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地还是这般无耻!
封宜奴听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气急道:“照你这么说来,好像都是我们勾搭你的。”
此话一出,耶律骨欲和季红奴同时底下了头!
若要严格说起来,她们二人都在其列。
气氛有些不对劲呀!封宜奴左右瞧季耶律二女一眼,见她们脸色有些怪异,恍然大悟,忙解释道:“红奴妹妹,耶律姐姐,我——我不是说你们。”
哈哈,真是多说多错呀,机会来了。李奇赶紧使出离间计,道:“娘子,为夫常常教导你,做人要慎言慎行,你看看,唉,又有两个无辜貌美的女子,躺着中枪了。”
如今白浅诺不在,后宫无主,李奇只能先阻止她们结成一派,得分开来,逐个击破,否则,那日子真没法过了。
封宜奴哪里不懂他的小心思,恨的是牙痒痒的,道:“你少在这胡说,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又跟那柳飘飘勾搭上了?”
这下李奇倒真懵了,道:“柳飘飘?”说出这个名字,他自己都笑了。
封宜奴道:“你笑甚么?”
还以为真被你抓到什么把柄了。原来就这事呀,吓死俺了。李奇翻着白眼笑道:“娘子,你丈夫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封宜奴狐疑的了他一眼,道:“可是外面到处在传你和柳飘飘的事,还说,你什么打算故技重施——”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不自觉的瞧了眼季红奴。
言下之意,就是说李奇想将柳飘飘打造成第二个季红奴。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李奇也是先让季红奴到醉仙居唱曲,而后季红奴就变成他妻子了,如今柳飘飘同样也是如此,所以,外面人都以为李奇这是要重出江湖的节奏,甚至还有人坐庄,赌李奇何时将柳飘飘收入帐下。
这也不能怪封宜奴多疑,毕竟李奇乃是惯犯了。
李奇哪里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怒道:“这是什么人在外面造谣,老子非得撕烂他的嘴,他们那是嫉妒,故意抹黑老子。你们放心,我与那柳飘飘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我觉得是我请她去演射雕的,理应帮她善后,像我这么正直的男人,世上真是少有了呀。”
他说着一声长叹,好像他是绝种动物似得。
季红奴道:“大哥,你莫要动气,其实我们没有怪你,你若是喜欢那柳娘子,我们——我也不在意。”
她原本想说我们的,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够代表封宜奴她们,于是改口我。
天啊!这事咋就越抹越黑了!李奇欲哭无泪呀!
封宜奴听得好生郁闷,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他如今位高权重,又年轻,而且长的也不差,即便他没有这心思,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自动送上门来,这若不加以阻止,真不知他今后会娶多少位妻子。连忙道:“红奴妹妹,你这样会宠坏他去的,等他隔三差五带个女人回来,你就知道错了。”
隔三差五?你当我种马呀!李奇黑着脸,佯怒道:“小妹妹,熟归熟,乱说话还是告你诽谤!”
耶律骨欲倒是看的挺开的,毕竟她出生在王室,她的那些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们,哪个家里面不是妻妾成群,轻轻笑道:“封妹妹,这些事你担心也没有用,我瞧夫君今后肯定还会去再求圣旨。”
“呃……骨欲,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大宋男人是多么的专一,今晚有必要与你上一趟政治课,好让你知道我大宋男人的刚猛。”李奇坏坏笑道。
耶律骨欲脸上一红,啐了一口。
封宜奴撇着嘴道:“你休要转移话题,就不说柳飘飘,那你与那燕福宗姬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燕福宗姬——”
李奇话刚一出口,猛然惊醒,张大双眼道:“什么?燕福宗姬?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封宜奴小声道:“这是高衙内说的。”
这二货还真是贼心不死,竟然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感情,我饶不了他。李奇忙解释道:“娘子,你不会相信那蠢货的话吧,实不相瞒,如今谁要提到那女人,我一准晚上要做噩梦,若我真和她有什么,就不是我娶她进门了,是她娶我进门了,为了你夫君我的生命安全,这种事万不可再提呀。”
耶律骨欲见李奇忙头大汗的模样,轻轻笑道:“夫君,其他女子你还是算了,那些庸脂俗粉焉能和封妹妹和七娘相比,最多就是将秦夫人娶进门来。”
“秦夫人?”
其余人三人异口同声道。
耶律骨欲错愕道:“夫君,你不是喜欢秦夫人么?”
封宜奴猛地瞪向李奇。
季红奴却略带一脸狐疑的望着李奇。
李奇都快哭了,这三个女人在一起,火力还真不是一般的猛,道:“骨欲,你学坏了。谁告诉你的,这事可别乱说,什么秦夫人的,我与夫人那只是合作关系,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再说,她也看不上我呀!”
封宜奴冷不防道:“若王姐姐看上你了呢?”
“那——我不对不可能的事做任何回应。”李奇顶着一头大汗,泪眼汪汪的望着正熙,心想,儿子,现在只有咱们父子相依为命了。
或许真是父子感应,李正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季红奴一听儿子哭了起来,急忙从李奇手中接了过来,奇怪的是,季红奴刚一抱,李正熙就立马停止了大哭。
李奇瞧他眼中连泪光都没有,彻底茫然了,连——连你也要离我而去?我特么命苦呀!
封宜奴耶律骨欲见到李奇这般可怜的模样,不禁都咯咯大笑了起来,就连季红奴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奇怒了,双手一张,道:“好呀!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这是你们逼我的,老子今日要大发淫威——”
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奇一愣,道:“谁?”
“姑爷,老爷让你去前院一趟。”
“什么事?”
“高衙内他们来了。”
“太尉来了没有?”
“没有。”
“很好,让他们去死。”
“哦——啊?”
“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去做,老子正忙着了,一个时辰,哦不,两个时辰内,不要来打扰老子,否则,军法伺候。”
言罢,李奇又开始磨枪霍霍,向美女。
封宜奴噗嗤一笑,走上前,拉住李奇的手,轻声道:“好啦,我们知道错了,其实我也不是要质问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可是朝中重臣,凡事得多留个心眼,免得被人利用了,只要今后莫要辜负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对付男人,她还是知道凡事都不能逼的太紧了,该松的时候还是要松一点,但是也不能任李奇胡来。
“这还差不多。”李奇点点头,道:“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今日我姑且饶你们一回,要是再有下次,嘿嘿,休怪我辣手摧花。不过,先讨点利息再说。”他说着又“偷袭”了封宜奴嘴唇一下,又转过头去,朝着耶律骨欲道:“还有你——靠!会武功了不起呀!”
但见耶律骨欲已经站到老远了。
封宜奴也已经习惯他的“偷袭”了,心中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你快些去吧。”
李奇点了点头,又朝着耶律骨欲坏笑道:“骨欲,今晚你伺寝,为夫要与你秉烛夜谈。”说着他又在季红奴脸上亲了一下,正准备亲李正熙一下,忽然脸色一拉,道:“你小子墙头草,我才不疼你了。哼。”
李正熙呆呆的望着李奇,眨了眨了明亮的大眼睛,表情甚是委屈。
这倒是把李奇给逗乐,道:“好吧!不说你墙头草了,这应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才呀。来,亲一个。么啊!爹爹先出去教训下那几个二货,等会再来陪你玩。”
从房内出来后,李奇去到了前厅,只见高衙内柴聪洪天九坐在里面,正与白时中吹牛打屁,从白时中僵硬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与高衙内交流,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另外陈阿南那小子也站在一旁。
“贤婿,你来了呀,正好,你陪康儿他们说说话,老夫还有公事要处理。”白时中见李奇来了,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又朝着高衙内等人道:“几位贤侄慢坐,今儿就到伯父家吃顿便饭。”
高衙内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嘻嘻道:“哎哎哎,那就打扰白伯伯了。”
这原本只是白时中的一句客套话,没曾想到,这小子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心中是叫苦不迭,也只好点点头道:“好好好,伯父就先失陪了。”言罢,他就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高衙内起身招手道:“白伯伯慢走,改日侄儿再上门找白伯伯谈天。”
“哎呦!”
“老丈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李奇望着白时中落荒而逃的背影,乐的是呵呵直笑,这二货还真是老幼通吃呀!转过身来,扫视高衙内等人一眼,径直走到正座上坐下,一旁的下人急忙给他斟了一杯茶,他浅饮一口,缓缓道:“找我什么事,说吧。”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
嚣张!
忒嚣张了!
高衙内脸色一怒,但随即就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嘿嘿道:“李奇,实不相瞒,本衙内今日前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这二货不来就是天大的好事。李奇淡淡道:“是吗?除非白送我几万贯给我,其余的都算不上好事。”
“呃……!”
高衙内腾地一下,落到了李奇身边。
李奇一手抵在他胸前,道:“衙内,为了彼此的安全,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是是是。”
高衙内立刻连退几步。
哇操!他竟然这么听话,看来这事大条了。李奇心中好奇,道:“什么事?”
高衙内搓着手,谄笑道:“李奇,你真是神机妙算呀,咋就知道我们是来给你送钱的。”
李奇哦了一声,伸出手来道:“钱呢?”
“你能别这么直接好不。”高衙内郁闷的瞧了李奇一眼,但立刻又换上一副笑脸,道:“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本衙内的调查,发现当下百姓对我们在元旦宴会上的表演非常的喜欢,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呀,咱们可以从头演到尾,保管柴油广进。”
洪天九郁闷的小声道:“哥哥,是财源广进。”
“你懂啥?李奇是一个厨子,没啥文化,当然得说柴油。李奇,你说是不?”
是你妹!李奇眼皮稍稍抬起,道:“你们还真想演连续剧?”
“连续剧?哦,对对对,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又想到一块去了。”高衙内哈哈道。
李奇给了高衙内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嘴上却道:“来人啊!”
“姑爷,有何吩咐?”
“送客。”