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翠儿忙跪在地上扣头。
那三十大板打在这么个柔软的姑娘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景海堂你个傻X,抽什么疯?”夏梨花一着急,可不管景海堂是什么身份,指着他就骂。
“她违背了本王的命令,本王没要她脑袋就算开恩了。”
“我把药喝了,翠儿哪有违背你的命令?”
“喝了?”景海堂向夏梨花逼近。
夏梨花有些心虚,那些药应该渗进土里了吧,景海堂应该不会有所察觉。
她挺挺胸,“对,就是喝了。”
“让阿贵进来。”
没多久,从门外匆匆跑来一人,衣服上湿漉漉的一片。
重要的是夏梨花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恶心的药味。
“夏梨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把药喝了。”
夏梨花想的是不能让翠儿挨那三十下板子,他又没看见,她死扛下去,肯定能将翠儿救下来。
“夏梨花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因为,翠儿可能会因为你犯的错搭上一条性命。”
“我……”夏梨花皱眉思忖,景海堂一定是在吓唬她,然后让她不打自招。
“我对自己说的话负责,那药我喝了。”
“好,阿贵你过来,说说你身上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海堂负手立在夏梨花身前,凉薄的唇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看在夏梨花眼中,感觉似是从地狱来的一般,渗人异常。
“启禀王爷,小的身上的药是小的不小心洒到身上的。”
景海堂墨黑的眸子瞬间沉下,“你当着本王的面再说一遍。”
他之前听到的可不是这个样子,不然他不会把他拉来找景海堂对峙。
只是景海堂不知道的是,在来的路上,阿贵看到了凌尘,凌尘对他摇摇了手中的梨枝,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中了风寒,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身上。”
“王爷你难道非的逼着人家承认吗?”
夏梨花不知道阿贵为什么帮助她,既然帮了她,她就不能看着景海堂欺负他而不管。
“翠儿,你过来。”
翠儿爬过去,“王爷,翠儿是冤枉的,夏姑娘的确是喝了药的。”
“本王知道,本王的鞋子脏了,你给本王擦擦鞋。”
翠儿攥起衣袖弓身给景海堂擦鞋。
夏梨花被这样一副场景震撼了,在这个朝代里,人是没有尊严的。
你没有权利,没有金钱,就得过蝼蚁般的生活,不,蝼蚁还有自由,他们还不如蝼蚁。
“王爷,擦好了。”翠儿跪在地上,头压的很低。
景海堂看都没看,“来人,翠儿擦的不干净,拖出重打三十大板。”
“王爷,翠儿,再给你擦,求求你不要打翠儿。”
翠儿哭着赶紧重新擦起来。
“哭脏了本王的鞋子,你赔的起吗?来人拉下去。”
景海堂一脚将翠儿踢开。
“你们谁都不许带翠儿走。”夏梨花展臂挡在翠儿身前。
“景海堂,翠儿没有错,你心里有气,要罚就罚我。”
“本王很好,没有气,我说的话是不管用了?还是你们的耳朵聋了,把翠儿拉出去。”
景海堂拽住夏梨花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
“你们敢动翠儿一根毫毛,劳资和你们没完,劳资到带烈火山的兄弟们灭了你们。”
夏梨花大声威胁,却仍旧没能阻止翠儿被拖出的噩运。
“还有,我看着阿贵碍眼,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你……景海堂,你凭什么说打人就打人?这里是县衙,不是你的王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本王想,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打他们,跟我来。”
夏梨花被景海堂带出屋,院子里已经放了两个板凳,“你就看着,这两个人是怎么因为你被打的奄奄一息的。”
翠儿和阿贵被按在凳子上,板子每拍打一下,他们就哀嚎一声。
夏梨花背过脸。
景海堂又扳过来,“他们是因为你才这样,你连看都不敢看吗?”
夏梨花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她的这点痛远远比不上翠儿还有阿贵身上的痛。
翠儿不断哀嚎,夏梨花看到她屁股上的衣服渗出血迹。
这才十几下,还不到一半,已经这个样子了,再打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景海堂我求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晚了。”
景海堂冷漠的望着前面被打的两人,好像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像家常便饭。
“景海堂不晚,只要你让他们现在停手,就什么都不晚。”
“我求你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他们。”
夏梨花哭着跪在地上,自来到这个朝代,她是第一次,这样苦苦哀求人。
“如果我让你侍寝呢?”
景海堂弯腰眼中含笑手指托起夏梨花的下巴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