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是玩乐到了第三日的天明,鲜于良等人都精神极好,对于修士来说,尤其是此等大能,不眠不休十年也不会有事。
他眼神一一扫过大殿,徒弟的三小弟还在。其中一个看起来第一日。
安成雪收下几百万上品玄石,高兴得很。所以说,乐极生悲,就是这般。
第二日后。
盛南君不知为何今日格外沉默,他身后跟着个羞涩的娇小女子,二人进了为他安排的寝殿。
安成雪是后来才知道当日所发生的事情的,镜原差人来请他过去,说是有着急得很,她便同鲜于良说了声便离开了。卫栖梧和长风也跟着回了各自的寝殿。
安成雪行至一半,突然就记起来。妈的,她不认识路!便一时苦恼的很。
而黑暗中,有人道:
“她怎的还不向前走?”
另一人畏畏缩缩道:
“难道有所察觉?”
“。。。还有一日此人便要离开妖界了!不可失手!”
而原地的安成雪却是在拼命思索,话说方才带路的那人说是哪边来着?
就在此时,多年来形成的直觉,让她脖颈处寒毛直竖,有人靠近!还是妖?她在心里默默放了个疑惑!
一转头,便见到极为眼熟之人。此人三十岁上下,面皮文质彬彬有礼的很,他笑道:
“你不是鲜于良的徒弟么?怎的在此处?”
安成雪默默思索片刻,好像是叫封东原,封露华便是此人的女儿,虽然心中对此人默默警惕起来,然而她面上依旧不显,淡淡道:
“妖王有礼,在下适才想去寻找友人,不料未曾来过师父的木亭宫,也没人带路,因此。。。迷路了!”
她说的极为坦然,到让别人一时认为好像此人迷路才是极为正常一般。
封东原不管他是不是迷路了,目光上下打量对方那张脸。近处看,更是完美无瑕。
他目光中痴迷太过严重,便是连安成雪一直不怎么在乎自己容貌之人,也觉得烦躁,便点头道:
“虽说如此,不过在下现在已经想起回来的路了,就此告退!”
说罢,她转头便走。。。身后封东原眼睁睁看着对方踏入自己所设陷阱。
安成雪不过走了几步,便察觉到此地不大对劲,四处突然弥漫起来的白雾,也是如此诡异。
她翻手想要拿出开天,却出现了自己都未曾料到的一幕。开天就像是突然化作了一个普通的图腾般,死活不出现,
她突然就想起来射杀戚青云的时候,感觉的手臂一阵无力。这玩意儿还不能一次性用过头了?
她面色难看,寒光顿时飞出,四周出现的白雾愈来愈浓,甚至有隐隐让自己窒息之感。
安成雪竖瞳四射,看见外间封东原,此人正眯着眼睛看向自己,她一皱眉。
去你妈的!敢动老子的主意!
安成雪冷静的思索自己应当是陷入了大能的禁制,若是无法动用神器开天,在斩境面前,自己就是个渣渣!
她指尖微抬,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封东原缓缓走出,淫邪的笑意与那张脸看起来极为不搭。
我操!
安成雪的一大杀招便是那无名之火,就算不动此物,她也能拖延一阵,现在这种浑身动弹不得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封东原神色痴迷,看着她道:
“倒是没想到美人竟然还是个剑修!”
安成雪无法开口,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后者双眼露出的眼神,让她下定决心定要弄死此人。
封露华从其身后走出,道:
“人已经到手,那便离开吧!”
封东原做了此生做错误的决定,他满不在乎道:
“不过就是个弟子,鲜于良还会舍不得给我么?他木亭宫的弟子可不少!”
封露华想起以往,鲜于良为了此人甚至将自己重伤,便觉得一阵嫉妒,她淡淡道:
“也对,不就是个弟子,想来鲜于良大人也不会多在乎!”
安成雪看着对方无比嘲讽的神色,如此可以说话,她也不会选择说话的,两个傻子!
她瞳孔微动,出现一种泫然欲泣的神色,封露华见此更是猖狂,道:
“父亲,我们这便去向鲜于良大人讨人吧?”
封东原满意的打量安成雪一眼,微笑点头,他一挥手,道:
“将此人送回我宫中!”
安成雪不知道此等是不是大能的特殊能力,以往平原被镜原制住之时,亦是完全无法动弹,连一丝玄力都调动不了。
就像是大能对玄力之上的绝对压制,应当也是灵力之流。然她身体里可不是玄力,而是更精纯的灵力。
一般来说,未曾到斩境,便不会拥有灵力,除非镜原此等完全逆天实力强大的修行者。
但是安成雪身为一个大玄师境界之人,也有!虽然很困难,但她依旧可以勉强调动一些。
需要不停努力方可,她心里默默。其面上一片惨白,引得封露华放松了警惕。
她被人扛起不动声色的弄出了木亭宫,消失在一片黄土之中。直到被人扔在华丽的帐中,安成雪依旧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她面色不太好,体内玄力不停冲击僵硬的经脉。
这种感觉就像是灵力对玄力的绝对压制,将低阶修行者的经脉压制的完全无法动弹。
木亭宫中,鲜于良见安成雪一走,手里便抱上了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旁苏志连连摇头。
封东原笑眯眯的走进来,鲜于良心情不错,还算客气。
“来,坐坐坐!”
后者抬手,摇头道:
“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向妖王求的一弟子!此人貌美,深得我心!”
鲜于良满不在乎的挥手,大方道:
“我木亭宫弟子不少,随便挑。此等小事,明日再言,今日先来瞧瞧这些舞姬的身段!”
封东原同封露华对视一眼,心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听那鲜于良的意思,对此人也不是很在意。
而封露华更是从心里弥漫出一种得意之感,仿佛如此久以来,心中的浊气一吐而空。
最为木衲银发青年,似乎面色尤其不好。
甚至对一直尤其疼爱的那个。。。弟弟吧?也是冷言冷语的。后者不停的和少女说着什么,委屈的很。
倒是稀奇,他轻笑。恩?徒弟呢?似乎昨夜出去以后,便没再回来?他捏捏眉心想到。
下方正巧有人问到:
“不知妖王,从人界带回来的那个弟子是。。。”
话音未落,他便得意道:
“安成雪是我几十年前在人界收的得意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