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的声音清冷,气质慵懒,脸上平静,目光中却带着几分凛然,摇头,“不想干什么。”
陆言深胸口起伏的厉害,怒气腾腾盯着他,他的眼睛泛着红,额头上爆着青筋,怒吼道,“我不管你什么心思,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女人,即使我和她离婚了,她这辈子都还是我的女人。”
陆庭深勾了勾唇角,眉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略带审视,冷冷淡淡地说道,“哥,你都已经有许温雅了,你还想霸占着桐桐吗?她那么心地善良的一个人,本来就应该被温柔以待。既然你不能够好好对他,为什么我不能够呢?”
陆言深的视线是一如既往的冷,开口的语气也是一贯的狠,“你就这么喜欢捡我不要的吗?”他的眼底隐约的泛起了一抹颓废悲凉,不过很快,那抹情绪就被冷淡疏离所淹没。
陆庭深眸子微微一眨,露出了几分笑意来,“在我的心里,不管桐桐嫁没有嫁过人,她都是纯洁善良,美丽动人的。所以,哥,我挺感激你的,感激你对她不好,让她能够知道我有多好。”他的眼底带上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陆言深的眉心微微皱起,眉宇间缠绕着淡淡的疲倦感,他俊美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凛然,双眼在灯光下亮的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抓住了陆庭深的衣领,他绷了绷唇角,怒不可遏地说道,“陆庭深,你给我离她远点,远点。”他说完,一拳打在了陆庭深的肚子上。
门外,霍瑾澜拉了拉谢清辞的衣袖,低低开口,“你不去劝劝?任由他们两个一直打。”
谢清辞低声说道,“我去劝,我怎么劝。让他们两个打,打到打不动,他们自然就停下来了。我们两个能够干什么,我们两个各拉一个也拉不动呀。”
霍瑾澜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让他们打,打残了,送去医院?”
谢清辞浅笑,“我觉着他们兄弟两个应该都挺想去医院住着的。最好是住着江医生那。”他挑了挑眉,“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他们倒下了,我们再上。”
霍瑾澜想了想,点头,“行吧,那就看他们两个打。”
陆言深和陆庭深的分身术都是一个师傅教的。两个人都不是服输的人,故而,当初学的时候便是不分上下。如今两个人打起来,那也是难分高下。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衣服都皱了,头发也乱了,脸上也挂彩了。
陆庭深躺在地上,低低说道,“哥,你既然出气了,以后就不要再管我做什么。”
陆言深站在了窗户边,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看向了窗外,他将烟递到嘴边,咬着烟猛地吸了一口,他觉着他的心口,隐隐泛起了一抹疼痛。
他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要和他对着干。他不想离婚,他爷爷逼着他离婚。他不想她和别人在一起,可是她呢,今天和许景年在一起,明天和陆庭深在一起。他不想陆庭深对她有什么想法。可是他弟弟却拼命想要往她面前凑。他弟弟想要和她在一直的心思,天下尽知。
陆言深想了好一会,将烟掐灭,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深哥,你脸上的伤口,要不要我帮你上点药?”霍瑾澜拧着眉头问道。
陆言深摇头,“不用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庭深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你们两个还不进来扶我一把,我快要死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一张英俊的脸上已经无法见人了。
谢清辞走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庭深那张花花绿绿的脸看了好一会,勾唇,“这么说,你没有你哥厉害呀。你竟然被打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陆庭深轻哼一声,“他今天拼了命想要弄死我,还给我留一口气,那是因为怕我爷爷弄死他吧。”他叹了一口气,“谢二狗,快呀,把我扶起来。”
谢清辞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要不要送你去江医生那,让她好好帮你上上药?”
陆庭深摇头,“不了,她今天也够累的了。”他掀了掀眼皮,“快点把我拉起来。”
霍瑾澜笑着走了进来,“躺地上不是挺好的,可以多歇一会。”他顿了顿又说道,“本来我还想打电话喊救护车来的呢,看样子,不需要了。”
陆庭深在谢清辞和霍景澜的帮忙下,坐了起来。
谢清辞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这样,我怕你陷进去。到时候你怎么办?”他轻叹一声,“陆二,他们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陆庭深淡淡一笑,摇头,“来不及了。”入局了棋子,停不下来了。
霍瑾澜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呢?”他看了一眼陆庭深,“你一定要和深哥闹吗?”
谢清辞耸了耸肩,“霍瑾澜把陆二扶去包厢吧。我去拿个药箱过来给他上药。”他轻叹一声,一脸的无奈。
谢清辞拿着棉签给陆庭深上药。
“你轻点,轻点,谢清辞,你谋杀呢,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呀,疼死我了。”陆庭深吃痛地说道。
谢清辞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去检查一下比较好。你说你要是有什么内伤,明天可不是给你上药了,而是要给你上妆了。”
霍瑾澜挑眉问道,“什么上妆?”
“死了,不就是要上妆了吗?”谢清辞淡淡说道。
霍瑾澜点头,“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看深哥下手挺狠的。”他拧了拧眉头,“谢二,走吧,我们带他去医院。”
陆庭深一双桃花眼挑了挑,低低说道,“去医院可以,但是一定要让我办理住院。”
谢清辞真的是服了他了,点头,“行,给你办住院,明天让江医生去看你。你这点小心思能够瞒得了谁呀。”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动这种脑筋,陆庭深不愧是陆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