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深满目凶光地瞪了她一眼,接过谢清辞递给他的红酒,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深哥,你是不是怕许景年对江医生做什么呀?你说,你非要让我弄两张请帖,来了之后又不过去和江医生说话,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谢清辞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陆言深抿了一口红酒,眼眸中的目光清冷而冷冽。
许夫人显然是不想许景年再和江映桐站在一起。至少孩子大了,根本就由不得她了。
“妈,我去照顾一下桐桐。她是我带来的,我不能够把她扔在一旁。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说,一会我们回家之后再说。但是,现在,请你维持你的风度,好吗?”许景年低低开口。
许父点了点头,“你去吧。”
许母瞪了他一眼,“你呀,你就纵着他吧。你看看他,他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许父低低说道,“其实,桐桐也挺好的。你呀,别想太多了,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许母冷哼一声,“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但是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许景年带着江映桐去见了他不少的好友。
“桐桐,今晚的你很美。”许景年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说道。
陆言深的目光已经定格在江映桐的身上,他的眼中满是冷意。
许景年带着江映桐朝着他们走来。他拿着酒杯和谢清辞碰了一下。
陆言深淡漠的眸光望着许景年身边的江映桐,他举着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漆黑的眼神却一直瞪着她。
许景年已经和谢清辞两个人站在一起低声谈论起来。
江映桐不动声色地退开,端着酒杯融入了人群至人中。
陆言深的瞳孔猛然一缩,捏着酒杯的手指也渐渐收紧,慢慢地朝着江映桐离去的方向走去。
阳台上,江映桐背对着他,她的后背居然是一个大v字设计。她的整个背部全部都露在外面,柔美白皙。
陆言深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股怒火瞬间充斥着他的整个小年轻,他俊逸的脸庞上冷峻的线条锋芒毕露。
“江映桐,你挺能耐呀,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个男人才甘心?”他的目光阴沉,声音冷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人家父母根本就不待见你,也根本不想让你进许家大门,所以你再勾搭许景年也没用。”
江映桐转过身,挑了挑眉看着他,冷冷开口,“陆先生,我想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她声音浅淡,脸色格外平静。
陆言深脸色一变,“江映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前妻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管你吗?人家都不待见你了,你为什么要上赶着去呢?难道说,你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吗?”他的眸光凌厉,就好像一把冰刀一样,狠狠地刺着她。
江映桐明媚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陆言深,你也说了,我只是你的前妻,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只有,所以你发什么疯?”她皱着眉头想要越过他离开。
陆言深的瞳孔一沉,面色阴鸷,伸出手猛然地把她的手臂给扯住,他的那只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力道极重,江映桐纤细洁白的手腕倏然泛起一圈儿的白。
“放手。”江映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用力,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禁锢。
陆言深紧紧锁着眉头,狠狠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控,“江映桐,你想要回到许景年身边去吗?我不同意。”他的声音阴冷,眯着的眸子透着危险。
江映桐冷冷地笑了笑,“你到底发什么疯?”
陆言深缓缓地凑近她,伸出另一只手冷冷地捏着她的下巴,阴沉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恩?你陪着许景年一同出席许家的晚宴,是想告诉全世界,你马上就要成为许家的女主人了?”
他的声音越发地冰冷,一双漆黑的眸子精明而又锐利,“我们才离婚多久,你就这么等不及了,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宣告全天下,你和许景年是一对。”他紧紧地注视着江映桐的眼睛,企图想要看透她的一切。
江映桐毫不畏惧的迎着她的眸子,勾了勾唇角,眸中染笑,“陆言深,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陆言深的心窒了窒,心神晃了晃,他敛了敛眉,放开她的手,“江映桐,我告诉你,没有人会娶你的,你被痴心妄想了。”他愤然而去。
江映桐挑了挑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痴心妄想?她可从来都不会痴心妄想。她三年前就已经痴心妄想过了,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谢清辞看着陆言深连着喝了三杯红酒了,他低低开口,“深哥,你这是生气呢还是吃醋?”
陆言深的神色蓦地一沉,黑眸中骤然不满阴霾。
“生气。”他冷冷吐了两个字。
谢清辞挑了挑眉,“你那为什么生气呢?江医生和许景年又不是结婚,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该不会是觉着江医生和许景年一起出席就象征着她以后便是想要嫁入许家吧。”
陆言深眉头皱了皱,“你说呢?”
谢清辞摇头,“我怎么知道。深哥,你现在的心思,谁都没有办法了解。我也真的有些看不懂你了。”
陆言深满目讥诮地盯着他,“我不需要你看懂。”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谢清辞淡然一笑,“我也没有想要看懂你呀。你说你,之前对许温雅,那可是有求必应,现在呢,对她简直就是不闻不问,绝情到底。”
陆言深黑色的双眸闪了闪,“你给我闭嘴。是她自己作的。否则我给她那些,足够她好好过一辈子了。”
谢清辞浅浅一笑,“深哥,人家许小姐想要的是名分,是嫁入陆家成为陆太太。她可不是想要你的钱和你的房子。所以,你给她那些,她怎么可能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就拿别人的孩子来骗我?不甘心就可以陷害无辜的人?”陆言深冷哼一声,“她始终都没有变过,不管四年前还是现在,永远都是利己主义,永远都是趋利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