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本是在欣赏如此美景,根本无心打理她,可她这般唠叨,毫无止歇之意,当真是把龙渊给激怒了。龙渊打断她的话道:“我说丫头,咱能消停下不?我都多少年没这么认认真真地看过日出了,你不打扰我行吗?”
“你——”李英霞见他不耐烦的样子,十分委屈,她跑这么远,不就是担心他生气了吗?这般好心好意地跑来安慰他,他竟而还这样无礼,当真是欠打!
李英霞怒道:“本女侠是来告诉你,‘猪打鬼’他们非但开仓放粮,而且还将自家的大夫开出来,免费给乡亲们会诊,怎么说,也是件造福于民的好事吧!”
龙渊苦笑道:“这关我鸟事?”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对李英霞的那番道理,也有了几分赞成,并不再像当初那般反对。
李英霞极目远眺,正色道:“你不懂,现如今天下三分,我东华国虽然昌盛,但近些年因为忙于发展农桑,军事落后,已被其他两国追了过去。为保江山社稷,现在需要的不是清官,而是有能力的官,要他们将自己的能力奉献出来,发展这个国家,唯有这样,我东华国才不会沦入他们马蹄下的疆土!”
龙渊实在是没心情跟她理论这些国事,他心中想着的只是一家报仇之言,对于东华国也好,其他两国也好,在他心中,并无多少感情。
这也难怪,他虽是东华国人,但对东华国的官僚阶级却是十分厌恶,是以对这个国家的感情并不是很深。
正说时,龙渊忽而脸色一变,周身鬼气缠绕,将自己全部裹入鬼气之中,对李英霞道:“丫头,你被人跟踪了!”
李英霞一愣,道:“什么人?”
“故人!”白影晃动,一个少年已然落在了李英霞背后,凝神朝着龙渊望去。他的眼中,除了惊愕,更多的还是鏖战之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河!
其实早在之前,天雪便认出,李英霞不过是女扮男装而已,也曾说于过天河知道。而天河为了探知李英霞当日留下的解药是真是假,要薛鸿雁与天星两人一面守护天雪,一面等待苍茫山那边的消息,自己则是出来寻找李英霞下路。
这一日,他听闻街上百姓纷纷传言,说凤凰城知府与乡绅忽然开仓放粮给百姓,还将诸多天地低价给了许多无地的农民,更有诸多百姓跑去看热闹,一睹真假。
天河对这事自然是没情趣的,但却在传言之中,听到有人说一个鬼气森森人,将县衙的士兵打伤,却并不见任何伤口,只是这些人身上却无不弥漫着一层死气,有修道之人说,此乃鬼气,只得以道家或者佛家真法消解。
天河察觉此事蹊跷,询问一番,找到那些被龙渊“打伤”的士兵,却见这些人的伤口上无不凝实着一道黑荧荧的鬼气,而这股鬼气极为熟悉,正是当日曾害得自己施展出“紫电奔雷咒”后逃跑了的那周身裹满鬼气的那小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天河帮他们消除鬼气之后,却见换回女装的李英霞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县里的衙役与乡绅的家丁开仓放粮,索性潜伏在暗中,一路跟着她,竟而当真被他顺藤摸瓜,给寻到了龙渊。
不过,令龙渊暗松了一口气的是,天河似乎并未认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来。
原来天河在察觉到龙渊的气息之后,第一件是便是在这山下布下了一道法阵,为的便是在龙渊再次逃跑时,至少阻拦他一阵子。而这样以来,便不怕被他逃脱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龙渊觉察到了天河的气息,有了惊觉。
再以这种周身裹满鬼气的方式见到天河,龙渊心中可说是五味繁杂。他当然也很想再与天河大战一场,以雪前耻,可他却实在不想是现在。一来,龙渊并无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打败天河,二来,便是他现只想尽快解决云妃的事情,去往东魁禁地,冲击金丹。
天河再见到龙渊,也是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他在苍茫山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可堪为首,虽然他没有天竹那般优厚的条件,但一来师父全力帮助,二来自己天资极高而且勤修苦练,在山上时虽然谨慎,但心中却也还是孤高的。
下得山来,天河更是见到了诸多散修家族中的年轻人,可说是无一人可出自己其右,长此下来,自然使他形成了一种唯我独尊的隐性心理。在平常的情况下,这种心理作用还不会被暴露出来,甚至连天河本人都难以发现,可当他的心理优势受到龙渊洗礼之后,却使得他变得极为敏感起来。
龙渊知道,这一次被天河给撞上,不打一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两人就那么凝实着对方,无形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顷刻间,本是柔和的晨风,也是变得尖啸起来,东方的云朵,更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李英霞不知道龙渊与天河的过节,还道是两人因为天星或者天雪在争风吃醋,而天河的道行她也是见识过的,有心看好戏,竟而躲在了一旁,幸灾乐祸起来,完全忘了,是因为自己被人跟踪而招来的这场拼杀。
天河身为苍茫山的嫡系弟子,更是得到逍遥子特准,提前修炼了《紫电奔雷咒》的核心弟子,虽然只是金丹初期,但其威压,却完全超越了平常弟子金丹初期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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