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他们知道宋玲玲跟景亦君在一起,他们一定会笑话宋开明的。
不自量力,一个私生女也想爬上枝头当凤凰。
景亦君家人对宋玲玲好就算了,要是不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踩呢。
她宋诺语就不一样了,长得好看,又是宋氏唯一的千金。
虽然在景亦君那样高级豪门来说,宋氏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宋氏再怎么样,也比宋玲玲是私生女强吧?
宋诺语跟景亦君在一起,肯定没人敢笑话她家。
而且,宋玲玲有什么资格跟景亦君在一起?
她只是一个被唾弃的私生人,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什么资格跟景亦君在一起?
宋玲玲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她的视线,一直看着宋诺语。
宋诺语很有心计,可有时候,总是藏不住心思。
此时,她心里想着什么,似乎全写在脸上。
她对景亦君,有着强烈的渴望,她渴望跟景亦君在一起!
宋玲玲轻轻扬唇,宋诺语想把她从景亦君身边踢开,自己好取代这个位置。
宋玲玲非常同情宋诺语,她跟景亦君只是同学关系,宋诺语何必对她费这么多心思呢?
还请她喝这么贵的咖啡。
宋玲玲又抿了一口,嗯,味道真不错,又香又醇的,微苦微甜,真合她的口味。
连续抿了三口咖啡,宋玲玲才慢缓缓地放下杯子,笑道:“我为什么要为宋开明着想?他都不为我着想,他凭什么让她为他着想?”
“你根本就配不上亦君,你跟他一起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你回家拿镜子照照自己吧,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配得上亦君的!”
“我配不上,你配得上?”
“我至少是正妻生的,不是小三生的。”
“可是景亦君不在乎我是谁生的,他说……”
宋玲玲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嫣然一笑:“他说我最有味道。”
“宋玲玲你无耻!”看宋玲玲这样,宋诺语想到了她跟景亦君发生关系了。
“无耻又怎样?无耻不无耻,不都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吗?只要景亦君不觉得我无耻就行。”宋玲玲笑道,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她这样让人觉得,她跟景亦君的感情很好,景亦君很宠爱她。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离开亦君?”
“我干嘛要离开他?给我一个理由?”
“你配不上他!”
“你说配不上,我就要离开他?你觉得我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宋玲玲,你的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到底谁的脸皮厚啊?你跟景亦君什么关系?你是他女朋友还是他姐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他?”
“我迟早会成为他女朋友的!”
“拜托,景亦君不眼瞎。”
“他不眼瞎会看上你?”
“看上我,因为他近视,要是看上你,真是眼瞎了。”
“你……”宋诺语一怒,差点要把咖啡泼向宋玲玲。
“宋诺语,我郑重地给你提个醒,景亦君不是傻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他一起的。你和你.妈当面说他是穷小子,瞧不起他的姿态,我想他不会这么快忘记的。现在知道他是佳佳姐的儿子,一口一个亦君,一口一个景少爷,你觉得他会喜欢你这种犀利眼,爱慕虚荣的女人?”宋玲玲看着宋诺语的眼神,透着满满的鄙夷。
宋诺语被说得耳根一红,顿时恼羞成怒:“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弃!我有办法让他喜欢我!”
“那就好好利用你的办法,别来烦我。”宋玲玲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咖啡我请了。”
说完,她起身转身就要走出咖啡店。
宋诺语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竟然敢用一百块钱来羞辱她?
她堂堂宋氏集团唯一的千金,会连咖啡钱都付不起吗?
“宋玲玲,你就不怕我马上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掐死你外婆?!”
宋诺语眼里透着一线狠决。
宋玲玲回过头,捕捉到宋诺语眼中这么狠决时,微微一愣。
她皱起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诺语。
眼神都这么阴狠了,心也很阴狠吧?
等景亦君回来,一定要给他提个醒,千万不要被宋诺语勾.引去了。
否则,他这辈子就有得苦了。
“怎么,怕了?”见宋玲玲皱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宋诺语突然很有成就感,觉得跟宋玲玲这场仗,她赢了。
她扬起下巴,盛势凌人地看着宋玲玲冷笑。
有着软肋,还想跟她斗,不自量力!
“宋诺语,你自己愚蠢就算了,不要把全世界的人也想得这么愚蠢好吗?”宋玲玲皱眉,淡淡地道。
“你什么意思?”宋诺语磨牙道。
宋玲玲一笑:“你把益民医院当成什么了?又把益民医院的医护人员当成什么了?景亦君说把我外婆放到益民疗养区去会很安全,我就相信我外婆很安全。我之所以跟你来这里喝咖啡,并不是担心我外婆被你爸抓走,而是想看看你丑陋的嘴脸。你让宋开明尽管去抓我外婆,我外婆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景亦君马上打压宋氏,让宋氏成为历史,到时候你的处境就比我惨了,至少我从来都没当过什么千金小姐,而你从千金小姐落魄成穷人,真是惨兮兮。”
宋诺语气得脸色青白交替,她恶狠狠地瞪着宋玲玲:“你今天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就等到我后悔你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吧。拜~~”宋玲玲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咖啡店。
宋诺语咬牙切齿地盯着宋玲玲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
宋玲玲出了咖啡店,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益民医院。
来到马茶花病房,马茶花正在睡觉,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电关机了。
宋玲玲站在床前,垂眼看着马茶花。
马茶花睡容很安详。
“外婆?”
“……”
宋玲玲轻轻推了一下对方:“外婆,起床了。”
马茶花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宋玲玲,她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在病房扫了一圈:“亦君呢?他没跟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