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站在原地心里满是茫然,陌生的景色一一窜进她的眼中,一阵的孤寂感涌上心头。
自己虽然是这里长大的,但在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她,看着也就和陌生的地方无异。
她甚至有一种想转身回到来时的那辆车上的感觉,因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有在那个小城里才有她熟悉的一切。
她硬生生的按捺住自己的冲动,慢慢的朝出站口走了出去。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林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忽然想起那间医院,既然他当时把自己送到那里去,估计那里离她落水的地方比较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于是她辗转的找到了医院,结果一问才知道,那家医院里院长已经不在那里了。
接待她的小护士一脸的八卦神秘样子,说:“就全段时间之前啊,有一伙人来捣乱,明明我们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结果偏偏那人非要说我们藏了个女人,还非要搜查,开玩笑呢吧,我们院长都被打了,后来还报警,结果也没什么用,听说那人可厉害了,背景深得很,调查都没办法继续下去,后来我们院长一直在家里养伤,就很少出来了,唉你找我们院长有什么事啊?”
林菀听得心惊胆战,一算时间不就刚好自己和万谨言离开医院的时候么,说不定那些人是来自己的,又摇头说:“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他几个问题,不过你说那些人来找谁啊?那么大的动静?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这个啊,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有人叫那人什么江先生,后来我们查了一下才知道那人居然就是江氏的老大江辰啊,可吓死人了,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找我们这个小小的医院麻烦呢?”护士小姐摇头晃脑,说起八卦来精神奕奕,丝毫没见同情一下自己可怜的到现在都没露面的院长。
林菀眨眨眼,慢慢的想着,难道他来找的人是自己?而自己的过去和那个江辰有关系?
是这样的逻辑没错吧?
那么,接下来自己是要去找那个叫江辰的人了?
“你,你知道怎么联系那个江辰吗?”林菀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耻下问。
护士小姐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呢?唉唉我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一会找我们院长一会找江总裁的?你到底要找谁?别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吧?”
林菀着急了,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是,我只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他们。”
护士斜睨着她:“好吧,看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你找我们院长还有点谱,他迟早会来我们医院的,可是那个江辰江总裁啊,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你看得见也摸不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林菀张了张嘴,很想解释自己只是为了找回记忆,并没有别的心思,但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说了她肯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在骗人。
算了,还是去另外想办法吧。
她沮丧的朝护士道谢:“谢谢你的告知,我走了。”说完转身要走,结果刚刚迈开步子又被护士叫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你的运气不错啊,快快,院长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去啊!”
“真的?”林菀带着惊喜转身,“在哪里?”
护士小姐一指她的后方:“那就是啊。”
林菀立即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慢慢走了过来,眼熟得很,那不是之前治疗自己的医生吗?
原来他就是院长!
林菀立即跑了过去:“肖院长!”
肖院长停下脚步看过来,顿时愣住:“是你啊。”
林菀惊喜之下没感觉出他语气里的复杂意思,而是笑眯眯的说:“是啊,看来您还是记得我的,你好肖院长,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一下子就找到人了,看来找到自己的亲人和记忆指日可待啊,想到这里林菀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显得明亮了。
肖院长却还是显得十分迟疑,问她;“你一个人来?你不是和他一起回家了吗?”
“哦这个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现在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林菀觉得要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就含糊用了一个分手的词语,“我现在回来是想找回我的记忆,不知道院长您能不能帮帮忙?”
“找回记忆啊,你的检查当时已经做的很详细了,我开给你的药你没吃吗?”院长问。
“吃了啊,但是我还是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林菀回答,心里同时在想,那个药里到底有没有问题,要是有的话这个院长又知道不知道呢?
忽然她有种感觉,自己这样贸然的找上门来好像也不太好呢。
不过来都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问下去:“我觉得是不是药时间长了药效变差,所以这次可以的话您可以再给我检查一下,而且还有,我听说我走的那天有人来找我,是真的吗?”
林菀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都问了出来,院长的脸色僵硬了一下说:“是的,有一伙人找你,但是没找到就走了。”
“那,那您知道他们是谁吗?”林菀的小心脏紧张的砰砰跳。
院长犹豫一下说:“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林菀一阵失望:“这样啊,那么请您为我检查一下好吗?”
院长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了:“好。”
反正只是检查一下,不费什么功夫。
林菀松口气,跟在院长的身后走进去,忽然又一想,不对啊,那个人那个护士小姐都知道对方的身份,怎么院长却不知道?这是不想告诉她吗?
也对,听说当时他被打的挺惨的,他不想说出这些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这么一想,林菀对院长的举动又充满了理解。
院长检查完了看看片子,对她说:“你看,你的淤血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多少变化,只小了一点点。”
林菀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团怎么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茫然问:“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手术把淤血清除掉,但这样的办法有一定的风险,好处是见效快,第二种就还是吃药,但是见效慢,要是运气不好可能没什么效果。”院长一边说一边奇怪,自己刚才打万谨言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难道现在他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