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欲色展露无遗,谢言晚是傻了才会继续站在这里呢。
她当下便跳出了房门,站在门外笑眯眯道:“千岁爷若是困了,只管自行睡觉去,妾身想起有些事儿没做,就不陪着您了。”
开玩笑,火儿虽然是她挑起来的,可是这老妖孽的耐力非比寻常,若是任由他磋磨自己,怕是今夜就别想睡安稳觉了!
见她竟这般开溜,凤栖止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
谢言晚还没跑出远门,就见那原本该在房间内的凤栖止已然到了门口,恰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而后,便听得凤栖止漫不经心道:“想走?”
眼见得自己的出路被堵得严丝合缝,谢言晚心里瞬间一个大写的卧槽,愤愤在腹诽道:“会武功了不起啊,老妖孽!”
然而这话她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虽然心里在骂着眼前的男人,可脸上却是堆满了笑意,干干的笑道:“千岁爷不是饿了么,妾身想去给您做饭来着,唔,鸡汤面怎么样?”
她这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的凤栖止越发心头火起,一颗心被撩拨得不能平静,因逼近了她,淡淡道:“不怎么样。”
“那,千岁爷想吃什么?妾身这就去做。”
谢言晚这句话说完之后,瞬间便后悔了,因为她猛地想起来一个格外污的回答。
果不其然,在她话音未落之时,就见凤栖止红唇微张,道了一个字:“你。”
谢言晚脸上更泛起一抹红晕来,以手抵着他靠近自己的胸膛,咬唇道:“千岁爷,不可白日宣淫啊!”
这青天白日的,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不想她这话一出,便听得凤栖止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宣,便无人知本座在淫了。”
这话说的格外下流,偏凤栖止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竟然还那般正经,就仿佛是在讨论今日天气一般。
谢言晚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嗔道:“你自己个儿淫去吧,我可不奉陪!”
眼见得她想要再次跑走,凤栖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自回屋,反脚踹上了房门。
而后,又在谢言晚想要张口惊叫的时候,淡淡道:“若是你想人尽皆知,为夫也是乐意之极的。”
一言出,谢言晚顿时便闭紧了嘴巴。
外间的天气逐渐暗了下来,房间之内没有点灯,唯有那圆盘似的月亮悬在天幕之间,为这房间内多了几分朦胧的光芒。
有女子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从起初的低吟浅唱,到了后来的不可收拾。
仿佛一首美妙的曲子,从指尖弹出,声声悦耳,妙不可言。
……
新婚的第二夜,以谢言晚的作死开始,从她的求饶结束。
等到怀中的小丫头倦极而眠的时候,凤栖止爱怜的抱起她,朝着汤池内走去。
谢言晚实在太困,即便在凤栖止替她清理身子洗浴之时,也只是嘟囔了两句,便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的眼中更生出几分笑意,低下头吻了一吻,复又认命的替她擦拭着身子。
怀中的温香暖玉皮肤白皙光滑,手感极好,让凤栖止有些爱不释手。
原本才偃旗息鼓的小阿止又有些醒来的迹象,而怀中的丫头已然昏沉睡去。
凤栖止叹了口气,到底是忍着念头,抱着她珍重的放在床上,复又将帐子放了下来。
她的呼吸格外清浅,让凤栖止的心也随之安宁了下来。
怎能不知,她今夜特意撩拨自己,不过是为了想让他忘记那些烦忧之事。
这丫头呵,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
沉睡中的谢言晚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闭着眼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将他抱得更紧了几分,复又睡了过去。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的眸子里越发柔和了下来,抱着怀里的丫头,缓缓的磕上了双目。
……
翌日晨起,有鸟儿在回廊底下叽叽喳喳,谢言晚则是嗅着花香醒来的。
初秋的天凉风习习,重瓣菊花已开,有下人放了几分在回廊下,鸟语花香别有一番意境。
谢言晚推开窗便看到这等美景,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恰见妙书进来,便笑着问道:“这花儿是谁送来的?”
“还能有谁,自然是小爷我。”
妙书还没说话,就见门外有男人走了进来,带着几分不满道:“我说小晚儿,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表达一下思念之情么?”
闻言,谢言晚顿时扶额笑叹:“洛小爷,您昨儿个一早才出门,连十二个时辰都不到,还好意思说久?”
“啧,难道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洛珏一面说着,一面随手抛过去一个东西。
谢言晚伸手接过,待得看到又是一个小瓷瓶之后,顿时警惕道:“这又是什么?不会是让我吃的吧。”
自从在离城的时候,洛珏接连给她开了数十天的药之后,谢言晚便对洛珏起了几分警惕的心思。
那药苦的跟黄连似的,打死她都不愿意再吃了!
见她这模样,洛珏将手中折扇合上,在她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笑骂道:“小爷看起来这么不靠谱么?”
话虽这么说,他到底是解释了一番:“明日宫中设宴,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这是我昨夜新炼的丹药,拿来与你提前服用,也省的中招。”
洛珏说话的时候,谢言晚已然将小瓷瓶打开,待得闻到里面的清香味儿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及至听完他的话,顿时便笑道:“多谢了。”
不得不说,家中备着这样一个神医,还是格外有用的。
见谢言晚这敷衍的笑容,洛珏顿时鄙夷道:“谢我?我说小晚儿,你是打算一句话就谢了?”
“不然呢?”谢言晚一脸的无辜,道:“洛神医高风亮节,晚儿佩服。”
见她这模样,洛珏顿时愤愤道:“你跟凤栖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抠门的性子,都像极了!
闻言,谢言晚只微微一笑,道:“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于是,洛小爷成功的被气走了。
谢言晚心知洛珏并非真的生气,他这么匆匆而走,怕是另有事情找凤栖止罢了。
她将这瓷瓶儿收好,妙书便命人传膳了。
吃完早膳之后,便见门外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姐。”
见到巧穗,谢言晚顿时诧异的笑道:“你怎么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想要行礼的巧穗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去,笑道:“我还想着待会去看你呢,不想你倒是先来了。”
谢言晚说的倒是实话,昨日里她忙的不得了,所以没有过来,如今知道巧穗身怀有孕,本就打算今日去看她的。
闻言,巧穗顿时正色道:“小姐,奴婢今日来是有要事的,明日中秋宴会,奴婢要陪您一起去。”
听得这话,谢言晚微微一愣,当下便拒绝道:“不成,你好生在府上呆着吧。”
莫说巧穗已经有了身孕,便是她身子好好儿的,谢言晚都不会让她去的。毕竟,她是奶娘唯一的骨血,自己又拿她当亲妹妹的,怎能让她陪着自己冒险?
不想她这话一出,巧穗顿时便红了眼道:“小姐,奴婢跟着辰乙学功夫,便是为了在您的身边保护您。如今好容易学有所成,您就答应了我吧。”
知道谢言晚要陪着凤栖止进宫之后,巧穗第一反应便是要陪着她一起,这样可以保护谢言晚。
谁知道她跟辰乙说了之后,对方却断然拒绝。
她左思右想,几乎一夜没有睡着,天一亮便偷偷赶过来了,就为了让谢言晚答应。
见巧穗诚挚的模样,谢言晚心中感动,握着她的手道:“傻丫头,你家小姐身边多的是人保护,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我最担心的便是你的身子,你能照顾好自己,我便很开心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妙书在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下一刻便见辰乙走了进来,恭声道:“属下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见到辰乙脸上的担忧,谢言晚不由得失笑道:“放心,她没事儿。”
看到巧穗的时候,辰乙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嘴里却是口是心非道:“属下有事要去找主子,顺道给王妃请个安。”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巧穗道:“你好好儿陪着王妃,等到走的时候,我来接你。”
巧穗原本就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此刻见到他的目光,顿时便有些心虚,当下便将头转了过去,就是不看辰乙。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觉得好笑,挥手道:“去吧,我保证她的安全。”
“王妃说笑了。”
辰乙微微叹了口气,复又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直到辰乙走了之后,谢言晚这才笑道:“你是偷溜出来的?”
闻言,巧穗顿时便嘟囔道:“他欺负我,不准我来看小姐!”
只是这话,她到底说的有点心虚。自从成婚之后,辰乙几乎将她宠成了掌中宝。尤其是这些时日,更是对她精心呵护,生怕她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