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堔一个幽怨眼神儿看过去,江语心莫名其妙的,从她三哥的眼底,看出了可怜巴巴的委屈。
干毛啊!
江语心不能被迷惑!
“景煦风呢?”
她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少爷心里不舒服了,哦,他担惊受怕的提心吊胆这么久,她醒来就问前男友,良心给狗吃了?
气呼呼的往外走去,顾宇堔头也不回。
见江语心没有跟出来,顾少爷黑脸问她,“不去看了?”
江语心这才知道,顾宇堔是要带她找景煦风去。
“他就在医院里?”
顾宇堔内心‘呵呵’。
是,在医院,他善良,他就该不管她前男友的。
待到江语心跟着顾宇堔走到普通病房里,看到病床上瘦弱的景煦风,有些吃惊,“他怎么了?”
顾宇堔不想说话,往外走。
看也看了,还想怎么着?
要不要留下来,照顾一下?
江语心看了几眼景煦风,追出去,问顾宇堔,“三哥,景煦风突然这是怎么了?”
猛地意识到什么,江语心愣住,跑去护士台,看了眼上面的日期。
顾宇堔站在原地等她,眼里有着情绪。
江语心走回来,沉默不语,自己在脑子里想着,都发生了什么。
把那天的事情仔细想一遍,除了出了迷宫之后的不适,其实,进去前,她的身体就开始有些隐隐的异样。
她自己没有在意而已。
回到病房,江语心问顾宇堔,“景煦风的母亲呢?”
顾宇堔这回,没有逃避问题,“监狱里。”
江语心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吃了一惊。
不但景母在,给她‘料’的所谓‘大师’们也在。
靳峻北过来之后,看了江语心和景煦风的症状,说,在‘博仁’见过类似病情。
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对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可身为医生,靳峻北知道这种药物对人体多有害。
那些粉末的成分里,有烈性的催情药,有迷药,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补药。
其中,有一位深受其害的病人,多次食用‘大师’给的神药,险些保不住命。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承受的药力不同。
那些‘大师’,不过是一群不法分子投机取巧,专门骗一些异想天开、心思不正、痴心妄想的女人们。
打着‘感情’的幌子,威逼利诱,说什么以身试药,让那些有所求的女人们和他们多人发生性关系,那场面,可谓是糜烂不堪。
从中得利又享受了那些女人的身体,那些‘大师’们,乐此不疲。
那些女人们所求的,本来就见不得光,出了事,他们也只能忍着眼泪,自己承受,根本不敢声张。
顾宇堔在知道这些之后,以故意杀人罪,把景母送到了监狱里。
如果不是靳峻北抢救的及时,医术高超,江语心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监狱里的‘大师们’承认,有吃死人的。
不过,用药时,他们聪明的交代了求药者,一定要销毁所有痕迹,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以至于,他们能逍遥法外,祸害人这么久。
这样的话题太沉重,顾宇堔只让江语心知道,景母要害她,这是她罪有应得。
“给你。”
屋里安静了许久,顾宇堔突然兜里摸出个东西,给了江语心。
江语心条件反射的摊开手,接过顾宇堔放到她手心儿的钥匙,“这什么?”
顾少爷这会儿,心情好了点,“家里钥匙。”
江语心,“……”
“你原来房子里没有什么重要东西了吧?”
有,也没事,新住户会通知他过去取的。
江语心有点懵,“怎么了?”
她一时还真没有想到,那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距离她上次在家里住,应该是年前回c城以前了。
重要证件什么的,她都在身边带着,无非就是一些身外之物还在那里。
“我把你房子卖了,新家你随意布置。”
顾少爷说起这个,还挺自豪。
江语心却傻眼了,“……你是怎么把我房子给卖掉的!”
顾少爷黑脸,又不高兴了。
阴!晴!不!定!
江语心就想不明白了,她自己的房子,顾宇堔怎么能给她卖掉!
顾少爷无情的告诉她,“我是你丈夫。”
江语心,“……”
你牛,你厉害好了吧?
这医院,江语心是没有必要再住下去了,顾宇堔载着江语心,就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时,江语心往景煦风所在的病房那边儿看了眼。
顾少爷心道,怎么,舍不得啊?要不要回去陪陪他?
顾少爷把所有的不高兴都表现在脸上,江语心哪儿还敢提什么其他要求。
不过,上了顾宇堔的车,江语心纳闷了。
“三哥,我干嘛要住你房子里啊!”
之前,她是没有仔细考虑清楚,这会儿,想起来,她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我之前房子挺好的。”
顾少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吭声儿。
江语心没有顾少爷那么‘洁癖’,人家在屋里待过,他房子都不要了,太任性!
要说,景母睡过那张沙发,大不了,她再换个沙发就好。
她三哥倒好,直接换房。
还有手机,江语心似乎,有点知道,她的手机是怎么‘丢’的了。
江语心的话,顾宇堔不接,他现在就带着她回家。
江语心琢磨了好半天,跟顾宇堔说,“我这几天先住酒店吧,等我买了新房……”
算了,既然之前的房子已经卖掉了。
顾宇堔眉头紧蹙,呼吸都不顺了起来。
她怎么就总是知道怎么让他不高兴?
不等江语心把话说完,顾宇堔说,“房子就是我给你买的,我一般不过来,你别再瞎买。”
顾宇堔这话一出口,江语心想到,顾宇堔买房的时候说过的话。
——给咱们买的。
江语心绞尽脑汁,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
家里的家具,是江语心公司提供的,家里就差男女主人了。
顾少爷原本一颗火热的心,在撇到江语心惆怅的脸色时,降至冰点。
江语心琢磨了好半天,没能琢磨透,她三哥到底什么意思,不知不觉中,车子就开到了新家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