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知南正美滋滋的想着,方羽然来报,“王妃娘娘,将军府有人来信,说是将军因为二小女且贝菲儿的事情,突然咳血,现在病重,上次您说自己是珍药坊的老板,将军府的管家请您去府上看看。”
“什么?!这会儿想起我了?!”贝知南其实对她这个爹没什么好印象了。
“大家都知道您医术高超,本来将军说不让您知道的,可是二夫人悄悄派了管家来请您过去看看,于情于理,您应该去看看的。”方羽然看到贝知南的脸色立马就变得不好了。
“是啊,我嫁到恭王府,理应回娘家去看看的,若是不去看,老妖婆肯定会放出风声来,说本王妃不孝。”贝知南早就看穿了付娴婉的套路。
贝知南随贝府的管家出来恭王府,“告诉王爷,本王妃回去看看爹娘。叫他不要担心。”
贝知南上了贝府的马车,他们的态度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转变,竟连贝巧儿都在府门口迎接。
“姐姐,快进去看看吧,父亲都吐血了,很严重。”贝乐巧哽咽着,亲昵的上前挽住贝知南的胳膊,“父亲很挂念您,你一直都不回将军府,但是您如今是七王爷捧在掌心上的人,如今,低看了我们将军府的人,也是应该的。”
我去哦,贝知南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自己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就被扣了一顶帽子,真是无语了,“本王妃就算嫁入恭王府,也是将军府的人,妹妹说这句话,姐姐真是寒心了!”
贝乐巧听到贝知南语气不善,“都是妹妹失言了,姐姐说得对,都是妹妹的错……二姐如今也成那般模样了,整日在府中疯言疯语,以前那么好的一个人呢,温柔善解人意,如今去了恭王府,还是斗不过姐姐……”,说着,哭泣的更加厉害了。
将军府的下人们,也都听到如今家中这么惨,纷纷忍不住悲伤,看贝知南的眼神,居然像看一个母老虎一样,老鼠看见了猫一样。
贝知南在心底已经不能用脏话来形容无耻的贝乐巧和老妖婆了,这一定都是付娴婉交给她的,贝乐巧还没那个脑子说这么多话。
“乐巧妹妹,凡事要擦亮双眼,别颠倒黑白,父亲回来说什么了么!你们就这样以讹传讹,若是我恭王府的面子被将军府丟了,岂不是触怒了王爷,还将将军府陷入不一致滴!妹妹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哪天因为说谣言被砍了头,那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贝知南说这么狠的话,贝乐巧果然被吓住了,不敢再多嘴多舌,下人们也不敢再妄加穿测了,只牢牢记着,这位王妃,惹不得!
贝乐巧被震慑的大气不敢出,两人进了贝守宗的房间,付娴婉在床边坐着,抹着眼泪,一看女儿那表情,就知道被贝知南摆了一道,心中默念唉,乐巧啊乐巧,你就是太天真了,看来以后要教你一些狠的才行。
贝知南行至床边,跪着,“父亲,知南给您把把脉。”说着,贝知南覆上了贝守宗的脉搏。
“知南,为父...为父对不起你,麻烦你了。”贝守宗嘴角浮出一抹苦笑。
“父亲,您说的哪里的话,知南是您的女儿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病情加重了才告诉我呢?!”贝知南面上十分关切,心里却觉得,贝守宗的窝囊和听枕边风的行为,已经很对得起这位爹了。
“哼!你还回来干什么?!”付娴婉突然嗷啕大哭,“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菲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几次自杀都被救回来,以前菲儿是你们姐妹中最懂事,最孝顺的,你如今把她逼到这种地步,逼到她自寻死路,你还不肯罢手!”
“住……住口!”贝守宗有气无力的呵斥着,显然没有用。
贝知南毫不理会这个戏精老妖婆,给贝守宗把这脉,开着药单。
“你这个妖女!当初大师就说你是个妖女!后来,你克死了你娘!又对菲儿做出这种恩断义绝的事情,惹得你父亲突然旧病复发!贝知南!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克死我啊!然后好对乐巧下手!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妖女!”付娴婉的毒唇说着,一次比一次不堪的话。
“父亲,知南给您开了几副药,吃了就会好转,但是旧疾随时都可能复发,父亲要注意身体才是啊!”贝知南恭顺的说道。还帮贝守宗掖了液被角。
付娴婉还在说着,连贝守宗都制止不了她,房间里没人再敢说什么。
贝知南只觉得跟这种人讲话,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价,而且跟她理论,她有一百套说辞等着你,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
果然,付娴婉大肆职责过后,还喝了好几口水润嗓子,都被贝知南沉默应对,冷眼相看。
贝乐巧看着母亲一个人好像在唱独角戏,虽然话说的很妙,但是显然,父亲看母亲不太顺眼了,父亲本来就在病中,母亲还这般聒噪,没有一个人理她,她就一个人讲话……而且她居然违抗父亲的命令。
任贝乐巧这种缺根筋的人,都觉得气氛不对劲儿,母亲深陷其中,居然还在不停的说着。
“来……来人!”贝守宗捂着身前,喘息不定,贝知南扶着贝守宗,默默在旁边站着。
“把二夫人关……关到柴房里!”
贝知南不动声色的笑了,顺便还对贝乐巧做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贝乐巧看着父亲的脸色,不敢求情。几个仆人进来,脱走了叫苦连天的付娴婉。
老妖婆一走,房中安静了不少呃!
“你们都下……下去!”贝守宗忽然屏退了众人,只留贝知南一个人在,“知南,为父有话对你说。”
“父亲但说无妨,”贝知南搀扶着贝守宗坐起来,“小心些。”
贝守宗神情憔悴,咳嗽个不停,还咳出血来,“知南,为父自知道对不起你,从小就因为你的身世气运不济,对你有所偏见,为父也不期盼你能原谅父亲。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父希望你能救一救菲儿。”
贝知南听到他这么说,早料到了,淡淡地站得离贝守宗远了点,故意做出疏远的模样。
贝守宗颤颤巍巍的自己翻身下床,忽然就跪在了地上,“知南,就算为父求你了!”
“父亲,别这样,折煞女儿了。”贝知南面无表情到,也并不去搀扶,他这一跪拜该跪,原主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值得他这一拜!
“知南,为父求你了,父亲时日不多了,但是菲儿年岁还小,她还有大半辈子呢,你不必救为父了,救菲儿吧!为父求你了。”贝守宗断断续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