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母想了一下,似乎也懂唐槐的心思了。
而这时,章父开口:“怀孕的事,还是不要太张扬,有些小孩子特别小气,还是过了三个月后再说吧。”
章母也觉得是:“对对对,头三个月的胎儿太脆弱了,要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紫涵和圆圆听了大人的话,先是相视一眼,做了一个很俏皮可爱的表情,再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章父章母闻到“嘘”同时低头看过来,见她们都在轻声说:
“不要太张扬,我们要保护好弟弟妹妹。”
“嗯,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章父章母,唐槐景煊都忍不住笑了,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唐槐扭头,看着景煊问:“景煊哥,我瞒着你家人怀孕的事,你不怪我吧?”
“孩子顺利来到我们身边最重要。”再说了,跟爷爷奶奶说了,他们也帮不上忙。
景煊现在护短得很,自然是听唐槐的。
“吃了?”章母凑过脑袋,笑看着他们夫妻俩。
景煊:“给唐槐煮碗清淡的面条,她刚才把晚饭都吐完了。”
章母高兴地点头:“好呐!”
章母高高兴兴进厨房了,紫涵和圆圆走过来,双双站在唐槐面前。
她们的眼睛亮晶晶,水灵灵的。
圆圆眨巴着眼睛,声音稚嫩:“阿姐,是弟弟还是妹妹?”
章父扶额,这两个可爱的小妞儿,是姨甥不是弟弟妹寻,不过由她们吧,她们这么小,哪懂得辈份。
唐槐摸着两个小妞儿的小脸蛋,笑道:“太小了,现在还看不出来。”
“那什么时候才开得出来?”紫涵问。
“等出来了,阿姐再跟你说,好不好?”
两个小妞儿点头,模样很乖巧。
很快,章母煮好面条了,唐槐起身:“我去漱一下口。”
现在嘴里有一阵异味,她是吃不下面条的。
“我陪你。”景煊起身。
唐槐打手势:“我自已去就可以了。”
“我现在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你。”
章父和章母听闻,会心地相视一笑,看到他们感情好,他们俩老高兴。
景煊非要搀扶,唐槐就由他了。
他们慢悠悠地朝厨房走去,唐槐有些无语:“搀扶着,影响速度,我自已走多自在。”
“你现在是特殊情况,不能走得这么快。”
“难道我到外面,你也要这样扶着我?外面的人会怀疑我病得不轻,走路都要扶。”
“我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我只要你们母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要是母女呢?”
“都一样!”
唐槐来到水龙头前,用清水漱了一下口。
口中异味淡了,她才开始吃面条。
章母他们都不饿,她没有为他们留份,却给景煊留份了。
有鸡蛋、青菜,既清淡,又不失营养和味道。
景煊在唐槐身边坐下,端起碗,夹面条往唐槐嘴里送。
唐槐正要自已吃呢,见景煊这样,她怪异地看着他:“你干嘛?”
“喂你吃。”
唐槐翻白眼:“我自已能行!”
哎哟,这样她会烦躁的!
“你现在万事都要小心。”
“景煊哥,我只是孕妇不是病得无法自理的病人!更不是一岁孩子,吃饭要喂。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你再这样紧张兮兮的,我就跟你不客气了!”真的不给他一点厉色他就不乖。
“我只是想照顾你。”
唐槐无语问苍天:“照顾也不是这样照顾的,你看看别的孕妇,她家男人会这样对他呢?”
“唐槐……”
“别说了。”唐槐抬手捂住景煊的嘴,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耐性地说:“景煊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些男人第一次知道自已当爸后的反应都会很怪异的,其实孩子也没自已想象中那么脆弱。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紧张,我一紧张,胎儿肯定也会跟着紧张,这样一来,对他发育有影响的,你也不想生个呆子出来吧?你只要保护好我就行,不让人打我,不让我受伤就行了。”
“你想想,阿妈怀我们时,还没改开革开放呢,为了工分,她们可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风吹雨打都下地干活,我们不照样好好的吗?阿妈因为劳动,体魄好,生的我们还健健康康的呢。”
章母走进来,笑呵呵地说:“唐槐说得没错,女人有喜了,要适当的活动活动,也不能太过宝贝她,太矜贵也不好,走路搀扶,吃饭要喂这些,根本不需要。”
说完,章母又出去了。
她是听到他们的话,控制不住进来表现意见的。
唐槐收回手,对景煊眨眼,眼里带笑,目光闪烁如夜空里的星辰:“听到了吗?伯母是过来人,她懂得比我们多。”
“那你慢慢吃。”景煊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他想照顾她而已……
“嗯。”唐槐开心一笑,怀孕真好,被老公宠着,也真好。
吃完面,景煊争着洗碗。这些活,唐槐碰都不准碰,不然他会跟她急!
唐槐来到客厅坐下,等景煊把碗把锅洗干净了,准备让他陪着去散步,消消食。
唐槐怀孕,章父章母是高兴,可是高兴后,他们想最多的,还是谷佳佳。
章母搂着紫涵坐在沙发上,看着唐槐问:“佳佳的事,有啥进展了?”
“暂时没啥进展。”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拉去枪决吗?”
“一定有奇迹出现的!伯父伯母,你们也不用太操心,我相信有奇迹,实在不行,到那个时候,我们来个劫狱。”后面那句,唐槐说得很不认真,像在开玩笑。
“劫狱万万不可!”章父赶紧阻止唐槐这个念头:“电视上演的都不是真的,现实中,没有一个运劫狱成功的。”
唐槐轻轻一笑:“开玩笑的,这种傻瓜做的事,不靠谱的。”
“上楼休息吗?”景煊洗好碗出来了。
唐槐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去散步。”
“那走吧。”景煊走到她身边,递过手。
唐槐小手往他大掌一放,他紧紧握住,生怕不握住,她就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