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宫如此忍让,并非对你毫无证据,在你这满是阴谋的陷害中,本宫可以找出无数漏洞。”
韩莹萱敛下眼底异样,“皇后娘娘,您莫不是在诓我的话?”
洛雪晴扫她一眼,摇了摇头,“如此致毒药物在民间药坊定无法购置,更无法通过正规途径送入皇宫,而淑妃娘娘,您的哥哥,是否前日才进宫探望您?这是其一,本宫在未央宫禁足半月有余,不曾见过外人,请问如何拿到毒药?这是其二,
本宫与淑妃素未谋面,无冤无仇,害人动机何在?这是其三,最后,以本宫行事作风,绝不会下这不痛不痒致人毁容之药,而是……一招致命。”
韩莹萱幽深的眼底多出一抹凌厉,深沉的眸子望着洛雪晴的方向。
良久,她平复好眼底波动,音色低沉:“皇后娘娘如此有信心?”
洛雪晴挑眉:“可以试试看。”
她说完转头,打开里间房门,夜色平淡对着两名侍卫开口:“本宫有要事求见皇上,烦请通报。”
“是。”小侍卫恭敬拂身。
“等等……”韩莹萱掀开帷幔,踉跄下床。
“何事?”洛雪晴挑眉反问。
韩莹萱咬了咬牙,“可以给你解药,但是,有一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洛雪晴折身返回屋内。
韩莹萱抿了抿唇,忽然跪下,眼神灼灼望向头顶之人,言词恳切:“皇后娘娘能不能帮臣妾救出父亲。”
洛雪晴长袖在茶几上轻拂而过,慢条斯理缓缓坐下,“你如此陷害本宫,本宫若帮你,便是对不起自己。”
韩莹萱跪在地上,嘴唇咬出血迹,硕大的眼泪蓦然一颗一颗掉落下来。
无话可说。
连为自己反驳和辨别的理由都没有。
是她一心陷害皇后,如今却想让人帮忙,如何能理直气壮。
“皇后娘娘,这一切和淑妃娘娘无关,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是奴婢串通小德子您,淑妃娘娘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情。”
这个时候,镜心忽然冲进来跪下,声嘶力竭:“娘娘,您不要怪罪淑妃,是奴婢心术不正,您要怪就怪奴婢吧!”
“镜心……”
韩莹萱声音沙哑,满含热泪望着她。
“娘娘,您不必再说,咱们主仆一场,缘分就此尽吧……”
镜心跪在地上,朝着洛雪晴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奴婢这就会去向皇上自首,一定从实招来,绝无欺瞒,只求娘娘饶过淑妃,救救我家被冤枉的老爷……”
“不,与镜心无关,是臣妾,是臣妾让她这么做的。”韩莹萱挣扎站起来,瘦弱娇躯盈盈带风扑到镜心身上。
“不,娘娘,是我……”
洛雪晴揉了揉眉心:“好了,别演了……我帮你们,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镜心快去拿解药。”韩莹萱小脸喜极而泣。
镜心顾不上擦眼泪,狼狈爬起,跌跌撞撞冲到韩莹萱床前小柜子,掏出锦盒,将一小个白瓷瓶取出递给皇后娘娘。
她眼泪还抽抽搭搭粘在脸上,“娘娘说帮助我们,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