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绛:……
适才他太紧张于金枝会如何作答,竟出了一手的汗。
第二天游飞尘在朝堂上就觉得官家瞧他的神色不对劲。
他上奏的折子被官家驳斥了回来,上面只有几个字:“再查。”
游飞尘: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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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称病,原以为能躲过一劫。
谁知惹了忌讳,这回回宫时王德宝怎么也不愿意带她回来。
明月便只好待在行宫看着他们一行人回京。
她心里又悔又恨。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浮躁。
可很快她就听到有位投怀送抱的宫娥被毫不留情拖了出去,
而后又按照宫规被责打而死。
明月这才后怕。
后悔也罢,忏悔也罢,她只能待在行宫。
运气好的话看明年官家避暑时还记不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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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王德宝便将金枝唤了去:
“金娘子,这司寝的活计空了出来,交给你可好?”
金枝想了想。
摇头摇得什么似的:“不!”
她又想起了那晚受到的惊吓。
王德宝纳闷。
他是瞧着金娘子有被独宠的趋势,这才打算对金娘子适当示好呢。
谁知金娘子毫不留情?
他耐住性子给她分析:“您莫要嫌弃辛苦,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金枝摇头:“我是爱赚钱,可有的钱赚不得。”
有的钱脏啊。
王德宝见她不明白利害,便又说得直白些:
“您想想,这司寝跟在官家身边,伺候起居……”
以他这等精明谨慎的性子,已经说得够直白够仔细了。
可听在金枝耳里,
那晚看到的东西又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里。
那触感,那尺寸。
嗬。
金枝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去!”
王德宝一咬牙:“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金枝懵懂瞧着他。
王德宝叹了口气:“您去寻蔡狗子干爹商议吧。”
他只能言尽于此。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这位怎么不动心呢?
多少得了宠的后妃都巴望着左右不离官家身边呢!
能做个司寝的女官,
又趁着官家还在兴头上夜夜在官家眼前晃,
到时候定能成就好事。
趁着后妃们还没进宫怀上龙嗣。
到时候只怕会一步登天。
之后的后妃便是再怎么得宠,皇长子之母的位子也就占上了。
再抱着皇长子求了太后庇护。
这一世的福泽还长着呢。
可惜这位就是不开窍。
罢了罢了。看来金娘子是真没这福气。
他摇摇头。
前头送的青团大获好评,朔绛便又叫王德宝从外头买些荔枝酥酪之类的点心带进宫来。
点心送来。
朔绛便想等午睡后四下无人时给金枝。
谁知他行至堂前花树,
忽被他听见了金枝跟欲行小声聊天。
聊得正是游飞尘。
欲行问金枝:“有人等你还不好?”
金枝摇摇头:“从前大家都穷自然门当户对,可人家做了官,我高攀不起。”
做了官,高攀不起。
朔绛心里有刹那的刺痛。
欲行不解:“你也是女官,有什么高攀的?”
金枝笑:“人家官太太要应酬,要会诗文,这样的妻子带出去只会惹得别人耻笑他,而且以后的孩儿也会被人笑话有个做屠夫娘子的娘。”
“可……”欲行还是不愿放弃,“你那位青梅竹马他也愿意啊!”
金枝摇摇头:“我本身就是泥腿子出身,爱笑爱闹的性格,不受拘束,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便是我夫君多愿意我也不愿意!”
朔绛的心沉了下去。
是了。
金枝那样长在野地的蔷薇,
就算送她进皇宫给她荣华富贵她也不会稀罕。
那对她而言只是一座金笼子。
金枝和欲行聊了两句便又去了别处。
朔绛站在凌霄花架下一言不发。
喇叭状的凌霄花开出橙红色的热闹,宛若朝云。
可他心里冰凉一片。
他这几天太,悸动,竟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金枝不愿意怎么办?
她连普通的官宦夫人都不愿意做,何况是一国之母?
天空不知哪里来了乌云,很快就低垂下来。
“啪哒”雨点落在泥地上。
留下一个圆圆的水痕。
朔绛垂头。
捏着手里的食盒。
眼里神色晦暗。
作者有话说:
朔绛:她连普通的官宦夫人都不愿意做,何况是一国之母?
金枝:要不,你试试把钱给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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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鱼,我恨你是根木头,你直接告诉她当你老婆能管你皇帝私库不就行了吗】
【晋江潭水深千尺,不及手榴弹砸你情~】
【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
【很想让女主出宫……
感觉在深宫大院里真的好憋屈
男女主身份鸿沟太大
就算女主不在意也无须在意
但这个后宫环境,就是万事服务于男主,女主身边的宫女太监朋友,都觉得像女主这样身份的人应当讨好男主,攀男主的枝儿,男主还有点缺心眼,不是说这个环境不合理,知识对女主这种人来说,市井才是她最安适的土壤啊,怎么忍心把一只冬去春回快乐烂漫的雁儿锁在这里呢
真的是非常心疼女鹅,好希望她能在自己的生活里只看自己的脸色】
【不问怎么知道不愿意又不是人家心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