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在这里,勾三搭四,连小狗都养了,是要在这里定居么?”陆千麒听了反而更来气,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苏黎慌忙用手捂住,蹙着眉尖转过脸来。
“四爷,疼……”苏黎抽着鼻子回应了句,“我才没有勾三搭四,你不许诬蔑我!”
那双红通通的陆陆可怜的眼睛令陆千麒的手顿了顿,最后他开始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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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四爷不行。外面有人……”
“怕什么。”陆千麒勾滣笑了笑,昏黄的灯光下神情更是暧昧,“小别胜新婚是不是。”
“可是你太臭了。”苏黎毫不讳言的说了句,坐飞机肯定还是风度翩翩陆四爷,但这条土路她敢相信,陆千麒一定和自己一样颠簸过来的,所以他身上还有一股灰扑扑的尘土味道。
陆千麒愣了下,苏黎倒是突然间听见门外传来个孩子小小的说话声,“白叔叔,四爷爷是在惩罚漂亮阿姨嘛?能不能和四爷爷说说,别打漂亮阿姨啊……”
施仁?!苏黎的心霍然间跳了下,瞬间推开陆千麒,拼命整理了下衣服,颤抖着手打开.房门,施仁怀里抱着不甘不愿的小白,一脸阳光的看着她,奶声奶气的喊了句,“漂亮阿姨,四爷爷不欺负你了嘛?”
苏黎没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慌忙蹲下身子,紧紧抱住面前的施仁,小白很不爽的夹在中间,嗷嗷了两声。
施仁略有点费解的看着苏黎,这个漂亮阿姨对他特别好,比自己的妈妈苏媛要好很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哭,施仁皱着眉头,左手费力的抱着小白,右手在苏黎的脸上擦了擦,“不要哭呀漂亮阿姨。四爷爷教施仁,不要总哭,这不是男子汉。”
苏黎点着头,心情异常复杂的摸了摸施仁的头,回身看向走到门边的陆千麒,“四爷,你怎么把施仁带过来了。”
“你不是说我不帮你?”陆千麒挑了下眉,眼睛倒是睨着不远处正站在池塘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陆元锋。
苏黎愣了下,又低头看了眼施仁,不可置信的问:“陆正青答应了?他居然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谁需要他答应。”陆千麒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苏黎,“我直接让邹晋从幼儿园里接出来的。”
苏黎张了张口,略有点不敢置信的再看着施仁,“可、可是陆正青……”
“他敢?”陆千麒冷笑了下,“他有这胆子要的话,他就不是陆正青。不过你也得问问这小子,肯不肯跟在你身边吧。你可是他的阿姨,不是苏媛那角色。”
陆千麒说完以后,松了松手腕上的袖钉,直接朝着陆元锋走去。
苏黎被陆千麒这话说的呆了呆,倒是明白陆千麒说的意思,她即便是要回施仁,和施仁之间缺失的那些年,要怎么和这孩子解释,别看施仁现在才三岁,他很乖却也很聪明,如果苏黎好好和他解释他应该能明白的,但这些都需要时间。他现在也跟着陆千麒到了这景县,对孩子的体力来说一路上其实挺辛苦的,苏黎心疼的捏了捏他的小手,“把小白放下来吧,这一路走的很辛苦吧。明天小白还能跟你玩的。”
施仁撅着小嘴说:“这小狗狗不听话,幸好有白叔叔帮忙,不然它都不让我抱。”
小白很不爽的嗷呜了声,非常用力的挣扎着,双眸还巴巴的看着苏黎,苏黎听见白叔叔这几个字,略微愣了下,抬头就看见不远处那个如同豹子一般的黑衣男人,侧颜如玉,竟是要比女人还要美貌的感觉,可能是提到他的关系,那双眼睛如同利刀一般掠了过来,把苏黎吓了一跳。
院子里的气氛很诡异,陆元锋正和陆千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所谓的白叔叔满脸阴沉的靠在角落里,似乎整个世界都和他没有关联,至于邹家兄弟,在院子口彼此聊着天,小白刚下了地简直是有如得到了豁免,欢乐的满地打滚。
“小白你到旁边玩一会,我带施仁去睡觉。”自己应该暂时是没什么用处的,苏黎想着先抱施仁去洗个澡,然后让他去睡觉。
小白高兴的汪汪两声,撒欢的在院子里疯跑着。
隔远的陆千麒瞥了眼正抱起施仁往房间里走的苏黎,陆元锋感慨的说了句,“千麒,你并不是真心想和苏黎结婚的吧?”
“怎么说?”陆千麒收回神来,波澜不惊的拨了下手表,“难不成你还想说,我不是真心想和苏黎结婚,所以干脆离婚让给你。你把苏黎当什么了,从陆家小侄子嫁给小叔,最后再嫁给大侄子?”
陆元锋皱了皱眉,“我有说过这种话?”
“你倒是没说过,可你的行为却越来越不像话。”陆千麒冷笑了下,“不过你眼光的确好。只要抱过苏黎,整个南城的女人都不会再放在眼里。”
陆元锋的脸色变了变,被这句话噎的半晌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沉默片刻后,说:“我不完全是为了苏黎,还有你这……”
“作坊的事情我不打算和你谈。”陆千麒挥了下手,“行的正坐得直,如果你拿出证据来再和我说,没有证据我连解释都不愿解释。”
说完之后陆千麒转身要走,倒是陆元锋一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实际上陆元锋和陆千麒的私交一直非常不错,在整个陆家来说,两个人年龄相当,相貌相当,甚至连才学也相当,虽然是叔侄的关系,可是从来都平辈论交,极少会红脸,演变成这样的局面陆元锋也不愿意。
“千麒,我还是拿你当最好的兄弟,苏黎是个好女人,你如果真的珍惜她的话,就不会让她当着别人的面喊你‘四爷’,还有你注意过苏黎身上穿的衣服没有?观察过她用的手.机没有?如果她真是你陆千麒的妻子,根本不可能落魄的像个丫鬟!”陆元锋难得和陆千麒当面说这种话,他想起苏黎在他面前说的话,就有些痛惜。
——“是。四爷未必当我是妻子,可我的确有将他当丈夫。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