来解说这些,觉得无中生有不必放在心上!可是太让老娘惹火了!学校派我去做顾在远那个混蛋的专访,那个臭东西,他竟然拒绝我的专访请求!他要是和我有关系,他会连个专访都不乐意配合吗?谁再敢传说我顾在远有关系,我就拿石头砸烂你的狗头!还有,顾在远,你个吃狗屎的破烂熊玩意儿!我诅咒你!你敢拒绝我的专访请求,你喝水噎死,吃饭撑死,出门车撞死死死死死!!!!”
所有同学全都被伍衣衣如此彪悍的吼叫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