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十点半左右离开包厢准备回家,在走廊遇见一个被人袭击的女人。她是那里的公关小姐,一开始在包厢里,我见过,郭镜天认识的人。我本来不打算插手,只是她的情况让我想到当初的你。”
那会是多么无助,商茵苒明白。
就好像当初,她在巴黎遇见的一样。
“我回去帮她,但是,”顿了一下,严厉寒的声音冷了几分,“她反而袭击了我。”
商茵苒一惊,抬眸看向他,“你袭击你了?你伤到哪里了吗?”
“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了?”
松了一口气,商茵苒抿了唇,心内苦笑。
“我只是被她打了麻醉。”
“麻醉?”
“嗯。我昏迷了4个多小时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茵茵,我知道很残忍,但是你收到的视频,你还记得我眼睛上蒙着东西吗?”
她轻轻点了下头。
这一点,她有印象。
“那是因为我当时是昏迷的状态,他们才给我蒙上东西的。”
说到这里,他也解释的非常清楚了。
“茵茵,你相信我吗?”
这句话,终于问出。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
商茵苒都没想到,这句话脱口而出。
和担心他的本能一样,她的信任也是本能。
只是……
她必须要诚实的告诉他。
“只是,厉寒,我心里不舒服,我不想骗你。”
“我明白,茵茵,我不会逼你,但是请你坚持相信我。”
……
商茵苒暂时不想跟严厉寒同住一个房间,但是又不想严老太太她们看出来,有了想搬出去住的心思。
严厉寒当然也清楚商茵苒的心思,于是主动开口跟严老太太提了搬出去住的这间事。
他买下了一间高级公寓,两百多平,主卧、副卧、儿童房还有两间客房。
复式结构,主卧、副卧还有儿童房在楼上,两间客房在楼下。
商茵苒带着萌小乖住了主卧,严厉寒就很主动的住了副卧。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和她分开。
“我们还有一个新成员。”帮商茵苒放好行李箱,严厉寒说道。
“新成员?”商茵苒疑惑,“什么新成员。”
严厉寒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下楼,推开客房的门。
“嗷呜。”
一推开门,就听见小奶狗的声音。
商茵苒瞪大眼睛,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就朝她扑过来。
那么小的一团子窝在脚边,她弯下身,把它抱起来。
是一只博美。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好,你起。”
想了想,一个坏主意冒出来。
捏着小博美的耳朵,商茵苒说,“就叫,兔子。”
“好,就叫兔子。”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她一个人住在主卧,身边的位置空了一大片。
摸着冰冷的床铺,往枕头里面缩了缩,眼睛有点难受。
……
寂夜。
一杯酒又一杯酒下肚,严厉寒坐在高脚椅上,单手支着下巴。
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
看着他喝酒,喝醉。
他应该很难受吧。
女人皱眉,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来电人,她按下接听。
“你在哪儿?”
“酒吧。”
“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傅锦眠突然心生烦躁,换了个手接听,她沉声说:“安排好了。”
“嗯。”
挂了电话,吧台边的人不见了。
一惊,她快步走过来。
“人呢!人呢!”拍着吧台,她大声问酒保。
“你找我?”
回头,严厉寒凤眸轻睐,站在她身后。
傅锦眠舔了舔唇瓣,“我,我没找你。”
“难道你刚才不是一直躲在那边?”
手指指着她刚才所在,他的眸色一点点冷却。
“谁让你来的?嗯?”
“没,没人。”被他问的局促,傅锦眠退后两步,后背抵在吧台边沿。
严厉寒上前一步,身形高大的伫立在她眼前。
低眸,睨着她,“谁派你来的都不要紧。”
顿了一下,他冷笑:“告诉他,他绝不会如愿!”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傅锦眠眼神闪烁。
“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记得带话回去。”说完,严厉寒摇晃着往寂夜外面走去。
“嘀嘀。”
密码锁声音响起,门开了。
扶着门框,严厉寒打开鞋柜。
找出拖鞋换好,关上门。
走进客厅,一股凉风吹来。
窗子没关,沙发上还窝着一个小女人。
剑眉蹙起,他走去关了窗。
商茵苒身上披着一件披风,整个人缩成一团,睡梦中,细眉也没有放松。
严厉寒蹲在沙发跟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许是他呼吸间的酒气,又或者什么,商茵苒醒过来。
迷蒙中,她本能的搂住他的脖颈,“厉寒,你回来了。”
严厉寒眼角一跳,闷声应答,“嗯。”
“好大的酒味。”她嗅了嗅,又说。
严厉寒握住她的手臂,让她放开自己,“抱歉,我去洗个澡,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嗯。”
他站起身,她跟着起来,瑟缩的裹紧了披风,吸吸鼻子。
别是感冒了,她想。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却是走向不同的房间。
“厉寒。”
看他要进副卧,商茵苒想也没想的叫住他。
严厉寒握着门把手,回头看她,“怎么了?”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暂时分居了。
心里特别不好受,她抿了唇,轻轻摇头,“没什么。”
他点头,说,“进去吧。”
主卧里面,商茵苒背靠着门板,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